炼金山：真相（2/2）

蚩丰反驳：“我们可以帮他。”

昆雨听到这样肯定的语气，猜到他打什么主意，刚想叫蚩丰不要说出口，他却已经大剌剌地讲出来了：“只要用死灵蛊让秦乌‘活’过来，唤醒他的内功，就万事大吉了。”

死灵蛊是灵西的禁忌。

说到这里，昆雨刻意注视着秦乌的眼睛，对他说：“除了我之外，他们肯定不会向你提及关于死灵蛊的半个字。而我是想让你明白，蚩丰为救你付出了多大代价。”

秦乌在人们口耳相传中是个狠角色，少女为了不被他压制，先一步提出她的要求。

“你要与大家共进退。听说你是一族之长，你一定可以保护我们。”

秦乌眼中的温和，被张扬自信取代。微微颔首，应下了这个承诺。这就是他与昆雨曾经订下的契约。

而另一头，秦春雨跟着昆雨所赠的灵兽找寻秦乌，后知后觉地意识到被人给骗了。当他再次回到那片瘟疫多发的地区，一路有人帮他指点方向，路旁的景象由盛转衰。走到一条冷冷清清的街。有人指了个方向道：“他们就在那儿。”

秦春雨朝那条光线昏暗的巷子里面走去。两旁都是高墙，巷子的尾端有户破旧房子，门口竖立的真气屏障将这里隔绝，封闭性很好。他穿过熟悉的归藏真气踏入院中，诸多尸体一字排开，还有两个人正将新的尸体从车上卸下来。有人在烧热水。正对着门的堂屋紧闭，从里面传出捣药的声音。

这个地方忙得不可开交，秦春雨只好退到外面等。

半晌之后有脚步声，他连忙凑到门口，与一个人擦肩而过。

那人好像是他刚才在院子里见过的一具死尸，脸上的疥疮位置都一模一样。

尸体死而复生，秦春雨正要叫住对方问个仔细。这时又有一群人挨肩搭背，很亲昵地走出了巷子。里头有个不开口说话的，个子也最高，被人簇拥着。秦春雨站在阴影里喊了一声，其中背对着他的高个回了头。平静的表情一如往常，但从衣服的领口里，能看到脖子上红色的疥疮。

秦乌挥手示意秦春雨跟上他们。

大家围坐一桌吃饭。年轻人们精神奕奕，他们都是炼金山城的巫蛊师，欺骗过秦春雨的少女则是这间医馆老板之女。为了节省时间，他们将城郊所有中蛊的百姓带回这里统一医治，根据症状推断分别是什么蛊。席间巫蛊师们讨论着药方与用量，行医数十载的秦春雨从未听过那些草药的名字。

按捺着等他们说完，秦春雨才问长在脖子上的东西该怎么治？

年轻人们都抱怨，只不过单独让秦乌和病人接触了一会儿，他就把自己弄成了这个样子。

巫蛊师们晚上轮班休息，争分夺秒地救人，这就发现秦乌白天看上去没有大碍，半夜时分不睡觉，在院子里翻跟斗。

秦春雨也明白是怎么回事。曾有人来浮泊壁向秦乌求诊，他每次替人解毒，就会令自己中毒，通常几天讲不了话，坐在屋顶上发呆捱时间。一些剧毒令他经脉逆行，七窍流血，必须大量运功调息。

这些灵西年轻人眼看着秦乌遭这一份罪，好歹也是并肩共事的同伴，心里就不舒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