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1/2)
陆生明出了院门,十步外果不其然有棵槐树,枝繁叶茂,树影赫赫,仿若天魔起舞。
他绕树一周,此树粗有三人合抱,憧憧巨影,隐天蔽月,垂之将倾。
“这树恐成妖邪。”陆生明喃喃:“馋虫已出,无酒难消,这可怎生是好?”
陆生明驻足苦思,半晌一合掌,似是想出妙计,朗声念起《道德经》来。倏尔风止,云开,月出,四合明亮,鸟儿惊醒,扑啦啦冲出树影。
陆生明拾一枯枝,趁机掘地寻酒。
说来奇怪,近日无雨,土却松软。陆生明不费气力便寻到酒坛,掘出拍去泥封,便见酒液去半,澄澈透底。
“好酒!”陆生明灌口美酒,不多停留,按原路返回。
那槐树似囚虎归山,复又张牙舞爪。恰有乌云遮月,星光昏沉,天色漠漠。
岑越正提着烤鸡并烤兔,立在门口等他。
“你回来了?”岑越笑道:“那树可粗?”
“粗,我这半生还从未见过如此粗的树,树影甚是可怖。”说罢,陆生明将酒坛递与岑越,笑问:“你瞧,当真挖出酒来。”
“怎没回来,就喝去如此之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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