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8 章(1/2)
“他?”不知怎地,我下意识地问道:“男人么?”
班长苦笑,用力地摁下烟头:“你忘了,她是我女朋友了。”
“前女友。”她再加了一句。
不知如何去安慰,我再次紧紧地抱着她,希望这能给她一点,哪怕是那么一丁点的温暖。
“对不起啊,我不该忘了,不该忘掉那么多。”我急得哽咽起来。
“心理医生说,我并不是同性恋。强迫我同我女朋友分开,但我我始终没说出口。其实,我一直都知道的,我爱她胜过她……爱我多得多。我……”
班长就这样靠在我的肩膀上,絮絮叨叨地说了起来。
情绪就这样传染,我轻泣着、轻轻拍着她的肩膀:“我知道很疼很疼,疼得不得了了。但是过去了就好,要相信,要知道,只要熬过这个坎,那么一切都会过去的。”
“你还记得你跟我说的第一句话吗?”她抬起头问。
我摇摇头。
“那我带你想起来?”她望着我,期待我的回应。“好故事好酒来配。”
我一边抹眼泪一边不断地点头:“好。”
一人一啤酒,我们就这么走在大街上。
条件反应似的,我竟熟练似得大口大口地喝啤酒。
“我带你回我家罢。”也不等我回应,班长便自顾自地说了起来。
那个故事,母亲同我说的故事根本比不得,好疼。
“你说我仰望天空的时候,很美。”
“你从前接触我,是因为喜欢我的忧郁的气质,说我45°仰望天空时很帅气。但你知道吗,忧郁,从来就不是一个好词。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呢?是那个还算熟的邻居试图抚摸我呢?还是母亲的恶言相对呢?嗯,太久远了,久到我自己都忘了。”
她大口大口地喝,溢出来的酒不受控制地流向了脖子,我伸出手,想替她拭去,停在了半空。
就让她说吧,让那酒流吧,将内心的苦闷都流走、都流走。
“父母无止境的吵闹,扔东西。吵累了,便打我骂我。渐渐地,我已经无法信任他人。她在我初中的时候出现,是她,是她,给了我温暖。她是我一直活下来的支撑呀,怎么能就这样离我而去了呢?我不是没有尝试过失去她,没有她的三年,我简直生不如死。高三后半年,起初,靠着安眠药,我还能安然入睡。可是后来,我怎么也睡不着,整夜整夜地失眠。试过割腕,却又总是被人救起。呵,你以为我是怎样考上重本的?不过是失眠,我麻木地学进去罢了……”
说着说着,她竟笑了起来。
回到家,一片混乱。她也不介意,从冰箱里拿出酒,瘫坐在地上。
酒入口无比冰凉,心更凉。温度的刺激,让人更沉浸在其中。最好就这么醉下去,一醉不醒。
我抱着她。
“原谅我,无法感同身受,原谅我不能帮你减轻痛苦。”
“你在就好,你在就足够。”她又打开了一瓶,向自己灌下去。
无止境地喝,似乎自己就是一个永无边际的酒缸。
终于,睡了下去。
我竭力将她拖上了床,脱去鞋子,盖好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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