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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基本操作(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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提到阮家的小少爷,偌大的北京城可谓无人不知晓,原因无他,一个字“浪”字贯穿一生。

阮家的祖业其实不在北京,这个从南方来的无名小户,短短小半个世纪就占据了北京纺织业龙头老大的位置。阮欢虽然从出生就在北方,南方人的基因却很给力,据家里八十九岁的老管家亲自认证,阮欢跟他那个唱柳琴戏的妈小时候长得一模一样。

男孩长得像亲娘?那可不就是长得娘么,没错,阮欢就是长得娘么唧唧,问题是他还不给人说。谁说,就要揍谁。

但是不管他再怎么为自己的样貌据理力争,那细细小小的下巴壳子,天生就浅淡粉润的唇色,还有那轻薄莹白的眼皮,就连藏在左眼双眼皮褶子里的那颗棕色小痣,都无一不在宣示着此人长得是真娘炮。就连他自己的亲娘,都差点在他小时候把他往戏曲的道路上培养,说她儿子这模样,天生就是个角儿。

不过大家是不会当着阮欢的面说他娘炮的,倒不是忌惮,阮欢圈子里接触的那也都是大家族的儿孙辈。之所以不故意戳阮欢这个一触即燃的点,那主要是大家是真疼他。

阮欢身边常年跟着一堆狐朋狗友,说是狐朋狗友,其实个个挑出来那都是北京城说得上名的公子哥。里面有几个家都住得挺近,从小一起长大,那个家里搞烟草的张小胖,住阮欢家后面,那个家里酿酒的李大光,就住阮欢家隔壁。要说家里楼最高的,就属暴发户肖月朋了,他家是搞开发的。

其实肖月朋还有个双胞胎妹妹,叫肖朋月。俩孩子还没出生的时候,爹妈就想好了,男孩就把“朋”字放后面,女孩就把“月”字放后面,倒也省事。

肖朋月作为这个圈子里唯一的女孩和最小的妹妹,却没享受过一天自己应有的待遇。而真正享受“亲妹妹”待遇的,并无他人,正是阮欢。这倒也不能怪阮欢,谁让肖朋月跟她那个天生横眉怒目四方脸的双胞胎哥哥长得一模子刻出来似的呢。

但阮欢并不乐意接受这份殊荣,每次张小胖他们几个一叫他“阮阮”,他就回过头怒睁一双杏仁眼,恶狠狠得瞪着他们几个:“叫谁呢,老子不叫这名,老子叫阮欢!”于是众人纷纷挽尊:“是是是,小阮总说的是!”但下次再张口,叫的必然还是那句阮阮。

阮阮,不,阮欢今年整18,但身量和长相上都看不太出来,你要不说,别人肯定都以为他十五六。不过他热衷的那些场所,倒从没拦过他,谁还不知道这就是阮家那个刚成年的小少爷?

不过阮欢名声在外倒不全是因为阮家,要说会搞事,那他可算是圈子里头一号人物。

譬如某日在某酒吧,阮欢大手一挥开了十多瓶洋酒又让服务生跑腿去外面买了份双皮奶,正当他喝得晕晕乎乎窝在沙发上一勺一口双皮奶醒酒的时候,不知道从哪里走过来气势汹汹的一帮人径直走到他们面前。

领头的大墨镜朝卡座指了一圈,男声穿过震耳欲聋的舞曲:“谁是阮欢?”

被叫到名字的那个还没出声,其他人倒似条件反射般一下挡到了前面,今天身材最魁梧的张小胖没来,所以打头阵的是天生一脸凶相的肖月朋,倒也挺能唬住人。

两方势均力敌旗鼓相当,再加上肖月朋浓密的一字眉威慑力十足。阮欢仰在沙发上,心满意足地舔干净唇角最后一点奶渍,却在这时听到那第一次打头阵尚且业务生疏的肖月朋说出一句:“请问你找我们阮阮有什么事?”

