第 8 章(1/2)
红衣的神君站的直挺,脊背如梢着戒尺,端端正正站在那儿,玉带束起乌发,一丝不苟,显的很有精气神,恍若那浊世的清贵公子,但红衣衬了那好容色,凤目斜斜将人照进眼中,又更趋近诱人堕落的魔君。
夷婳瞅瞅他,觉得他根本好像不知道她的意思,再者,路上见他举止言谈都不凡,她这点眼力见还是有的,蓬莱难寻,他前头又说他去过,何况方才那蛮荒域的大妖说他是蓬莱氏,三俩点算下来,他的确有大可能性是从蓬莱出来的,大概遭了难才难回去罢。
衍之看着她,复又低了低眼,看着抚平的衣服,道,“唔,是蓬莱的。”
她也不知怎的对自己感到奇怪,相处也不过俩月余,她已对他生出些倚仗之心,虽她觉得好似俩人该是这样的模式相处,也好似平白该有着情谊的,但她从模糊的记忆中确实寻不见他的影子,又觉得,这该是她近来忧思过重,不明了的感觉罢了。
于是她只好转问他,“你要的条件可想明白了?”
衍之凤目狭长,盯住她的眼睛,说“急什么?你这小朱雀可不会赖账吧?不过我确有需要你的地方,只是不知你应不应。”
“你说便是。”
“需要你的血。”
“这就是你的条件?血而已,给你就是了。”
她的模样不似在玩笑,衍之抬眼细细将她瞧了一遍,若有所思。
夷婳见他不吭声,倒是副神色莫测的模样,想了想既然他提了要求,但大概碍于面子难亲自动手,她想着自己这般善解人意,动手用法术割了腕,猩红的血液刹那浮在白嫩的手腕上,红白相间,尖锐的疼痛使夷婳动了动眉头,一瞬变出白玉瓷杯盛了那血递给他,便衍之倐地就沉了脸。
他解了束发的玉带,闷声拽着那白皙的腕子替她包扎,指尖的肌肤触感细嫩,夷婳端着盏白玉瓷杯,愣愣看他将小小一截手腕包成肿大,一圈不落将那玉带用尽在她手腕上,末了打了个结替她锢住带子。
她见衍之完事,伸手将杯盏递去,衍之不欲理会她,但那血着实是个好东西,教他撇了气性饮下,又沉着脸不理会夷婳。剩额角隐隐作痛。夷婳这会儿思绪乱的很,他有心不理会她,倒让她松了口气。
一路无话,出了南荒地界,夷婳腾了云,见他仍是那副冰冷模样,于是问他,“这大半天你的咒都没有解?”
他撩起眼来看她,道,“这咒不是好解的,现下不过半程,约要再有几柱香的时候才算化解。?”
实际上他得了她的血,现在筋骨重塑,浑身疼的很,但她现下这个状态到底算不是他近心的,不好教她干涉,也怕她起疑。
她见他脸色沉沉,不想同他吵,实际上他不知道自个儿早在她心上贴上了号,写的是神经絮乱脾性难测之辈。夷婳在他脚下化了朵云,俩人一前一后跟着,偶尔衍之出声提个方向。等往山谷里去,到了绝壁前,她问怎么通行,就见衍之的脸色越发的沉了。
他莫名想念有着万年情谊记忆的那只小雀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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