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1/2)
岑一一坐在小爹的床榻边的时候,还觉得身体发冷。
徐氏是个很贴心的人,早年给大夫人做奴婢,察言观色多了,又对岑一一十分了解,原本见到岑一一日子过得挺好舒展开的眉头渐渐又锁紧了。
“一一,一一?”他轻轻摇了摇发愣的岑一一,担忧道,“可是发生了什么事?让你魂不守舍的。姑爷呢?”他张望着。
岑一一心中有一些话如噎在喉,可是他深知徐氏无能为力。
细奴带来的大夫诊断说是徐氏是忧思过度,寒气入体,伤了心肺,静养为宜。
最最能让小爹烦心的大概只有自己这桩婚事了。
小爹年纪大了,好不容易有了独立的院落、侍奉的仆人、足数的炭火吃食,自己何苦再让他烦心?
“没什么的事情,只不过是想着家里,我忧心小爹你罢了。我这在外,有姑爷疼宠着,可是小爹在家,我怕你受了气也没法告诉我。”岑一一笑了笑,仍是有些哀伤,“就这一次,如果不是平安儿来通知我,我都不知道小爹你病得这么严重了。可是你这院子里的嬷嬷还跟我讲是寻常的风寒,若果不是后来细奴找来的大夫,也许就随随便便吃些药对付过去了。”
“我的身体心里有数的。”徐氏拍了拍他的手,和善地笑了笑,“你能在越家过的好,就不枉费你那时候送去的程仪了。”
岑一一躲闪道:“什么程仪,小爹你是记错了吧?”
徐氏怜惜他:“我是你小爹,你还怕我知道?我也是后来才想起来。越氏流放那日你消失了半天,等回来的时候还被管家抓住了偷懒,罚了一顿。自那天以后,我瞧见你放首饰银钱的盒子都空了,你还说是把钱借给了平安儿。我早该想到的,你是那时候就对越家公子动了心思!”
积年的情愫被徐氏一口道破,岑一一愣了愣,终于还是想起了那时候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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