敌方队伍一听,发出一震爆笑,阮欢喝醉都没红的脸此刻顿时就烧红了,腾地一下从沙发上跳下来,挤到战场前方,把吃剩的双皮奶盒子狠狠砸到大墨镜的脸上,几滴乳白色的奶渍顺着他黑色的镜片滑到鼻尖,活像泫然欲滴的鼻涕,原本气势汹汹的俊脸一下子变得狼狈又滑稽。

“连你阮哥都不认识?”阮欢这一生起气来,情绪加酒气就全都上脸了,眉眼末梢全是怒火,他一拧眉,双眼皮褶子就更深了,那颗棕色的小痣更是藏得无影无踪。再加上阮欢虽然瘦削却并不算矮,这时倒真显出几分气势来。

但也只是几分罢了。

大墨镜倒也不生气,只是讥讽一笑:“还真长了副小娘皮的样。”

中看不中用的肖月朋还在愣怔中,李大光就首当其冲一拳砸向大墨镜的脸,却被他轻轻松松躲开了。

第二拳还没出手,后知后觉的酒吧经理终于带着保安队赶来了。

经理是熟识阮欢这帮财神爷的,刚准备袒护阮欢打个圆场,结果一看到对方就傻眼了。

“哎…哎呦,程大少什么时候回国的,程团身体可还好啊?您这来了怎么也不招呼一声,我们好给您准备准备啊…哎您这墨镜怎么脏了,摘下来我给您擦擦。”

话还没说完,就被程衍鸣打断了,阮欢感觉到那双眼正透过墨镜看着他,阮欢便也挑衅般回视,只听到这个被经理点头哈腰喊作程大少的人,眉头一挑,轻蔑地说:“今晚账单记我名字上,这个人我带走。”

阮欢一听,噗嗤笑出了声:“我说这位大哥,你八十年代的港片看多了吧!戴个墨镜还真当自己是古惑仔啦,你今天要能把我带走,我跟你爹姓!”

——半个小时后某房车内——

“不用跟我爹姓,跟我姓也是一样的。”

阮欢自半个小时前被几个彪形大汉强行架到了车上之后,就再也没开口说过半句话,怒目圆瞪气鼓鼓的样子活像个河豚。虽然他不知道这是什么时候招惹的对家,但他知道自己这回算是玩脱了。

大墨镜此时终于摘下了墨镜,硬朗的面孔散发着雄性的气息颇有点逼人的气势。

他已经眯着眼睛把阮欢足足打量了三十分钟了,时不时还嘲讽地勾勾唇角,一脸“啧啧,也不过如此”的表情。

阮欢原本还敢气势汹汹地回瞪他,结果被他这么来来回回上下左右像x光一般的目光扫射几轮过后,就浑身不自在地转头瞪向了虚无的空气。

“你瞎啊?”阮欢终于说了上车之后的第一句话。

程衍鸣险些以为自己听错了,盯着他的眼睛:“再说一遍?”

阮欢一梗脖子,声音又小了一点:“我说你瞎啊。”

程衍鸣跟他面对面抱胸而坐,观察到他细微的小动作,轻笑出声:“就你这样,我妹看上你什么了?”

只听到前半句立马就怒不可遏的阮某人,火气冲天指着程大少的鼻子就骂:“你特么会不会说话?就我这样?你大爷我什么样你倒是说说!”

程衍鸣从小就是个不知道什么叫委婉的人:“你心里没数啊?娘们唧唧的,我怎么就没看出来你有什么好看的?”

“你吗了个巴子,老子……”阮欢的拳头刚要砸到对方脸上,立马又缩了回来,毕竟肖月朋他们还在他手上。“老子的朋友你给绑哪去了?”

路上刺眼的车灯射进车窗,程衍鸣立马条件反射偏过头,然后一只手拉上了窗帘。

宽敞的房车里,此刻只剩阮欢头上一盏昏黄的小灯,司机在前面安静地开车,几个打手模样的人隔了一段距离坐在前排,仿若透明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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