纸杯蛋糕(1/2)
吃完饭,俩人无所事事,既没收拾碗筷,也没打理房间。近朱者赤近墨者黑,这话放岳无缘身上,确实合理。也就是在花常乐这里住了一段时间罢了,岳无缘竟然完美继承了花常乐的邋遢属性,还为推脱洗碗责任而狡辩起来。
“我身体不舒服,一定是你的花式炒蛋有问题。”说完,他就缩进被子里。
“你这逃避家务的做法太水了啊。”花常乐把他从被子里拎出来,像逮躲进洞里的兔子一样。
被子一掀开——岳无缘果然在里面玩手机。手机屏幕上还亮着一架粉色的小飞机。看起来是个充满少女心的休闲游戏。
“别窝在被子里打游戏,对眼睛不好。”花常乐像老妈子一样念他,还要撵他去做家务:“洗碗的事情就交给你了啊。”
岳无缘认怂,起来把碗洗了。他没有经验,洗得极其糟糕。
花常乐过来检查“家庭作业”被岳无缘的成果气得笑了。他只好一点点教岳无缘洗碗。过去他从未想过,自己还有教人洗碗的一天,他原以为自己的生活永远只能是自己的,但是岳无缘像个身价百万的滑稽强盗一脚踹开他的家门——心的家门。他捉摸不透,自己对岳无缘的感情到底是什么,也许不是爱情,无关性欲,但是他不知道那是什么。
也是教岳无缘洗碗的时候,花常乐才发现岳无缘的手还有伤,那伤挺重的。虽然戴着橡胶手套碰不着水,但是那伤口一定很痛。花常乐觉得自己过分了,岳无缘还是伤员,真的不该被赶过来洗碗。
“你过去吧,我忘了你有伤。”花常乐想要挽回。
但是岳无缘又不在意,好像那伤口就没长在他肉上,他说:“没事,小事。”
花常乐不知道岳无缘经历过什么,至少对他而言,这些绝不是小事。他认识岳无缘的第一天,岳无缘就在受伤,脸上受伤,淋雨发烧,被诬陷,被绑架……岳无缘这人像是有种吸引灾祸的特殊本事,偶然的厄运都喜欢往他身上撞,还撞得他头破血流。但是岳无缘不在乎,岳无缘像是习惯了和伤痛作伴,丝毫不像一个富家少爷。这种割裂感具有迷惑人的属性,有时候,花常乐会忘了岳无缘是个咄咄逼人的少爷,他觉得,岳无缘那些带刺儿的话里有种莫名其妙的真诚,但是那种诚意——黑得不透气,像是能把人活活逼死。
岳无缘在花常乐的教导下洗了碗,又缩回被窝打游戏。花常乐想着那个游戏就觉得好笑,或者说,岳无缘这个人和充满少女心的休闲游戏搭配在一起,很古怪,不搭配,又让人惊喜。那种活生生的差异让他感觉到活生生的岳无缘,而不是一个影子。
第二天,也就是他们休闲假日的第二天,花常乐决定把岳无缘拖出去晒太阳。他用了一系列没有科学依据的俗套话,诸如“不出去晒太阳会长霉菌”一类。
岳无缘一脚踢开被子,一头乱发,他伸出脚,没穿袜子,宽松的法兰绒睡裤挂在小腿上。睡裤是浅棕色的,衬得那双腿别样白皙。
花常乐看得有些发神,这是一种暧昧却不露骨的诱惑,只有当事人的脑子才能品味这种诱惑。
被窝里的岳无缘还有黑眼圈,那家伙喜欢夜里打游戏,精神颓靡,睡眼惺忪。但是这番颓废的样子有种特别的魅力,就像垂柳在风中勾人怜惜。岳无缘拿起袜子,慢条斯理地穿上。黑色的袜子像是有形状的液体,贴着脚掌,漫过脚踝,包裹出一番美妙的形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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