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第四章小川，你知道比社会人更社会的……（1/2）
段砚调整好情绪，把切好的水果直接装好盘，把水果对着镜头，面无表情道：“今晚吃果盘，998大促销，不精美摆盘，买一不送一。岩浆们，今晚的直播就到这里了，串串香们看看你哥，小川出来给大家打个招呼。”
罗川闻言把手举直，走到段砚身边，向着屏幕挥了挥手，黏糊糊地撒娇道：“啊啊真不舍得啊，串串们再见哦，回去记得道砚哥p图作表情包哦，谁叫他又给你们取花名了。”
段砚转头看了罗川一眼，罗川连忙讨好似地朝他笑了笑，段砚面无表情地回过头去看着屏幕，道：“小岩浆们再见，早点休息睡个好觉，晚安。”
直播结束之后，所有工作人员都松了一口气，然而轻松没一会儿，他们就不得不要上网去验收成果了。
两方工作人员怀揣着不安，连忙上网检查舆论风向，然而出乎意料的是他们并没有看到自己预想中的“人设崩坏说”，两家粉丝因为这场直播高兴得像过年不说，他们俩崩人设的操作还圈了一堆好感反差萌的路人粉。
路人粉言论1：这个段砚我知道，挺火的，但之前觉得太高冷太装逼就没去了解，今晚直播看到粉丝截图才发现这个私底下还挺接地气的，老妈子属性真是意料之外的萌点哈哈哈，但是那个罗川还是一如既往地作，好感不起来。ps粉丝勿撕。
路人粉言论2：段砚怼人也太酷了吧，一个脏字都没有，粉了！
罗川：？？？excuse me这也算理由，你要是喜欢不吐脏骂人的boy，我这就舌灿莲花让你high上月球，分分钟能让你爱我爱得死去活来OK。
网络舆论一如既往地一边倒，不是夸段砚帅就是酷，要是不就苏，现在更夸张，就连唠叨也都成了萌点了，然而他们一提起罗川，不是黑就是嘲，反正玛丽苏废柴傻白甜人设是原罪，也就滤镜比城墙厚的真爱粉会发自内心地觉得他可爱。
罗川酸不溜丢地想，也不看看他是在谁唠叨，要不是我，你们能发现他这个“萌点”吗？！
但同时他也松了口气，看到舆论对段砚的评论，罗川隐隐看到一线摆脱人设剧本的希望。
只是他一想自己这个上世纪玛丽苏小说女主角设定人设就顿时冷静下来了。
洗白？怎么洗？强行洗？
例如告诉粉丝自己是走——
坚毅成长路线——娇娇公子哥经历社会险恶后，开始独立自强，并且脑子开窍地不再随便挤眉弄眼以防止被暴躁人士暴打？
双重人格路线——其实罗川天生有两个人格，后期刚毅型男人格取代卖萌小可爱成为主人格？
体验人生路线——大家好，我叫罗川，其实我不酒精过敏也不路痴也不对猫狗过敏，我也没有连跑八百米都要喘到上气不接下气，我之前会给大家留下那样的印象，是因为我在模仿不同人物的生活方式，借以时时刻刻练习演技来提升自己实力，嘻嘻，大家都被我骗过去了，我的演技好吧？
不了吧，这些借口随便出来一个都好像没把粉丝当人看在侮辱智商。
琼瑶这么写都会挨骂的。
洗白成功不可能的，这辈子都不可能洗白成功的。
他还是静静等着和朝阳时代合同到期那一天吧。
祝自己早日脱离苦海，阿弥陀佛。
罗川在黑话签到完以后，照例发完了十五字的帖子，然后才感觉终于气顺了一点地睡了过去。
就在罗川梦乡黑甜时，对门的段砚，正在熬着夜逛论坛，挨个挨个查清那些流行语的由来。
哼，臭小子。
一块没有感情的岩石：请问楼主，文中ABO是什么意思呢？
→楼主回复：ABO是一种同人圈里性别设定，解释起来比较复杂，小白可以直接百度。
→一块没有感情的岩石：收到，明白，谢谢楼主。
这块没感情的石头恍然大悟，一拍脑袋直接转战百度。
段砚床上散落着好几张密密麻麻写满字的纸张，仔细一看还能发现，纸上写的是当今最流行的流行语的解释和用法。
纸张上的字迹工整用词严谨，词汇后紧跟着着大段注释和用例，第一眼看过去差点让以为那是某篇分析网络流行语的大学论文。
段砚这人从大到小做什么都专心致志，就连在斗气这一件事上也不例外。
他一想到自己不仅被粉丝数次嫌弃落伍还被罗川当众吐槽就一肚子气，哼，他只是懒得了解罢了，才不是不懂，臭小子走着瞧吧。
段砚揣着一肚子，翻着资料翻着资料，做着笔记做着笔记，一个不小心就发现，欸，天怎么亮了。
如段砚所预料的那般，他的确一夜无眠，只是前因后果和预料中的有所偏差。
段砚揉着乌青的下眼圈，看着手边厚厚一沓笔记，眼神霎那间锐利起来。
不管怎么样，今天的段砚是全新的段砚。
曾经的段砚已经死了，现在站在你面前的是钮钴禄·流行语大王段砚！
罗川，你就等着迎接我的碾压吧！
“叩——叩——叩。”
罗川打着哈欠凑近猫眼，看到了一身休闲打扮的段砚，心想，又没活动，段砚这大清早来找他作甚。
罗川打开门：“哥，早上好。”
段砚穿了一件白色连帽衫，看起来格外青春洋溢，就是黑眼圈有点重，罗川心想这兄弟昨晚似乎休息不太好。
段砚脚步轻快地走进来，笑眯眯地朝罗川打招呼：“泥嚎，早上嚎。”
罗川：感觉哪里好像忽然变得怪怪的。
段砚说完之后，忽然低头掏口袋，掏了很久都没拿出东西，看得罗川都着急了。
罗川看段砚手一直在裤兜里掏来掏去，动作挺大的，一看就很急，于是便关心道：“哥，你找什么东西呢？急着用的话，说出来看看我有没有，有就给救一下急。”
罗川只是关心一问，谁知道段砚听到这句话，手彻底在兜里揣严实了，鼻孔朝天地睥睨了罗川一眼：“我，两手插袋，谁也不爱。”
罗川：“？？？？？”
这位大哥有事吗？大清早吃错药了，还“两手插袋，谁都不爱”，我看你是两手插袋，十分欠踹！
罗川克制自己冷静下来后，客套道：“砚哥你吃早饭了吗，我还没吃呢，要不要也给你叫一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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