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阵(1/2)
任五七住了嘴,平复怒气,看了眼路限道:“这就是你徒弟?弱不禁风的,一阵风就能吹倒吧。”
十八岁的少年穿着贴身的长袍,被白色的精锻衬得温润,面上没有表情,静静看人的时候有种难以言明的冷,身高已经窜地比路限高一个头不止了,身形却很单薄,因为比起其他灵修匀称的体魄,他确实能称得上单薄。不过那也是俊秀端正、身形挺拔的少年。
怎么就弱不禁风了?
路限照常选择一言不合拔刀来战。她一双凤眸上挑,在任五七这样高大的身躯映衬下,显得娇小的女修反而平白有种居高临下的俯视感,气势稳稳盖过对方。
馔玉走过来就见师父拔刀,也没什么反应,师徒二人如出一撤的表情,气场却截然不同。
“师父既然有伴,我便一人再先去逛逛罢。”
走近的少年背着一把与他一般高的精致长弓,开口就是告辞。
“诶??”路限的气势顿时弱下去了,她问:“不和师父一起逛逛吗?”
任五七不满地皱眉,道:“你都多少岁了,还和小辈一起?”
路限瞬间变脸:“和你有什么关系?这是我徒弟!”她分明还是双十年华少女模样,这家伙非得提她年纪,刚才那几个阵法师小辈都比他识趣多了!
任五七盯了会面前的刀尖,一把将自己徒弟扯起来,看着馔玉道:“这是你路师叔的弟子,比你小上五六岁吧。照顾点人家。”然后毫不犹豫推出去,不给人丝毫拒绝的机会。
青年正恍惚地换了湿透的衣服,还沉浸在恼怒羞愧中,刚走回自家师父旁边就被推搡了几步,一时没反应过来自己要干嘛。
馔玉只看了他一眼,发觉人体型壮硕,像个弱版的任师伯,硬生生高了他一个头,他道:“我是馔玉。”说罢就转头打算离开。
“啊?哦……我叫汪崖……”不自觉就迈着步子跟上去了。
任五七哥俩好似的箍住路限的肩膀,道:“去玩带着小辈算什么?杨子河说来接我们,让他去接续曲他们吧,咱俩先去玩会?”
路限嫌弃地甩开傻大个的手臂,比她高那么多那么多,这个动作简直像他把个娃娃抱在怀里似的。从前粗线条不觉得哪里不对,现在才不忍!!
但嘴上也没拒绝。
而跟着馔玉的汪崖好一阵不知道说什么,他甚至没有明白自己怎么就和这样明显不同画风的小师弟一块逛街。
他憋了好一会,找了个话题,闷闷道:“馔玉师弟,你知道阵法师和灵造师是……怎么回事吗?”他到现在也没明白,自己怎么就被收拾了一顿。
长身玉立的少年淡淡回答:“恃才傲物。他们走的道,比之我等会更轻松,更强大,但是我等天赋一般尚且可以靠努力成道,他们却必须天赋卓绝。”
天知道,路限都很少听自己徒弟讲这么多话。
“所以他们,向来任性妄为。你被捉弄了?”后一句平淡的像陈述句。
汪崖顿时涨红了脸,嘟囔:“我都没明白我做了什么!他们一群人对付我一个,还下阴手,着实可恶!!”
他瞧着前面的少年,想没想到路师叔和自家师父都是一副狗脾气,两人好像都是很多时候一点就炸,指不定喝酒喝着就和人打起来了,路师叔更是先拔刀的那个,师弟性格却很好。
不免生出几分亲近。
没一会,馔玉站定,道:“那我便为师兄讨个公道吧。”
面前正是那群阵法师和灵造师的临时摊位。
离自己被安顿的茶铺没有多远,原来又走回来了。汪崖想着,却莫名心虚。
大庭广众之下,没有丝毫还手之力被人捉弄的那么狼狈……
在师父面前还能硬着气说要报复回去,这会面对小师弟,只有难言的羞耻。
馔玉没想那么多,只是他普一进翎羽巅大门,就瞧见那群傲慢的灵修在欺负人,莫名看着窝火。师父急匆匆跑上去占便宜和嘲讽任师伯,转眼就不见人影,他只得先去找师父,免得把师父丢了还让她操心。
所以这会得了空,还是要回来一趟。
这几个灵修此时正懒散地坐在摊位后,神情类似的轻慢,没争执,只一句一句讥笑来者。
上空几行灵力写就的字被以阵法的形式固定,以便来者一眼看清。
“尔等能破阵法吗?尔等能解灵器吗?三招之内,若能,我等许诺尔一个要求,以心魔发誓,力所能及范围之内皆可。若不能,便反过来应我等一个要求。”
摊前并非没有人尝试,阵法师和灵造师的一个诺言,还是很打动人心的。
然而,这些家伙一如既往恶劣。
“哟……一招,两招,行了行了你再上个百招也碎不了这个阵法的!”
“啧啧都没什么自知之明么?”
“自不量力,我等的阵法岂是那般好破?”
“你要解灵器?哈,行啊!阵法或灵器都行,不过输得起么你?”
“看呐,就这么点软绵绵的力气来做什么?这阵法还是完好如初一丝裂缝也没有呀!”
……
“输了吧?一个要求!”
“我觉得让他裸着绕翎羽巅一圈挺不错的?”
“这怎么够?学狗多好,狗叫狗爬呀!”
“还要大骂三声自个是傻缺!!”
“哈哈哈哈哈——”
“那就学狗爬绕翎羽巅一圈,一边狗叫一边大喊自己是傻缺好了!”
“这个好!真有趣嘻嘻嘻~”
重击了三下,还在他们嘲笑声中再击了三下的灵修面色愈发铁青难看,咬牙道:“尔等莫欺人太甚!”
阵法师们齐声嘁了一声。
灵造师们冷下脸色,语气不耐烦:“怎么?输不起要反悔?行啊,违背心魔之誓,我等等着你变成邪祟给人灭咯。”
“啧啧,贪心不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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