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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蔻儿抽了口气，她肯定没瞧错。

以前师姐们还会围着那画像看，说这人长得真真好看。只不过画上的还是个小少年，如今江不眠已弱冠，自然是跟以前不大一样了，所以她一时没能分辨出。不过那眉眼，还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金蔻儿也忘了心疼她那汤圆了，半张着嘴，呆在了原地。

这，这，她杜师兄怎么会和魔教教主一同出游，还互称老友？

“师妹一个人，不打紧？”江不眠捧着一小碗热汤圆，冰凉的手稍微有了些温度。

“不打紧。”杜鸿之答道。江不眠这是以己度人，他这师妹顶江不眠几个不止。

街上这男男女女，要么是还未婚嫁的，一个个带着笑，寻着好姻缘，要么就是已婚娶的，成双成对羡煞旁人。

杜鸿之看着，突然问出一句：“江不眠，你有想过成婚吗？”江不眠容貌不差，虽然是魔教中人，但也没干过什么伤天害理的事，若想求个姻缘，也不该是难事。他也到年纪了。

江不眠闻言愣了，怏怏地回了一句：“没想过。”他从前倒是想过以后自己要娶个什么样子的姑娘，他想着，看到了鹅黄裙边，柳叶弯眉，还有一头如瀑青丝。

但偏偏杜鸿之撞进来了，他就再看不到别人了。

更何况自己只剩这两年日头，娶人家姑娘做什么，白白浪费人家大好年华。自己走了，人家还惹得晦气。

其实江不眠不经常能想起来自己还有两年可活这件事。右护法还是平日那副样子待他，左护法见他这样，自己又确实没什么方法能解这个毒，渐渐也就不主动提起这茬了。

江不眠不说话了，专心嚼起了核桃酪的汤圆，咬着缠舌，软糯，却突然没了滋味。

杜鸿之觉察了江不眠的低落，却不知为何。

江不眠反问他：“杜鸿之，你有想过吗？”

若他说没想过，江不眠必然是要问他为何没想过的，总不能说是因为他痴爱了江不眠好几载，这页翻过了的。

杜鸿之盯着江不眠的眼睛：“……想过。”和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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