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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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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

林瑾瑜被他发凉的指尖刺激到,硬是忍住缩回手的冲动。那透着凉意的指尖好像直接触及他的灵魂,冰得他抛下所有旖旎的念头。

他第一次不敢直视林靖飞。

房间里的暖气同样是开足的,可这会儿他却无端觉得发冷,想套件衣服,像以往的每天一样掩掉些不该出现的痕迹。

今天实实在在是一场阴差阳错的意外。

林靖飞没猜错,那疤痕确实是烟头烧焦的灼痕,那么久远的记忆被他烙进血肉永世不忘,但没有再加深的旧伤早就不会疼了,现在被这样按着,唯一的感觉只有被他指尖触碰的酥麻感,那种麻意像是有酥麻轻轻搔着他的神经末梢,微不可查又抓心挠肺。

林瑾瑜的理智非常清晰地意识到什么都不能说,但林靖飞显然不会因为他的缄默而罢休,一次得不出答案,接下去他就会一次又一次地重提——以各种他应该不会想看到的方式。

诸如再度冷淡以对。这是他如今不能再忍受的。

他这么千辛万苦地深入林靖飞的底线,试探他对他的抗拒会开始于什么程度的接近,到现在好不容易他会主动进自己房间,即使结果是现在这般糟,又有什么所谓呢。

所以他就陷入一种两难的局面——一方面他不忍心破坏现状,即使目前所出现的‘家庭和睦’里半数是假象,但林靖飞跟林父是这幅假象里唯二的‘真’,他不该干涉更不该破坏,所以这就导向另一个方面:想绕过这件事几乎不可能,除非有另一件同等重要到让林靖飞不得不忽略,甚至比眼下程度更甚的事情出现。

思及此林瑾瑜只想苦笑。

好像确实真有这么件事。

他尝试着抬头对上林靖飞的脸,与他想象的如出一辙的阴沉。但他没有再作犹豫的机会,虽然现在这个时机这个地点都糟得一塌糊涂。

——豁出去了。

“你到底——”林靖飞提高声调正想再重复一遍,却被林瑾瑜扼下接下来的声音。

——太突兀了。

那么突兀,他第一次得偿所愿地吻住林靖飞的嘴,居然是在这样的时机下。

林靖飞的表情定格在震怒未褪,震惊刚来的间隙,再也反应不过来,再也说不出话来。

林瑾瑜再精打细算步步为营,也不可能猜得出来过后林靖飞对此的态度,干脆秉承着‘今朝有酒今朝醉’的消极心态,索性一不做二不休,用力把林靖飞压倒在床,趁机加深这个阴差阳错的吻。

一瞬间他的念头居然是‘林靖飞的唇居然这么软。’

他大概有些忘乎所以,加上眼下这个居高临下的姿势带来的隐晦满足感,他顺应本能地把舌尖探入林靖飞口中,试着勾住他的舌做一番纠缠。

他理所当然地没得到回应。

林靖飞以为自己在做噩梦,孰料感官在这种时候太过敏感,让他不可能这么自欺欺人。

直到林瑾瑜得寸进尺地用膝盖顶开他的腿,他才恍然惊醒,一脚把他踢下床,没有控制力道。

他太过生气,气到某种程度可能只剩下一腔无力感。

他无力到捋不清楚思路,不知道要把注意力放在烧痕还是放在林瑾瑜刚刚的举动上,实际上他有种两者都不管不顾的冲动,甚至不想再多看林瑾瑜一眼。

口腔被搅乱的感觉太陌生了,陌生得让他生出一种恐惧感。

心率莫名快了,应该是被气的。

林瑾瑜躺在地上起不来。

他这才终于知道林靖飞揍人有多疼,那一脚真的毫不留情,痛得让他冒出冷汗,怀疑自己的肋骨是不是被踹断了。

可能真的病入膏肓了,痛成这样他居然还能想着‘霸王硬上弓这条路行不通。’

“不想说就算,没必要用这种自损的方式转移注意力,至于么?”许久许久,林靖飞才重新恢复了起身的力气,他从床上起来,淡淡地睨着起不来的林瑾瑜,声音很冷。

他不想再听到林瑾瑜的任何回复,抬脚就往门口走。

可是他听到林瑾瑜的笑声,伴随着疼得吸气的声音。

就在他一只脚跨出房间的同时,林瑾瑜轻声说:“至于啊,没有自损,是梦寐以求。哥,我梦想实现了,好开心。”

林靖飞经常是辨不清林瑾瑜什么时候说真话什么时候说鬼话——

但这会儿他听出来了,并且不用回头都可以肯定,林瑾瑜是认真的,不管是那句话还是他的情绪。

他说他很开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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