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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佳助攻(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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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璧没再多耽搁,直接下了楼,打车走人。一切又回到了正轨,程璧放下了心里悬着的石头。他捏着衣服口袋里的钱包,单手发着短信:钱包拿到了,重要的东西都在。谢谢你。明天请你吃饭。

从贺停云的地方到程璧的家,打车20分钟的路程。程璧站在熟悉而又陌生的小区门口,店面铺子都已经换了好几轮了,只有那条往里走的路,一直没有变化。

一年没有碰过的纱门上,铁框上积了一层厚厚的灰。手伸进门锁旁的那个破洞,从里把纱门打开。然后从钱包里拿出方头的钥匙,对准锁芯,“啪”地一声,程璧轻轻地推开这道厚重的防盗门。

这是他人生最初的十几年里生活的房子。玄关处的墙壁上画着高高低低的刻度线,最后一道停留在165,这是他初一时的身高,还真是个小屁孩呢。

程璧关上门,往房子里走着。厨房里的白色冰箱经过那么多年空气的腐蚀,早已悄悄泛黄,连带着上面贴着的花花绿绿的贴纸都已变得斑驳。

入目所及,是一片灰蒙蒙的白色。干净的白布被细心地罩在了每一处,然后在这一年的时间里,静静地吸着落灰。程璧把旅行包放在了地上,走去厨房。

这个房子很早就不住人了。出于安全考虑,电停了,但是水费一直缴着。程璧找了一块抹布,接了一盆水,开始整个屋子里的大扫除。

他已经做得很熟练了。先从一大一小两个卧室开始,床头柜擦一遍,床头抹一遍,然后开窗通风晾干,再到下一个房间。

程璧认真地做着手上的活,不去想从前,也不多想以后,只心无旁骛做着打扫。

因为下雨,所以天黑得很早。才5点多,房间里便已差不多黑透了。程璧此刻正蹲在卧室的衣柜前,往每一个隔层里放樟脑丸。衣柜里还是塞得满满的,需要樟脑丸防蛀。

一丝不苟地做完这些细致的活,程璧这才在客厅的沙发上坐下。

屋子里前后门窗都开着,没有灯,没有暖气,很黑很冷。程璧紧紧裹着自己的马甲,在沙发上坐着出神。

他只是觉得孤独。什么话都不想说,什么事都不想做,放任孤独的情绪在这漆黑透风的屋子里把自己吞灭。可这又有什么关系呢?一年里回来两次,一次是春天,一次是冬天。其余的时间里,自己都好好的,这就足够了。365天里,为他们,为自己,只有这两天。

放在一旁的手机无声地亮了一下,照亮了程璧没有多余表情的脸。

过了一会儿,手机又亮了。

程璧觉得屋子里浊气散得差不多了,这才慢吞吞站了起来,依次关上了窗,重新在卧室里罩上了遮尘的白布。

做完了这些,程璧才拿着手机看消息。

先不说明天了,择日不如撞日,今晚出来吃一顿,我请。

第二条消息是隔了大半小时发来的。

人呢?不会又丢了吧?

第三条消息又是十足的古道热肠。

今晚住哪儿?

程璧环顾了黑漆漆的四周,只有手中的手机亮着光。垂头回起了消息。

刚在忙,没看到消息。

今晚我自己搞定了,谢了。

贺停云还是在电话会议上。都几小时了,这些老家伙的效率!贺停云心里窝火,趁着电话那头那几个扯开聊了别的,索性一按静音,发起了消息。

可惜了,电话里罗里吧嗦说了一通有的没的,消息那头也是石沉大海。

贺停云百爪挠心着,只恨自己没有早早地拒了这种会议。他不停瞄着手机,没等到程璧,倒是招来了一个玩乐大仙。

方兴艾比贺停云大了两岁,正经方家人里排行老三。上面一个哥哥一个姐姐都被家里抓着各自挑了大梁,只留下最好命的老幺,拿着钱追逐自己的梦想。两人也算是从小一起长大,贺停云听说过20岁的方兴艾为了28岁的离异少妇闹得全家鸡飞狗跳的故事,方兴艾也见识过18岁垂头丧气几乎作死的贺停云,作为相互见证过彼此最荒唐时刻的朋友,方兴艾与贺停云一直掩护着,干着坏事慢慢长大成熟。

方兴艾今年年初的时候突然迷上了民谣,仗着不缺钱这一最大优势,硬是把这情怀落地变现,折腾开出了一家Livehouse。本着“有钱一起赚”的革命思想,方兴艾硬是拉着贺停云入股了。贺停云向来欣赏不来民谣文青的细腻心思,钱掏得爽气但是地方没去过几次。

方兴艾的消息主旨明确,今晚来的歌手名气不大但很优秀,你一定要来坐坐!你丢的东西我帮你找回来的,你一定要来坐坐!

贺停云脑袋疼。

程璧的消息就是这个时候回过来的。

不出意外,又是干脆利落的拒绝。贺停云盯着手机,简直怀疑自己是不是闲得慌贱得慌,怎么越是被拒绝还越是来劲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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