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1/2)
第十二章太子(妃)今天也想怠工
“天牢?”容锦皱眉,面上疑惑,问:“殿下所为何事?”
“前些日子在魏国使臣接风宴上的刺杀一事,爱妃可还记得?”燕昭反问道。
容锦点头:“自然是记得的。”
可不是记得嘛,害得他俩互换身体,她整日批奏折批得快吐了!要让她知道到底是谁在背后搞小动作,非锤爆他狗头不可!定要搬百斤奏折堆他面前,让罪魁祸首也体验体验批奏折批到头昏眼花是种什么滋味儿。
“当晚行刺的刺客服毒自尽,没有蛛丝马迹可以得知究竟是谁人指使。又事关一国储君,因此无论是参加宴会的皇亲国戚、达官贵人,还是宴会上侍奉的宫人舞姬,都挨个审问了遍,仍旧没有丝毫线索。”燕昭沉声说道。
这件事着实怪得很,刺客先前杀了领舞的舞姬,舞姬的尸体在十里屯郊外的乱葬岗被发现,官兵搜寻到的时候,尸体已经残缺不堪,唯独剩下了半张完好的脸,能让人将将认出她来。
刺客杀人以后戴着人|皮|面具,伪装成舞姬混入魏国朝拜的队伍,只等宴会献舞之时的致命一击。
刺客的身份至今尚未查明,好似凭空冒出的一人,身份背景干净得像张白纸,没人见过她、认识她。一同跳舞的舞姬对此一概不知,只把她当做领舞的舞姬。
燕昭一开始以为是他那皇叔靖王所为,毕竟除去他,就是除去他夺得皇位最大的威胁。可是以他对皇叔的了解,靖王不像是做事这么干净利落、不留一点痕迹的人,不禁怀疑起到底是不是靖王下的黑|手。
容锦仔细听燕昭娓娓道来,面色沉静,低头思索。
只要不是她爹干的就行!其余人无所谓……不!等等,也有所谓的。
她现在用着太子的身体,既然密谋刺杀的幕后主使一击未成,如果真的和燕昭有什么深仇大恨,尤其是不是你死就是我活的仇怨,肯定还会有第二次刺杀行动。容锦思及此,只觉得脖颈发凉。
容锦:我枯了,为何人生如此艰难?
“太子妃,你明日去天牢瞧瞧,若无事端,便把扣留在天牢的魏国歌姬和仆役放了吧。”
这件事是魏国所做的可能性极小,但也保不准他们来一出贼喊捉贼。听闻魏国使臣今日连连上奏,请求放人,这样一来便不仅仅是一国之事了。
反正也审问得差不多了,连“铁面阎王”林少卿都没有得到切实有用的线索,再收押下去也是徒劳无功,不如把人放了。
“是,臣妾明白。”容锦应了一声,又道:“此事可用禀告父皇?”
“我已写好奏疏,明日早朝呈上即可,父皇会批准的。”燕昭把先前写好的奏折递给容锦,嘱托:“下了早朝直接去大理寺,再晚些,孤恐生事变。想必那些奴仆在天牢的日子不好过,去的时候记得让李总管请太医院的医师过去诊治。”
容锦边点头称是,边想着太子还是个体面人。
两人闲谈片刻,开始每日必做的功课。
“太子妃近来可有好好练习?”燕昭挑眉笑道。
“自然是有,殿下一试便知。”容锦微扬起脸,神色骄矜,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样。
“如此,便让孤见识见识爱妃的长进吧。”燕昭铺开一张纸,将笔递给容锦。
容锦坐下,蘸了蘸墨汁,提笔写下一段小注,蝇头小楷,笔锋有劲,圆滑之中隐隐透露凌厉之姿,显然这样的字迹不是容锦的风格。
燕昭静立容锦身侧,看她一笔一划写下小字,深邃的眸子里染上些笑意。
“殿下请看。”容锦写完已过半柱香的时间,虽然写得慢,但慢工出细活,骄矜地把墨迹未干的宣纸递给太子。
燕昭接来,细细看过,抬眸看着容锦,语带笑意,道:“锦儿的字模仿得越来越像孤,比起前段日子那歪七扭八的字迹可漂亮得不是一星半点。”
容锦听出燕昭言外之意,撇撇嘴。
这家伙还不是拐着弯夸自己的字好看?自恋鬼!
“那今日我们便学习《策论》,太子妃跟着孤将小序抄写一遍吧。”燕昭站到容锦身后,俯身握住容锦的手,带她一笔一划写下小序。
容锦欲哭无泪,本以为批奏章已经是她咸鱼人生的一次升华了,没想到每日的“太子小课堂”才是她人生的高峰。每当这时,太子殿下就化身为比教导主任还要恐怖的存在!
翌日清晨,李公公在琼华殿外叫太子起床。
“殿下!太子殿下,已经快要卯时了,您起了没?”李总管急得满头冒汗,恨不得闯进门把太子从床上揪起来洗漱穿衣,却又不可冒然闯入殿中,急得直在殿外走来走去。
燕昭一早就醒了,下地点燃烛火,捧着兵书在桌前研读。那时容锦在偏殿睡得正香,想着时辰尚早,便没有叫她。
在李总管敲门之前,燕昭已经叫过容锦一次。容锦被吵得睡不着,干脆一把把被子蒙过头,整个人卷进锦被里,像只蚕宝宝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就是不起来。
“容锦,你最好快起来,”燕昭听着门外李总管唉声叹气,额角青筋一跳,阴恻恻地开了口,开启大招:“不然孤就把你的话本全部烧了,你一本也别想留。”
容锦迷迷糊糊地听到有人要把她的话本烧了,登时大惊,猛地坐起,睁着一双朦胧睡眼看向床边穿戴整齐的人,一时没有反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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