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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二哥(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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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上奏,太后八十大寿将到,应是阖家团圆。这七年闽南未再有灾,二皇子治理有方,责任已成,当召回帝京。

皇帝看了奏折,倒也没多说什么,盖了国玺印子,就让吏部去办了。

元召十九年,二皇子梁玉琅封旨回京。同年八月,梁玉琅到达帝京。

纵使梁翊德不是很喜欢这个儿子,却还是给足了梁玉琅身为皇子的面子,迎接的官员皆按礼制,彩头也是丰厚,甚至还封了韩王,赐了官邸。朝中人猜度圣上心思,心想着这二皇子在闽南治水有功,算是熬到了头。可梁玉琅却不以为然——他那皇帝老子打得什么如意算盘,他能不知?

柒元这些年跟随梁玉琅身边,明白主人心中的不甘心,劝慰道:“既然陛下召您回京,必定是念着父子情。”

“念着父子情?”梁玉琅觉得好笑,“打心眼子里的偏心,能有什么父子情?”

不过既然让我回来了,这事就没那么容易结束。

“属下誓死追随主人。”

“呵,不说这些了。这宫里我也好久未归,咱们好生转转吧。”

人说久离家,念亲者,心中有思,再见之时物是人非。可梁玉琅怎么看这皇宫也什么变化——许是富丽堂皇之物,只是虚有其表,再怎么变,也变不了原本的样貌。谁知道这光鲜亮丽之下是怎么样的千疮百孔,或是有怎样的明争暗斗。

但是总有那么一个人,会出其不意……

梁玉琅被打到头的时候有些恼,他虽是不喜欢这宫里,可宫里毕竟有宫里的规矩,到底是谁这么大胆敢打他。可还没等他发火,罪魁祸首就赶了过来——梁玉琼在花园打弹弓玩,没想着就打到了人。他跑到那人面前,见对方面露怒色的捂着头,一时间有些不知所措,直到被柒元呵斥,才反应过来,赶紧给梁玉琅道歉。

“这位郎君还请见谅,是我的错,我给您赔不是。”

见对方只是个孩子,这道歉的态度也诚恳,梁玉琅这气倒也消了不少。但是他还是皱着眉头,很是有点不耐烦道:“在外面都没事,一到帝京倒是碰上撞头的了。”

听眼前人这么说,梁玉琼便说:“我并非有意,郎君且莫生气。”他小心打量着眼前的男子,身上穿着黑色鎏金圆领衫,可发饰却是异族打扮,那双眼睛还是蓝色的……

早前听说突厥要有使臣来访,这人生得这般模样,想必是来访的使臣。如此想来,梁玉琼心里就打了个紧,他身为皇子,怎么也得礼仪周到。若是惹恼了突厥使臣,那就是丢大凉的颜面了。于是他周正行礼,道:“吾是大凉七皇子梁玉琼,今日冒犯阁下,是我疏忽,还请使臣莫要见怪。”

梁玉琅一愣——七皇子?梁玉琼?

哦,也对,当年皇帝把他接回来后,他们两人并未见过,这人不识得他也属正常。不过听和口气,他这七弟,是把他当突厥的使臣了?

呵,有趣。

“见过七皇子,这是我家主人,也是……”

“也是突厥来访的文臣之一。”梁玉琅打断柒元的话,“吾名裴罗,见过七殿下。”

见主人如此说,柒元心生困惑,却依旧住了嘴。

梁玉琼点点头,道:“裴使节。”

“哎,我资历尚浅,此次前来不过是增长见识,尚到不了使节的程度。”梁玉琅说,“若是七殿下不嫌弃,不如称我一声裴郎,也算是我入乡随俗了。”

“这……”初次见面就如此熟络,梁玉琼其实有些不知所以,不过考虑到对方的身份,梁玉琼还是笑着应到:“既然裴郎如此,那本王也不见外了。”

“哈哈,看来我与七皇子投缘。”

“七殿下!七殿下!”

不远处传来宫人的声音,梁玉琼便说:“今日之事,来日我再向裴郎好生道歉,先告辞了。”

“七殿下请。”

“请。”

月白衣衫的少年走远,梁玉琅望了一会儿,然后笑道:“明明是没什么指望的人,却依旧这么开心,真是个傻小子。”

“主人为何不告诉七皇子自己的真实身份?”

梁玉琅笑笑,说:“为何要告诉他?”

既然未曾相识,那便不必相知。

“这……属下还是不明白。”

“不明白就不必明白了。”梁玉琨笑道,他看向梁玉琼离去的地方,“我听说这小子,可是老大的心肝宝贝呢。”

真是令人感动的兄弟情义。

道是真有兄弟情义,怕是方察觉,已晚已。不如早早对心系的人好点,还能多些美好温存。

好人枕中梦,良人身边来。

这几日梁玉瑝都忙着接待突厥使臣的事情,好不容易歇歇,就紧着回宫探望母亲和七郎。纵使陛下给他立了太子府,他也鲜少回府上。王敏萱没少数落了他,“你是太子,当以助陛下治国为重。怎的能一直回这东宫之中?”

“儿子念着母亲,自然是要多回来看看的。”

“你啊,岂是光念我一个?怕是心里还念着琼儿。”王敏萱叹了口气,道:“有本宫在,琼儿定会好好的,你也不必对他太过上心。”

梁玉瑝笑道:“儿子知晓母亲疼小七。母亲放心,等小七立府,娶了妻室,我自然就放下心了。”

王敏萱笑了笑,说:“你都二十四了还未娶妻,倒是先担心起琼儿了。”

上次长公主给你搭线郧国公家的嫡女,让你相看。你倒好,带着人家去围场打猎。郧国公家世代文官,教女儿也是知书达礼,哪做的起这莽夫买卖?你叫人家骑马摔伤了腿,以后谁家女儿还敢嫁你?

“母亲,皇家自是有人攀,好女子多的是。”一提婚事,梁玉瑝就有些不耐烦,“再说,您儿子我是在战场上滚打过的人,受不了那种大家闺秀,倒不如来个舞刀弄剑的畅快。”

王敏萱一听这个就有些急,怒斥道:“放肆!你是储君,你的妻子就是将来的一国之母,应当母仪天下,以德服人。你还想和她一起打仗怎么的!”

见母亲生气,梁玉瑝赶紧住了嘴。王敏萱这气却消不下来,她又开始念到身为储君的职责所在。梁玉瑝听不下去,却不敢违抗。突然瞥到小七躲在柱子后面,他便给梁玉琼使了个眼色。梁玉琼立刻明了,跑着到王敏萱身边,道:“姨娘不好了,我听宫人们说,李才人和赵宝林又吵起来了!”

“什么!”王敏萱立刻唤人,“来人,起驾含象殿!”

待皇后走后,梁玉瑝和梁玉琼对视了一会儿,蓦地两人都笑出声来。

梁玉瑝说:“小可怜虫,你可是学坏了,骗起人来一套一套的。”

梁玉琼咧咧嘴,说:“我哪有骗人,我就是早上读书的时候听宫人们说的。再说了,我明明是帮了大哥,大哥不谢我就算了,还怨我咯!”

“哈哈哈……”看到七弟这般气鼓鼓的样子,梁玉瑝大笑起来,“让我想想该怎么谢谢我家小七。”

嗯……这样吧,今天我教你一套拳法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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