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1/2）

王府后门处，站满了各府小姐的丫鬟，叽叽喳喳闲聊个不停。

“今天怎么还没出来呀？这都等了快一个时辰了，我家小姐还在府上等我呢！”

“可不是呢。以前好歹说个时间，现在也不说时间了，就让我们在这里等着，价格也是越来越高……”

‘咯吱’一声，王府后门突然被打开，出来两名灰衣侍女。王府侍女分五个等次对应五色衣服，分别是红、蓝、绿、灰、黑。这两名侍女是灰衣侍女，是第四等侍女，可想她们在王府地位并不高。

可即便地位不高，面对这些丫鬟也是一脸傲气，“不想等可以回去，没人要你留在这里等。再说了，你以为王府后门是随便让人等的吗？让你等是你的福气。”

刚才说话的丫鬟赶忙变了脸色，贴着好脸好话好说道：“姐姐莫气，我这个人是最不会说话了。”说着连忙塞了一锭碎银子。

灰衣侍女掂了掂银子，这才缓下脸色来，“看你也是老顾客，这一次就算了，下一次就不用来了。”

“多谢姐姐宽容大量。”那一名丫鬟连忙应道，又小声道：“姐姐，今天贵府小姐……”

话刚开了一个头，灰衣侍女大声打断她，“今天小姐从头饰到服装都是精心准备过的，价格要比昨天贵三成。”

丫鬟们不由得吸了一口气，“要贵这么多吗？”

灰衣侍女笑了，“要是你们嫌贵，那就价高者得吧。”

王凉之的穿着打扮一向是京中的时尚宝典。在这里等候的丫鬟都是奉命过来，购买王凉之每日的穿着打扮。京中的贵女们经常有各种各样的聚会，怎么穿着打扮成了贵女们的头等大事。因为一不小心就有可能成为宴会上的笑柄，而参照王凉之穿着打扮永远不会落成笑柄。

虽然之前也有贵女派丫鬟来买，但人数远不及现在，所以她们才敢坐地起价。这半个月来，她家小姐是越来越美，以前是才名在外而现在是美名更甚。只要小姐出现的地方就是一道亮丽的风景，哪怕出天价她们也不愁没人出钱买。

丫鬟们一下变了脸色，要是以前听到这话，她们可能就直接走人了。虽说王凉之是京中时尚风向，但还没到花大价钱非买不可的地步。

但今时不同往日了。这半个月来，王凉之像是变了一个人……倒不是说变了模样，还是一副冷冰冰的模样，可现在看着像是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子。对于这样的改变，以前还有贵女对王凉之‘第一美人’称号不服气，那现在是彻底心悦诚服，甚至心甘情愿掏钱买她的每日装扮。

如果真是价高者得，那恐怕会真叫上天价吧……刹那间，所有丫鬟全想到一块去了，连忙应和道：“三成就三成吧。”

话音刚落，一些丫鬟立刻拥了上去。以前购买的人数少，每日装扮也只有几页纸，不会出现供不应求的情况。但近半个月来，王凉之每日装扮做成画册形式，所以数量有限，去晚了可不一定有了。

第一个抢到画册的丫鬟差点激动得哭了出来，高举画册大声喊道：“我抢到画册了！我抢到画册了！”

近五六日来，她每天都是战败而归——抢不到画册。为了这事，她不知挨骂挨罚多少次了，今天终于一洗雪耻——第一个抢到画册了！她要马上回府把画册亲手交给小姐，这可是小姐心心盼盼的王凉之每日装扮。她心想着，顾不得形象提着裙子就撒腿跑去……

听到有人高喊抢到画册了，丫鬟们的竞争更激烈了，几乎是面红耳赤的争夺。不一会儿，画册就一销而空。没抢到画册的丫鬟纷纷难色上面，估计回府是少不了一顿骂。

两名灰衣侍女才不管那么多，把银票收进钱袋里，利落地把后门关上了。然而后门一关，两名侍女脸上的傲气立即撤去，双手捧着钱袋奉送到一名红衣侍女面前。

红衣侍女接过钱袋，打开看了一眼，淡道：“你们做得很好。”

两名灰衣侍女只是俯身行礼，低头不敢应声。红衣是一等侍女的象征，整个府上有资格穿红衣的侍女不过十余人。其中两名是王凉之的贴身侍女，而这名红衣正是王凉之的贴身侍女千叶。再想着刚才的所作所为，她们自然不敢应声。

千叶也不在意，淡漠地看了她们一眼，转身便离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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