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都市言情 > 久别重逢的小叔子想娶我怎么办! > 第一章 成了寡妇

第一章 成了寡妇(1/2)

目录

第1章

惨淡的月光从破开的窗户照进来,投映在少年单薄的脊背上。那里被划开了一个半尺长的口子,正涔涔留着血。

少年恍若无觉,双手握紧刀柄,冷冷注视着仅剩的山匪,没有分出半点眼神,给地上躺着痛呼的四个。

仿佛他们只是他脚边的破布,而不是在他身上开出十数条伤口的歹徒。

穿鞋的怕光脚的,光脚的怕不要命的。山匪这群杀人越货的亡命徒,到底撞在郑澜这个不要命的手里。

兄弟的哀嚎比北风还要凄厉,想起少年煞星降世的批命,在看不出他脸上一点痛意后,匪首只觉自己被孤狼盯上,骇地腿肚子打转,强撑着挑拨离间。

“棺材子,郑家不把你当人看,哥几个只带新娘子走,钱财都留给你,你也好过个肥年。”

少年似被说动,偏了偏头。

匪首眼中闪过兴奋:“你这死鬼大哥拿来娶媳妇的财物,本就有你的份儿,郑澜,你难道要吃亏到底?”

“你说的很对。”

卫松月恢复意识时,正听到这句话。

她不敢置信地看向挡在自己面前的郑澜,又飞快低头,抓了抓身上皱巴巴的喜服。却没勇气回头去望望喜床上,声息全部断绝的新郎官。

不论是空气中的血腥味还是身上的疼痛,都清楚得不像梦境。

卫松月重生了,重生在十六岁的洞房花烛夜。

上辈子,她在今夜失了丈夫,当了寡妇;这辈子,她回来得太晚,没来及挽救夫君的性命。不仅如此,还着了山匪的道,还得一直护着她的小叔子身受重伤,并在心中责怪他带来霉运。

这世上,再没她这般坑人的自己人了。

电光火石间,猪队友卫松月捡起落地上的刀,将刀小心藏进喜袍里。

在场六人两个全神贯注地对峙,四个全神贯注地哀嚎,没有一个看见她的动作。

不知卫松月已经醒来,少年轻叹口气:“可要不是你,我天煞孤星的命数,也不会坐实。”

匪首的表情变得极其狰狞,手中钢刀蓄势待发:“棺材子,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

匪首的狞笑突然变了调:“小娘子,等不及来寻你相公我了?”

郑澜头也不回,全身肌肉绷劲,蓄势待发:“卫姑娘,快走。”

不要命的有了软肋,反倒愈发豁得出性命。他的眼神如孤狼般狠绝,在黯淡夜色中亮得惊人。

山匪冷笑着虚张声势:“走?伤了我兄弟才想走,来不及了!”

“确实来不及了。”

谁也没看清卫松月是怎么过来,又是怎么找准时机,从两个准备拼命的男人中找到空隙,将刀抵上匪首的脖颈。

匪首大惊失色,刚想退后避开,就发现刀刃竟是紧紧抵在最关键的颈脉上,位置一分不错,只要擅动就会自己将命送上。

俏生生立在窗边的卫松月轻笑一声,每多说一个字,就将手中沉甸甸的钢刀往前多送一点:“你刚刚说什么?伤了我兄弟还想走?那你伤了我小叔子,怎么就觉得自己还能走呢?”

藕断似的手臂颤颤巍巍,刀也跟着颤颤巍巍,没一会就在山匪脖子上剌开数道深深浅浅的口子。

这刀太沉了,不太适合她这个十六岁的少女。

“哎呦,不好意思,手滑。”卫松月的道歉毫无诚意,还带着笑意,“不过你也得说说你兄弟,没事儿把刀磨得那么利做什么呢?”

都说灯下看美人,月下见仙子,卫松月本就长得明艳醉人,冷着脸还带三分情,别说此时笑得极甜极软了。

可惜此时没有一个人能分得出心思,去欣赏她的美。

看出卫松月是真的手不稳,匪首已不是腿肚子转,连肝都在颤。他却连大点声音都不敢,生怕出现意外:“你……你将刀放下!一切都好说!”

“怎能放下呢?”卫松月雪白的小牙咬着殷红的下唇,嗤嗤笑道,“天大地大,新娘子最大,你们呀,都得听我的才对。”

她嚣张到极致,与平日里温柔可人的模样完全不同。曾与卫松月打过几次照面的郑澜挑眉,微微挪动脚步,护在她身旁。

卫松月能清楚地听到郑澜粗重的呼吸声

“把刀抛了,让你的兄弟们都滚出去。”

随着匪首手上的刀“当啷”落地,卫松月将手中刀柄交给郑澜,不等郑澜拿稳,就弯腰去捡落在脚边的钢刀。

变化立生。

血水一滴滴砸在地上,很快就积成小小的一摊。卫松月早前藏在衣裳里的那把刀,正好将匪首挥来准备捉她的手戳个对穿。

在匪首自己的大力作用下,险要卸掉他整条手臂。

“我方才说什么呢……”卫松月握着震到发痛的手腕,冷笑道,“刀还是不要磨得太快,不然伤不了人,就只能伤己了。”

血流如注,疼到近乎休克的匪首已听不到她的话。

郑澜垂眸,握紧因没能拦住匪徒而惊骇到颤抖的手,心中提起的石头还没来得及放下,就在想起没能救下的大哥郑渝时提得更高。

大哥一死,他确实六亲断绝,没能逃过克父克母克兄长的命数。

“卫姑娘……”

卫松月打断郑澜:“郑大哥的事,不是你的错,他们挑拨离间的话,我一句都不相信。”

她背对喜床站着,脸上的哀戚遗憾被月光照得清晰非常。

郑澜只觉喉头哽住。

大哥是唯一对他好的人,如有可能,他愿意拿自己的命去换他的命。

郑澜到底是个才满十六岁的少年,唯一的亲人在眼前去世的难过,比身上的伤更痛。从出生就害死母亲起,他已习惯了自责:“是我来得太晚……”

卫松月再次打断了他。她双手扶着郑澜双臂,强势地将人按坐在唯一没有翻倒的椅子上:“郑澜,我再说一次,这不是你的错。不论是郑大哥还是我,都不愿看你为了莫须有的责任而自责。”

卫松月手上不停,不顾郑澜的闪避,直接去剥他的衣衫:“伤口必须马上处理,不然与衣服黏在一处,再揭开时只怕会撕掉一层皮。”

这话不止是说给郑澜,亦是说给满地哀嚎的山匪。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目录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