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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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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波粼粼大动,那兽悻悻然从池中站起,俩俩对视,夷婳弹了一弹额前湿发,遂问道,“哪方的,为何到这处来?”

那兽犹在挣扎,愤愤不平,“你如此实在算不上好理数,我一路好心带你来此处,不料你这般无礼对我,若岛主知道,定不饶你,如此这般,你还不立刻逃去吗。”

夷婳不可置否,笑道,“惯道熟湖一族爱做托举人的事,你这只嘛,好像惯爱做睁眼瞎。”

她俩指相捻,指尖红光闪烁,一个法术加持,就要将那头熟湖的幻术破了,对面的兽挣扎间撅着大蹄子踢踏起水花,不料水落了自己一脑门,一个后退没料到将后蹄子甩踹上池壁,痛的嗷嗷作响。

夷婳悠悠然踏上池岸,一个术法将自身打理好,红翡束发,红衣蹁跹,端的是个好模样,静静瞧着那兽仍在打滚,想着真真难得遇到比执明还要单蠢的,执明善信人话,而这头……恩好像过于莫名其妙的惊惶了些。

好在那兽终于觉得红衣的那个没想再对她施法打压,立即窜上池子另一头,抽着粗气警惕看着这头的夷婳,心下惴惴,铜铃大的马眼直直望来,身后尾巴蜿蜒坠地,翅膀垂落到肩胛背,一派惶惶然。

夷婳整了整衣袍,抬眼望去,对面的兽竟有些红了眼,倒不是志于拼杀,反是肖像泫然欲泣。

“这么怕我?”夷婳奇怪的很,伸伸手招呼她不必如此惊恐,但对面的兽并不听言,张着蹄子想悄悄往后退,但无奈那硕大的粗蹄子一步步都是声儿,夷婳难做到熟视无睹,出声含了笑意。

“刚刚不是还伶牙俐齿的,做什么一副我打了你的样儿?乖熟湖,到这儿来,若不然,我可不保证你的安危了。”

明晃晃的威胁之意,惊吓的对岸的兽倒头就跑,四肢踏踏,身后翅膀噗嗤噗嗤抖动。落到夷婳眼里,这小兽实在可爱的紧,不知摸上手是个什么触感,愈发上了心。伸手画了个结界,不紧不慢向她走去,那兽听得身后脚步愈近,就算前头结界钻不过去,也磕巴着大头一派不服输非要过去的样儿,随红衣那人走得愈近,声嘶力竭的兽鸣声愈大,端端让人觉得可怜,夷婳不再走近,停在那,尝试和这头小兽示好,半晌无果。

夷婳喟叹,“你乖些,莫要这般戚戚然叫唤,不如好好说道说道,你瞧瞧我,我怎么着,也不像个没事儿就揍人的吧?”

但熟湖并不听她话,依旧一门性子要钻出去,过程中挪着步子,十分不愿与夷婳处在一处。

夷婳心下思忖,这熟湖有什么爱好来着吗……嗳,记不清了,于是指了指那池清水,道,“缘何那池水变幻了颜色,嘶,现下变做了珊瑚色……”

悄悄看去,那兽不曾理她半分,料想此法无用,大概对水没个兴趣。

又指了指空无一物的顶梁,奇怪道,“梁上竟镶嵌了梵天境的无根莲?那莲花万年难得一朵,真要好际遇才能够一观吶。”

半晌,仍无答应。

唔,这便是对那莲花和房梁也无甚兴趣了。

垂头观那戚戚然的小兽,夷婳琢磨着,不如先放跑她?然后伺机跟在后头,往后慢慢试着撩回来?

但这法子说不上好,反而漏处太多,那大蹄子现在这模样激愤的跑出去,是个仙都能听得到,要是没有主的,到时候她能不能保得住还不一定,要是个有主的,当场和她对峙,再牵回来,诸多事之中,也不知道何时何月才能再见到。况且在别人的屋檐下,总归不能够太肆意,否则给扔出去了,再进来可真是上天无法了。就算没给扔出去,这要是给捉到一通训斥,她往后如何混迹在上古一脉继续耀武扬威?

思虑无果,于是继续哄骗之路,从地板到墙壁到周遭事物一概不放过,品头论足,中间夹杂着或惊奇或诧异,直把这屋子夸的天上地下只此一处。末了从桌上摸来俩颗果子,悄悄变幻了品貌,仍旧一本正经的胡侃,“你没见过灌湘山的果子吧,色泽翠绿,闻来都是淡淡果香味,入口酥脆,汁水丰沛,喏,还有这颗嫣红色的,是阳夹山的果子,虽然比绿色那颗小了些,但甜香可口,实在是难得的佳品……”

伸手远远递向那小兽,“可否来俩颗?”

本以为依旧无回音,没料想那小兽继续着呜咽,悄悄侧过头来看了一眼,又极速转回头去,夷婳正思忖这一眼是否让她看清了小果,要不要递到跟前去,就见那兽又转过头来,再极速看一眼便转回头。夷婳知这里有点门道,越加吹嘘果子,惹的那兽如此三俩次转头来看,慢慢低了声儿,战战兢兢瞧着这处。夷婳低声哄诱着,慢慢踱步试图到小兽的身旁,但她近一点儿,小兽便有惊叫之意,她慢慢哄着,提溜着果子,不慎撞到矮桌,便瞧见那小兽咧着嘴笑,和她对上眼,小兽又立刻呜咽着,刹那间想到九重天那些逗弄娃娃的,便学着手舞足蹈,上窜下跳,一来二去,那小兽愣愣瞧着她,不再有呜咽之声。

终于近得了身旁,她递出一绿一红俩色果子,示意小兽拿去,那兽伸了伸大蹄子,不能够着。憨态可亲,夷婳伸手撸了撸毛咎咎的马头,顺带着褐色的翅膀,得偿心愿,莫名愣了一愣,总觉得好像,哪回也哄着个一样蠢的,摸了人一身雪白的皮毛。

对上小兽惶惶然的眼,又道,“不若变回你人身,自然可拿这果子。”

小兽约莫觉得有理,化成人身。罗衫覆身,莹莹泪眼,通红的鼻子,玉白系带挽了发,底下莹白玉足,瑟瑟缩缩。

是个惹人怜爱的模样。

从夷婳手里拿了个翠绿的果子,往手里抹了抹,咔叽一声咬了大半,认认真真尝着味道,下一瞬,不可置信望着她,忍了又忍,鼓起勇问气道,“为何灌湘山的雪山梅竟和四喜乾果是一个味的?”

哦,那颗雪山梅是幻化了模样的四喜乾果,可不是一个味道嘛。

夷婳脸不红心不跳,“或许你哭的久了,声嘶力竭,唇齿间杂了味道,加上这颗果子离摘下的时候有个一俩日了,味道或许有些退化,不如下一回,我带你去亲自摘那果子,尝尝味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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