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每晚四次（1/2）

阮欢迎着程衍鸣的目光，刚要从座位上站起来，赵习习就死活拽着他的胳膊不让动：“哥哥……”

“又不听话，我刚刚说什么你都忘了？”

赵习习当然没忘，阮欢说了，只要他态度诚恳地向警察“自首”，就可以从轻发落，而且阮欢还会帮他向警察求情。

阮欢望了程衍鸣一眼，然后拉着赵习习站起来，附在他耳边轻声说：“你乖乖的，我先给警察叔叔送个礼，这样你到了里面就可以少受一点苦。”

赵习习一听“到了里面”，顿时腿都软了，泪蒙蒙的眼睛一会儿偷瞄着墙上的警徽一会儿又悄悄打探穿着警服的程衍鸣，他的视线刚落到程衍鸣脸上，就被对方捕捉到了。

程衍鸣与他对视半秒，然后冲他露出了一个微笑。

这不笑不要紧，一笑就坏事儿了，赵习习顿时被这个危险的笑容吓得躲到了阮欢的身后，两只手紧紧攥着他腰侧的衣服，紧接着却被阮欢一巴掌打了下来：“诶！你这小孩儿，毛线都要给你扯出来了！”

赵习习仿若未闻，分秒必争再次攥紧阮欢的衣服，死活不松手，然后脚尖往前踱了半步零距离贴近阮欢的脚后跟，脸埋在阮欢蓬松而柔软的毛衣上，额头抵着阮欢的后腰随着抽泣的频率而小幅度地颤栗。

阮欢被他一抵一颤霎时整个人都僵硬了，停滞了半秒钟，然后顿时如同炸了毛的野猫，一把转过身掀开赵习习，“跟你丫说过八百遍了，不准碰我后面！”

“对…对不起，哥哥。”不小心踩到猫尾巴的赵习习，想要再次伸出手却又立马自己缩了回来，茫然无措地抹着脸上的鼻涕和眼泪。

阮欢这人毛病特多，除了挑食和闯祸以外，他最擅长地就是给人制定一大堆像小学生一样无聊的禁令，比如什么，打架的时候不许挠他痒痒；可以睡他的床但是不允许和他睡同一个被筒，并且中间还得有一条二十公分宽的“三八线”；尤其三令五申不许任何人碰他的后背，特别是臀部骶椎骨上方和腰椎连接处的那片儿肌肤，因为他本就敏感于常人的神经更是绝大部分都集中在那个地方。

小学的时候，李大光在阮欢家洗澡，两人一起脱了衣服，李大光惊奇地发现阮欢的后腰上竟然有两个凹下去的地方，一左一右，对称得像是拿尺子画的，他作奸犯科的手指头一下子戳在了那两个窝里，大声嚷着：“卧槽，你的酒窝怎么长腰上了！”结果话还没说完，就被阮欢飞速按倒在地，拧着他那两根手指头好一顿暴揍。

阮欢重新把赵习习摁到座位上，看他哭成这个样子，也不准备再吓他了，倒不全是因为心软，主要还是考虑到过会自己还得哄他，要不然哭哭啼啼领回家，跟大人不好交代。哭得越凶，到时候哄起来也越麻烦。

程衍鸣食指叩了叩桌子，阮欢循声看向他，他的脸上还挂着微笑，眼睛里却满是丝毫不加掩饰的不耐烦。

“少爷是专程来派出所问路的？”

“问…什么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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