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第5章 “醒醒，狗子。”白虔……（1/2）

“醒醒，狗子。”白虔碰了碰他，“七点了。”

程越模糊不清地嗯了一声。

很久没有这样躺在床上睡一晚上了，这一晚睡得很舒适，除了半夜的那个小插曲。

白虔本来起床后想着要问来着，但是话到嘴边突然又没有说出口。

程越有幽闭恐惧症，就是当他独处在一个封闭的环境里，他就会不自觉的心慌，出汗，四肢麻木甚至会头晕昏倒。但是他没有告诉家里，也没有接受治疗。家里只有爷爷奶奶，程越不愿意告诉他们，不想让老人操心。所以寝室桌子上落了一层灰，根本就是他没有住过，因为他受不了一个人。

“早餐吃不吃？”白虔穿好衣服，问。他今天穿的是程越的一件很宽大的外套，里面很厚的棉卫衣。

“嗯。”程越说。

白虔自打昨天在门口吃了次早餐之后，就记下了那令他难以忘记的生煎的味道。今天他对程越说他一定要吃十个。

周六的下午，第二节课之后就可以放假回家了。程越收拾着书本，白虔正想说什么，他的手机在口袋里震动起来。

“什么事？”白虔说。

“噢噢噢，知道了知道了，等会我马上。”白虔挂了电话，笑嘻嘻地冲程越道：“开学见了狗子。”

程越背着包走到站台等公交车。雪已经开始化了，天气就更冷了一点，程越恨不得整个人缩进衣服里，他鼻子冻得通红，一看车来了，赶紧跑上车。终于可以回家了，想吃奶奶做的饭了。

程越家有些远，坐公交车要坐九站，然后下车，往一片远离高楼大厦的地方走。程越走到十字路口，就看见奶奶带着个棉帽子，双手抄在袖子里。

“奶奶。”程越喊了声。

奶奶看见孙子回来了，立马笑开了花：“越越回来了！冷不冷？”

程越摇摇头，难得地笑了：“不冷不冷。”

“快来快来赶紧回家。”奶奶和他一起回到家里，“学习还好吧？”

程越嘴角弯了弯：“还好还好，不担心。”

他拿出手机，刚要解锁，“叮”的一声。

是一条微信：“快把我的快递收了！”

程越点开，是他那个发小付川。

“你他妈又把快递寄到我家？”程越发过去。

他抬头问奶奶：“奶奶，家里收到快递了吗？”

奶奶：“快递......？”摸着脑门想了想，“有，我去给你拿啊。”

程越看看手机，付川发来句：“放屁，这次是给你的。”

程越：“？？？”

还没等付川回信息，奶奶就把快递拿过来了。

程越接过快递，站起来：“奶奶我先回屋里去了啊。”

奶奶说好。

程越抓起书包就跑进屋子里，他的屋子一片蓝色，壁纸蓝色，电脑桌蓝色，窗帘也是蓝色，床上一套蓝色。他喜欢蓝色，这样他在屋里不会有压抑的感觉。把窗帘打开，外面是正在融化的大片的雪。

门没关，奶奶探头来说了句：“等会赶紧来吃饭啊。”

程越把书包丢在床上，说：“知道了。”

他拿了个剪刀开始拆快递——后来他后悔了，付川他妈的给他寄的那是个什么东西！！

他低声说了句：“我操。”脑子里想了几秒，他决定当做没收到过这个快递，随手扔在柜子里。

假期很快就过去，周日晚上来到学校，程越刚坐凳子上没多久，屁股还没坐热，白虔就“咣”的一声把书包扔在桌上，一屁股坐在旁边。

程越看了他一眼，心道怎么跟颗炸、药似的，再仔细一看，他鼻梁上还贴了个创可贴。

实话说，他第一次见有人能把创可贴贴的这么不美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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