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多少次的吻（1/2）

李朗是什么时候知道韩政贤喜欢同性的，又是什么时候自己喜欢他的，这段往事大概要回到两个人上高中时的某一天午休。

那天午饭后李朗和班上男生去打球，本来就是夏天，头上顶着个太阳，几个回合下来李朗热得上衣都脱了，后来被路过的教导主任看到，几个赤着膀子的男生像什么话，于是把他们一个个都赶回了宿舍。

李朗肩上搭着衣服吹着口哨，走到房间门口，透过门上那扇窄小的窗户往里望。

宿舍四人间上床下桌，包括他自己在内的三张床铺上都没人，只有韩政贤在睡午觉，被子裹得严严实实的，都看不到脑袋。

李朗轻手轻脚地推开门，他打完篮球腿酸，懒得再往前迈一步，就直接瘫坐在韩政贤的椅子上。李朗累得不想说话更不想爬上床睡午觉，于是拿出手机准备打会儿游戏。屁股还没把椅子坐热，他就听到头顶上方传来阵阵呜咽的声音，像是有个人在小声啜泣，连床板都跟着微微颤抖。

这可吓坏了李朗，他腾地站起来，三步并作两步踩着楼梯上了床，掀开韩政贤的被子扶着他的肩膀朝自己这边扳人的身体。

李朗记得那天的宿舍，空调打得人透心凉，韩政贤的鼻尖却渗出细密的汗，他涨红着脸，和李朗对视时，整个人还在发'泄后的余韵中小口喘着气，眼神也变得迷离。

李朗看得耳朵嗡嗡直鸣，浑身都燥得慌。他快速地把韩政贤的被子给盖了回去，几乎是跌下楼梯，脚刚挨着地面就逃亡似的冲出了宿舍。

那天午后，韩政贤背着，整个人无精打采的，却刚好遇到楼下那个平时等他一起去教室的人。他有点尴尬，不知道该怎么向李朗开口解释刚才的事，两只脚踢着石子，并在一起又八字分开。

“你太不够意思了吧，亏我还是你发小。”李朗先开了口，他伸手圈着韩政贤的脖颈拽向自己，另一只手两边同时进攻韩政贤的笑穴：“有片儿也不跟哥分享，你能耐了啊。”

原本尴尬至极的事，被一句玩笑一笔带过，李朗明显感觉圈着的人松了一口气，之后再看韩政贤又恢复了平时吊儿郎当的样子，拿出手机里小电影的存货，好像刻意为了证明什么，跟他走一路讲了一路的女优编年史，比平时话还多。

李朗没有告诉韩政贤，其实当时他的手机就桌子上，自己坐过去的时候就注意到了。掀开被子时，自己看到的是他的发小正搂着他前几天换下的春季校服，校服的袖子上还沾着白色不明液体。

李朗早先听大院里几个玩得开的兄弟说过男同这种事，他记得当时还一起附和着他们做出干呕的姿势。可如今，见到了对着同性衣服自慰的发小。李朗不仅心里烦而且燥得慌，尤其是看到他拿的是自己的衣服，更是有股火直往身下那处冲。

自从那天起，李朗就把手机里存着的小电影都删了，留着也没用，他看了根本没有一点冲动。

每每疏解时满脑子想得都是韩政贤当时的样子，他微张着嘴，急促地喘着，耳朵和脖子都泛着红色，只要想到这些李朗下面就马上给了反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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