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7 章(1/2)
墙外人声沸腾,各路闲人议论纷纷。
硬撑着不敢开门的宁安伯府内一干人,听着门外那出大戏,才真似被放到热锅上的蚂蚁。
女眷如今是不顶事,拿了帕子遮了眼,低眉顺眼作淑媛状,个个乖若鹌鹑。自古便是女主内男主外,这府外的事就该男人出头拿主意。
宁安伯家三公子气急败坏来回转圈:“我们都不要她进府,她还这么不依不饶的到底想干什么?”
“你们当初不就拿着长辈的款,现在人在外面,你们谁去接待?记得把人家的托付安排妥当,人家可是打着为着长辈出头的名义办事。”
宁安伯如今年近六旬,坐在堂上满腹怨气。
当年之事虽有自己的私心,偏心继妻次子,可也想着两全其美,才会把长子给舍出去换个家宅安宁各自欢喜。
谁知风水轮转,看到长子在漠北混的风声水起便眼红的一家子,背着自己写信派人,想拿着长辈的架势去欺压一个年方十岁的女孩子。当年的事世人不知,这一家子谁不是当事人。
这事办的,真闹出来不够丢脸的。
偏等到自己知道时木已成舟,一切都来不及。
宁安伯世子发狠道:“不就是拿宰相公子来吓我们。本世子也是她的长辈,我这就出去训斥她一通,逼她当场放人。”
“站住!”看着面红耳赤已是恼羞成怒,就要不管不顾往外冲的次子,宁安伯不得不出声喝止:“长辈,长辈,你是长辈,可人家的长辈不止有你。你就算能做宁安伯这一家子的主,你也敢做那一边长辈的主去?”
宁安伯世子涨得通红的面色慢慢变得发白。
言语模糊的一句辱及长辈,这话的确可大可小。纵然宁安伯府众人都有唾面自干的勇气,可另一边若要较真起来当诛九族。
当初自己怎么就被猪油蒙了心写下那样一封信,以为拿捏一个不到十岁的孩子很容易。
“她敢?那可是宰相家。”
“你去试?试她敢不敢把辱及长辈的事往当今身上扣去,她如今已经抓人闹事,你敢跟着试吗?”
宁安伯面带讥笑已是气急。
“爹,这可怎么办?她在外面多待上一时,便是硬把咱们架在火上多烤上一刻。”
这般行事风格明显是长子手笔,狠辣决绝一如当年。
宁安伯林湛远不由抬头眼望虚空忆及当初。
如今看起来风光无限的镇北将军林青,真论起出身,本是宁安伯家中嫡长子。
生母早逝,继母入门又生下有两子。为家中爵位,继母在伯宁侯身边吹着枕头风:以嫡长子尚公主,按朝庭令驸马可封一不可继承的空头爵位,宁安伯之位便由自己亲子继之。在宁安伯来看似乎可称两全其美皆大欢喜。
当日尚公主的旨意到家,接旨事毕,长子拿着圣旨走到自己面前再次下跪,抬头直视自己,词锋锐利不掩怨意:“朝庭招驸马如平民招赘婿,父亲真的心狠至此?”
“大哥,能尚公主是多荣耀的事,旁人盼都盼不到,你可别身在福中不知福。”次子接口讥讽道。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