乱花渐欲迷人眼(二)(1/2)
花常乐松开手,让岳无缘抱着自己,他不再对这个“没爪子”的猛兽动手动脚,反倒是放任对方在自己身上肆意妄为。这下可好,岳无缘的本能再不受限制,他贴着花常乐的身体又是抓又是咬,这就使得花常乐的脖子上全是岳无缘的唾液和牙印,就连背上也被抓了好些伤。花常乐虽然痛,但是还能忍,他伸手抓着岳无缘的脑袋——那上面湿淋淋的头发都还冒着热气。
“快点……”岳无缘仿佛被蒸熟了,头脑昏沉,情热难耐,原本伶俐刻薄的牙口竟说起支离破碎的煽情话,这让花常乐有种别样的快感。
虽然花常乐被岳无缘抓着咬来咬去,但是发情的岳无缘还真没多少力气,比起“发情”,这更像是发烧——还是烧糊涂了。事到如今,花常乐对岳无缘只剩怜悯之情,他揉着怀里撒泼打诨的坏小子,竟然有种相依为命互相取暖的错觉。他们的信息素交织在空气里,变成异常动人的香气,闻着闻着,便勾着魂魄去了梦里。
这种状态一直持续到半夜,岳无缘的脑子终于清醒些了。他望着被自己折腾得十分狼狈的花常乐,顿时感觉有些不安。而且那时候,花常乐已经睡着了。岳无缘只好蹑手蹑脚从花常乐的怀里出来,做贼似的去卫生间冲了个冷水澡。之后的发展十分符合逻辑,岳无缘合情合理地发了高烧。
第二天一早,花常乐被闹钟叫醒,洗漱收拾就准备上班,临走前才发现病恹恹的岳无缘。他看了看手表,纠结了三分钟才决定挤出十分钟的宝贵时间看看岳无缘(减去这三分钟,实际只有七分钟)。
——温度计40℃,岳无缘在发高烧。
花常乐不得不再挤出五分钟时间给岳无缘准备药箱里的药,还好心好意地给这小混蛋的手脚涂了酒精。结果就是——做完这一切之后,花常乐已经超出原定时间十分钟。以至于他到警局的时候得到了方正乂的特殊关照大礼包——先是一顿臭骂,再是扣除奖金。收下“豪华大礼包”之后,花常乐听方正乂说,先前调查的案子已经有了进展。也是这时候,一位女法医推门而入。
“孟姐,早。”花常乐寒暄。
“早,”法医女士把案子的资料交给花常乐,“这个案子有点儿复杂。”
花常乐问:“怎么回事?”
“看资料。”法医冷冰冰地说。
死者吴故的家属为了找到凶手,愿意让警方解剖尸体,法医组在解剖中发现更多端倪。比如——吴故的后颈腺体处于破裂状态,但是他又没有被标记。凶手没有对吴故进行性侵犯,但是吴故的腺体破裂了,血液里的信息素浓度高出正常值数倍,化验员分析了吴故的信息素代码——代码以条形码的形式被打印在纸上,需要警员用电子设备扫描获得数据再来匹配。化验员也分析了信息素的成分表,占百分比最高的几种化学物质是香茅醇、羟基香草醛、β-大马烯酮和丁酸香叶酯。这些化学物质使得吴故的信息素表现为甜腻的玫瑰花香。
甜腻的玫瑰花香——这让花常乐想到了昨天意外发情的岳无缘。
进化使得人类的身体出现“腺体”,因为每个人的基因差异,腺体能分泌独特的信息素,alpha的信息素通常具有侵略性,omega的信息素则相对诱人,而beta,他们的信息素往往很淡。这只是总体概括,也有例外——比如岳无缘。但是每个人的信息素都是独特的,就像DNA一样可以通过化验工具进行分析。通过分析腺体的原信息素成分,警方可以确认对应的身份。每个成年(经过性别分化)的人都在生育部门备案过,那里有人类基因库档案和信息素库档案,警方有权调查相应的数据来追查犯罪者。
花常乐忍不住问女法医:“为什么凶手要破坏吴故的腺体?”
“推测犯罪动机难道不是你们的本职工作吗?”女法医冷眼相对。
花常乐尴尬地说:“对不起,孟姐,我生物学得太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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