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09（1/2）

夜间快十二点的时候，沈意青被门口的敲门声吵醒，她灯都未来，揉着眼睛出去看看情况。

防盗门被敲的咚咚咚，闷声作响。

她在玄关地上看了一圈，跟她回来的时候一样。

她按了一下显示屏，画面里果然出现了苏景妍，半靠在一个男人身上，站不稳也靠不牢。

门外显然急躁了，又拍了两下。沈意青立即去开门，变得更清醒了。

“睡的跟猪一样，听不到人敲门啊？”秦昱没什么好脾气的睨她。

沈意青哑口无言，看着又是一滩烂泥的苏景妍。

“愣着干嘛？接着。”他推着苏景妍给沈意青。

苏景妍不省人事，全身的力量都压在她身上，沈意青环着她撑在怀里。

秦昱转了圈眼珠子，抬脚走了进来，沈意青拖着苏景妍走着，去看他。

“你干嘛？”她微微吃力的问他。

“放、水。”他扫了一圈，一字一顿的转头回。

他跟苏景妍什么关系，她不清楚，这里也不是她的家，并无干涉权。

“厕所在哪？”他显然憋急了，耐不住性子问她。

沈意青手指了一个方向，“前边左拐。”

秦昱的鞋子走在这干净的地板上，所到之处，一层浅浅的薄灰。她先前回来才拖过一遍地，这会忍不住心里的讨厌。拖着苏景妍，给她扔到了床上。

秦昱方便好了，舒了一口气，在洗手间里又看了一圈，不小心瞥到落地筐里的一件白色胸衣，款式保守、老土，不用细想，也知道这女主人是谁。

他插着裤子口袋，吊里吊气的从厕所出来，寻着沈意青的影子。

沈意青在拿卸妆纸巾帮苏景妍卸妆，半弯在床上，给她擦的干干净净。

秦昱靠在门框上，心里的疑问越来越深。她到底是苏家什么人，跟苏景妍又是什么关系，在这像个保姆一样，让人越来越看不透。

沈意青去给她拿睡衣，瞧见靠在那一脸轻浮相的秦昱，居然还进卧室踩。

“你也放完水了，可以走了吧？”她拉开衣柜找睡裙。

秦昱没动弹，她扯着睡裙拉下衣架，再次跟他说道，“我要给她换衣服了，出去。”

她过去推秦昱的胳膊，将房门重重关上，又不放心的给反锁上了，才去给苏景妍换衣服。

她当秦昱是流氓，秦昱心底渐生不爽之意。他退了出去，在客厅转着，似乎在找什么。上次到上海的时候，苏景妍从他那顺了一个打火机，那是绝版的限量款，他用习惯了，换不了别的。

苏景妍先前酒还算清醒的时候，就在缠着他送她回去。到了临了，就用这只打火机盘算他，他懒得和一个小姑娘计较。送她回来，那是他仁慈，警告她别拿他的东西威胁他，苏景妍含含糊糊的说着知道了，那打火机她一直放在家里，都没用过的。

秦昱在沙发前的茶几上，找到了他的打火机。他手指往上一推，帽盖随之弹出，火花在空气里，灼灼燃烧。

沈意青出来后，见他还在这，玩着打火机，一下接着一下。

她关了客厅的灯，只留了玄关那盏，先前让他进来，就是错的，这会儿，继续给他下逐客令，“三更半夜了，你也请回吧。”

秦昱关上了打火机，揣进了裤子口袋里，朝那穿着一身白色丝绒睡衣的少女走去。

他这个人，单独和她在一起时，做的事，就疯狂。沈意青机警的往自己房间退，避的他远远的。

秦昱觉得自己现在，在她眼里看起来，就跟街巷的变态暴露狂一样，可怖又可厌。

“你躲什么？还怕我对你做什么啊？”

沈意青在自己房门口，抓着衣领回他，极其不信任的跟他说，“你做过什么，自己心里清楚。现在，请你走。”

秦昱早失了先前的那股劲儿，暗魅幽深的目光穿透在这微弱光线里，望着对面的提防女子，蔑道，“浑身没二两肉，哪来的自信？”

带着意味不清的笑，仰着头出了苏景妍的家，那防盗门带着巨响重重合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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