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1/2)
第十一章
许牵复气的半死,指着齐叔的鼻子大骂道:“你家王爷这么轻视我闺女?打发个佣人就来了?是不是仗着圣旨我们就不敢和离?”
齐叔自知理亏,只是一味的赔礼道歉:“大人,实在是王爷被国事绊住了脚。我们也是怕当误了吉时——”
“什么国事?今日休沐,什么国事!”……
许玉娀只在厅里听着,一句话也没有说。
“小姐,我看了,今日那两个小厮还没回来……”滢玉赶紧推了墨玉一下,用眼神暗示她闭嘴。
“滢玉,你把父亲叫来,墨玉,你告诉齐叔,静王应该还在临欢楼。”许玉娀平平静静的,语气也淡淡的,滢玉墨玉实在捉摸不透许玉娀的心思,只能老老实实的照着她的意思办。
许牵复回来还是很生气,同情的望着自己的女儿,只埋怨自己说:“淑儿,是爹不好,应该听你祖父的话,根本不该来做官,害得你今日受这么大的屈辱!”
许玉娀淡淡一笑,握着父亲的手安慰道:“爹,说什么呢,你要不做官,能认识我娘,能有我吗?”
许牵复低着头,不说话,只顾着叹息。
许玉娀握着父亲的手,力道加重了些,“爹,静王是个识礼数的,为人也十分谦和,今日许是真因为国事,虽然我们还在大婚里,但每个下午晚上他都要去敬军阁,说是北边不太平。”
“可——”“好啦父亲,我们别管了,等着他来接就行,您也别生气了。”
齐叔带着小厮直接去了临欢楼,可郁信像是昏死了过去一样,怎么摇都不动,齐叔回头看着那个一心一意沉醉在自己琴声里的商芷,也不想跟她说什么,吩咐小厮把郁信抬进轿子里,再也没看商芷。
“你去宫里把张太医请来,就说王爷中毒了,把人带到王府,快。”
直至戌正,郁信才醒来,脸色苍白,还直呼头疼。齐叔没时间管他,先把太医送走,又赶紧来催促说:“好啦王爷,我知道你头疼,咱忍忍,咱先去把王妃接回来吧——”
“什么?”郁信本来只是觉得头疼,听完这话觉得胸口还有点闷。
齐叔看郁信那苍白的脸也很心疼,平复了心情,哄着说:“王爷,今日该接王妃回府,您没去,尚书大人怎么都不肯让我接王妃,面儿都没见。现下戌时都快过了,我们快收拾去许府。”
郁信也不多想了,收拾收拾就想上马,但头疼得厉害,只好吩咐齐叔备马车了,正好让齐叔把今天的事在车上给他说说。
“王爷,您被人下了药,睡在临欢楼,怎没叫都叫不醒,您知道吗?”
“嗯,现在知道了。”郁信闭着眼,眉头紧锁,揉着头,声音里也透着难受。
“您在临欢楼的事儿,是王妃的贴身丫鬟告诉我的。”
“什么?!”郁信惊讶的望着齐叔,一时间连头疼也感觉不到了。
“尚书大人就一个孩子,宝贝的很,今日甚至说出了和离的话,您做好准备。”
郁信一口气闷在心里,闭着眼接着揉头,力道也重了,速度也快了,他已经不知道现在头疼到底是为什么了。
许牵复疼孩子,他早就知道了,想起赐婚第二天,许牵复的样子,他就愁得慌。
那天,许牵复一脸疲惫,却满眼的决绝,来王府找他。
“王爷,老臣今日是来求您的,求您把在京城所有的田庄都给许家做聘礼。”话是求人的话,语气和态度倒像是威胁。
郁信没管这些,只觉得莫名其妙,喝了一口茶道:“敢问许大人您为何如此啊?”
“我无凭无靠,只钰淑一个孩子,自然要想尽办法为她做个羽翼,拼尽全部护她一世周全。”
“我若不应呢?您还能抗旨不成?”
许牵复冷笑道:“我会辞官。一介布衣,无论皇上是想借您牵制许家,还是想用许家削弱您的势力,都毫无用处,然后我会让淑儿出家,一生青灯为伴,再不入俗尘。”
郁信知道许尚书要来真的,正色道:“大人,出家,就是您为您女儿选的保障?”
“王爷,佛祖一定不会负我女儿。”
“您就确定,我会负她?”
许牵复突然整个人紧绷起来,探出身子,急声问道:“正是不确定才要为她寻保障,我绝不会拿我女儿做赌注,您就说应,还是不应。”
“应。”许牵复脸色稍稍缓和,郁信接着说:“除此之外,我在京城所有的铺子,包括那些和别人一起开的,也都给您当聘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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