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1/2）

是夜，风起，云重，不见星月。

陆生明自斟自饮，于窗前静待佳人。

一阵香风拂面，夜雾突浓，笑语自雾中传出:“公子久等。”

但见岑越身着白纱衣，披头散发，袅袅而来。

“佳人应约，等上百年也不嫌久。”陆生明起身，将岑越迎入门中。

“越儿今日换了道香？”陆生明笑问。

“不好闻？”岑越立时捏了把汗，忐忑问道。

“不过随口一问。”陆生明道:“这香不如昨日，嗅之媚俗，脂粉气过重，配越儿俗了。”

岑越噗嗤一笑:“此香名唤梅骨禅，以蜡冬梅，蛟龙骨，佛檀数味香料制成，是小人姐姐的得意之作，取红尘销魂窟自有无上禅之意。公子竟说它俗？”

“销魂窟销命，去往极乐西天，便得无上禅的意思？”陆生明狎呢亲吻他的耳朵，玩笑般轻声道。

岑越脸色变，假作甩袖要走，怒道:“公子开得什么玩笑！”

“别恼别恼。”陆生明拦他，笑道:“在下错了。越儿清莹通澈，不晓世事，这香着实不配越儿。”

语落，拉岑越于案前，自背篓中取出一物，笑道:“此物名为雾荥香。取山魂，水魄，金精，炎石与间木制成。这香清远回芳，雅淡至绝，你那香若是软丈红尘心有莲意的娇娘，我这便是超脱物外，随性山水的神仙。”

岑越面露好奇之色。

“可要一试？”

“可——哪有香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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