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爷讲故事（1/2）

“杨爷爷您在这里是生活了这么多年, 没有遇到过什么奇怪事情吗？”吃过饭, 收拾好后张强提议大伙先稍作休息，等恢复了体力再外出直播。

叶轻舟就跟老人闲聊了起来。

“以前不晓得, 后来我是知道外面把这村称为鬼村。”老人将正在抽着的烟熄掉，用手扇了扇周围缭绕的烟雾, 继续说道：“我打小就住在这儿，自然也经历过你们所说的那些事儿。”

听老人这样讲，团里其他人眼神也都亮了起来, 张强等人往近处靠了靠同样做出倾听模样, 躺在炕上稍作休息的晓声等人也是竖起了耳朵，面朝这面。

就连直播间的观众们也发着【很感兴趣】【洗耳恭听】之类的弹幕。

“我就知道这老人是个扫地僧！”

“住鬼村的大爷！”

“哈哈，直播间改名成鬼门村老人讲述故事了！”

“我们这归门村本来是个世外桃源，《桃花源记》你们都听过吧, 跟那描述得差不多。我们的先民也都是些为了躲避战乱而流浪到这里安家的人。当然, 我们村年代没那么久远, 算是有两三代人吧。”

讲起故事来的老人想抽烟，但看着屋里的这一圈女孩，还是将烟杆别在了腰后。

老人继续讲：“但我出生那会，村子其实已经被外界发现了，那时候外界战乱，人被逼的往各种大山里钻, 我们村子断断续续被好几个外人找到。”

“那时候村老是从战乱时代幸存下来的, 深知被战乱波及的恶果, 虽然收留了那些外人, 但其实暗地里让村民监视着那些外人，不敢让这些外人跑出去泄露了归门村的存在。”

“但站在那些外乡人的角度，这种做法并不是必要的。外界战乱，幸运逃到这里的人又怎么会在回到那战乱的外界。”

“那些外乡人在村里过得不太好？”依兰缩在床上弱弱地问。

老人叹了口气，“开始还是差不多的。外乡人跟我们讲述外界近百年来的发展，开拓了我们眼界。所以村里人对那些外乡人还是很尊敬的。”

“在归门村，都是靠着种地为生，过得不算好，多数时间都是饥一顿饱一顿的。但饿不死人，也没什么压迫。过得是个人的日子。”

“外乡人一开始也是感激着村民们给了他们这种安定的生活。但……矛盾就在村民们对外乡人的提防态度。”

老人的话没有出乎在座人的预料，这也是双方唯一的矛盾点了。

老人苦笑：“其实就是彼此间的不信任。一些村民们担心外乡人会跑出去招来灾祸，而外乡人则认为村民们在搞排外，对他们歧视。”

“随着时间的推移，双方矛盾越来越深，连平日生活都起了摩擦，比如你家浇水多了，他家晚上吵到邻居了，背后说人闲话啦等等。那时候在村老和外来人的领头人的克制下，双方尚未闹出大乱子。但却将活动区域重新划分。”

“为了不再起摩擦，村里专门划出一片地方让外来人集中居住。但这片地其实在村子中央地带。其实也存着更好地监视，不让外乡人跑出去的心思。”

“啊？那些外乡人愿意啊？”潇子听得入迷，自然而然代入了自己的感情，觉得自己是外乡人的话绝对不会接受这样的条件。

侮辱人嘛。

“村子中央地带是建设的最好的。房屋都是最开始资源最富足时候所建造得最好的。你们来的时候应该也见过，就是那些古建筑。”老人说道这里颇有些自豪，“我们祖上都是些有手艺的人，曾经都是给富贵人家建园造林的。”

但也只是自豪地笑了一下，老人便又叹气：“外乡人中有聪明人，知道妥协，再加上村民确实将最好的都让给他们了，自然也没有什么意见。如果仅仅只是这样发展下去，双方关系会缓和下来，说不准以后也会融合起来消除隔阂。”

“但是刚好那年收成不好。”这句话如同千斤重量砸在了在座年轻人们的心头。

“收成不好，就有饿死的人。村民们连最好的地都让给了外乡人，最后反倒是外乡人都活着，而村民人家有饿死的人。”

听到这里，这些生活在现代社会的人都起了鸡皮疙瘩，饿死人的年代，他们都听过，但是从未有过感受，甚至他们小时候就已经很少有饿肚子的经历了。

叶轻舟回想自己小时候饿肚子还是因为拿着午饭钱去买了那时候流行的娃娃才搞的自己饿得头昏眼花，回家还挨了小姑的揍。

“有饿死人，村民自然有了不满。觉得都是多养了这些外乡人的错。”

笑姐皱着眉，也插了嘴：“难道，村民们要杀了那些外乡人？”

“那倒不至于，但是村子里有着传承着一个很不好的习俗。”

“什么习俗？”

“是什么？”被老人故事吸引的笑客和潇子同时问道。其他人其实也差点开口问，只是速度稍慢些。

直播间弹幕里也是各种刷各种猜测。

老人这次沉默了下，才开口说道：“是活祭。如果收成不好，就先神明献祭一位年轻女性来重新获取神明的恩宠。”

“卧槽！”房间里不分男人女人，在听到老人的答案后，不少人都情不自禁地爆了粗口。

“还有这种丑陋习俗啊！还是几十年前？”被老人故事刷新了认知下线的年轻人们表示难以置信。

这时候在座的，像叶轻舟、笑客这些心思慎密的，已经联想到旁边那宅院里墙壁上的石刻画。

那占据了是壁画大半的女性，看来不是代表着丰收的神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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