遥不可及(1/2)
我……我他妈……
我他妈瞄不准了!
戈登警探和猪头人在搏斗,被逼吃人肉的客人们跑的比子弹还快。索菲亚在门口停了一下,戈登大喊快走——所以他们是有一腿还是我想多了?奥斯瓦尔德带着马丁临走前看了我一眼,我看着他,翻了个白眼。
如果不能瞄准,那么我之前费劲死心粘在他身后的小东西又有什么意义呢?我叹了口气,索性走出代表安全的隔板。
猪头人很快发现了我的存在,从腰间抽出一把厨刀向我掷来。
我下意识向侧边一闪——
刀锋从我脸侧掠过,先是一阵冰冰凉凉,然后就是什么温热的流出……
我几乎是瞬间就对准他开了一枪。
但很可惜,这一枪没有瞄准可能是受我被划伤了脸心态不好的影响,戈登立刻趁他躲闪的机会冲了过去把他压在了桌子上。
现在,我可以瞄准了。
子弹不偏不倚的打在他肩后的微型□□上,强大的穿透力击穿了他的肩胛骨,猪头人倒在地上,血流了一地。
我走过去,把枪放回大腿枪带里。
“不用急着感谢我,戈登警探。”我对喘着粗气的他微微一笑,“我叫洛可可。”
说着,我拿起长桌上装饰用的玻璃长花瓶,趁他不备,对准倒地的猪头人脸上砸了过去。
花瓶碎了,猪头人晕了。
地上满是碎玻璃和鲜血的混合物。
“洛可可·法尔科内。”我在戈登震惊的眼神中重复一遍自己的名字。
“我们不是第一次见面,但这是我第一次跟你介绍自己。”
我扬起嘴角。
“今夜合作愉快。”
*
我在厨房里清理伤口,刀划的不算深,很大几率不会留疤。但我还是心情很不好。
奥斯瓦尔德在操作台对面浑身颤抖,看起来是因为生气的缘故。
“维克多哪去了?”
我把一包冰块敷在伤口上,疼的哼哼一声。
“放假……”奥斯瓦尔德顿了顿。“那是那头猪划的?”
我看着他。“不然你以为?”然后又补了一句。“不过,我打穿了他的肩胛骨。还用花瓶砸了他的头……对了,那个花瓶很贵吗?需要我赔你一个吗?”
奥斯瓦尔德摆了摆手,深吸一口气。
“花瓶不重要,洛可可,而你本来说好这场晚宴是要让我知道索菲亚——”
“你是说被扎穿了手的索菲亚啊。”我刻意作出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然后突然捂住自己被划伤的左脸,做出一副可怜兮兮的表情。我的眼眶红红的,声音里也带着哭腔,可就是看起来那么委屈里透着点坚强。
“奥斯瓦尔德,我的脸受伤了,你能帮帮我么?”
他一开始没看懂我的意思,可等到他看懂的时候,脸上却是一副厌恶的神色。
“洛可可,我需要证据,而不是法尔科内姐妹之间做作的怀疑。”
“做作?”我抬高了声调反问他。
“最做作不过的是索菲亚的蹩脚演技,而你却被那个贱人一次次的感动!你太善良了奥斯瓦尔德——”
“——善良?你在开玩笑吗?”他用一种嘲弄的语气反问我。
我看着他,那双好看的蓝眼睛里的情绪并不是坚定的。相反,我看到了那被戳穿了伪装的恐慌。
“哦,奥斯瓦尔德。”我的声音落了下来。
“有的人杀人会畏惧,但他们已经是冷血无情的人了。而有的人可以肆意的夺走鲜活的生命无需愧疚……可他们还有良心。”
我们就这样在厨房里僵持了好长一段时间,奥斯瓦尔德看着我,那双蓝眼睛里的情绪渐渐转为一种我看不懂的内容。
过了一会,他说。
“太善良的人是你,洛可可。你的弱点太明显了。”
*
不管怎么说,奥斯瓦尔德还是带着我一起回到了他冰山酒吧的办公室,甚至还给我找了他的专属医生来帮我查看伤口防止脸上留疤。
所以,我说的很对。奥斯瓦尔德的确良心未泯,他并非十足十的坏蛋,他还会爱,而这就是索菲亚利用他的弱点。
但我不明白的是,他说我的弱点很明显。
我实在不知道自己有什么弱点,我的年龄是他们歧视我的理由,但这会随着时间而被消除。
我的弱点是什么?
我不知道。
奥斯瓦尔德的办公室里,我坐在办公桌对面的小沙发上仰着脸,医生在给我清理伤口贴好纱布。而奥斯瓦尔德抱着差一点就失去了的马丁在碎碎念在着一些安慰的话,天哪,这才是弱点好吗?
然后,大门打开,穿着西装绑着枪带的维克多走了进来。
他进来时瞥了一眼角落里清理伤口的我,依旧面无表情。
而我,握着裙角的手微微一紧。
医生离开,伤口火辣辣的疼,酒精的味道在鼻尖挥之不去,甚至压过了血腥气。
我看着维克多的背影,他和奥斯瓦尔德说了什么我都听不清。心里一阵没有来的紧张,还有……失落。
我,我受伤了啊。
我的脸上被猪头人的刀划了那么长的一道口子,很可能会留疤的啊。
可是为什么维克多在看到这一切之后没有任何波动呢?
不过,也对。
他告诫过我不要去触索菲亚的霉头,而这一切都是我自己招惹来的。他警告过我,犯错的是我。
我垂下眼眸,站起身来。
“奥斯瓦尔德,我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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