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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兄？”金蔻儿试探着叫了一声，杜鸿之就跟定住似的，成了块真木头。

他哑着声，含着些不信，那股子激动劲还是从字缝里溢出：“你真这样觉得？”他对这些情爱上的事自是无多少感觉，金蔻儿这么觉得，是不是说……

金蔻儿轻出一口气，下巴微颔，她也不确定，只是瞧着像，有那么个意思。但师兄之前想的绝对是岔了。

杜鸿之这夜清醒，坐在灯前擦了一夜的剑，等第二日金蔻儿来找他时，差点没被剑光晃瞎了眼睛。

刚才被晃那一下，金蔻儿眼里还带着雾影，她这边流出点泪，那边还不忘把东西从她师兄手里抽出来。

“别擦了别擦了！够亮了。”杜鸿之这才抬起头。

他想了一夜。

金蔻儿拉个椅子坐下，心里算着还有几日就要比剑了。

说来也怪，这比剑说来正式，却又不是所有人都去，金蔻儿最奇怪她四瑶师姐不去。

她还问师姐，这个比剑她为何不去。明眼人都知道，这分明就是师傅在寻个接班人，四瑶师姐功夫好，性子也合适，大家也都信服她，金蔻儿想不通她为何不去争一争。

四瑶师姐笑着说：“我底子不好，比不过他们的。”金蔻儿不信，旁人都说四瑶师姐自小就好学，何来的底子不好？她底子该是最最扎实的。

四瑶见她不信，只好揪着她的脸：“我心不在此，就不跟他们争了。”

金蔻儿撅撅嘴，好吧。

“师兄，我也不想去这个比剑了，没意思……”她没这么多心思，师门里那么多个人，哪儿轮得到她呢。而且掌门这位置，想想就觉得一座大山压面而来，她性子可受不了这些。

杜鸿之指头敲了敲桌子：“金蔻儿，师傅点名叫你去的，你逃不脱。”

金蔻儿做事从来只管开心乐呵，心情好了能练剑一日不带停，心情不好，连逛几天街都不会摸把剑。杜鸿之知道金蔻儿这丫头心里没数，可能有几个像她这样没数的？

师傅叫她去，也是认定她能力不差。她是门派里年纪最轻的，可是从来没人敢说她是功夫最差的。

她那次赢杜鸿之，可不是因为杜鸿之放水。

有运气，也的确厉害。

杜鸿之心里捏的准，他比金蔻儿厉害在他比她认真，勤恳，努力。但若金蔻儿像他这样练，那彼时谁厉害，就不一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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