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第十章罗川就没见过这么没逼数的鬼，……（1/2）

罗川处在一种很诡异的状态，他清晰感觉得到内在的灵魂正在惊恐而疯狂地尖叫着，可他的身体却表现得无比冷静和麻木，仿佛对面前的一切毫无反应。

他的脖子仿佛都硬化了一块石头，压得他肩膀生疼，整个人动弹不得。

一瞬间，成千上万的疑问和猜想从他脑海里闪过。

段砚死了，那之前一直和他相处的人是谁，是鬼吗？

为什么他会出现在这里？

他发现了段砚的真实身份，那他会不会来杀自己灭口？

他要怎么做，屏住呼吸装作自己也是个死人吗？

还是他根本就还在做梦？

“罗川，你到底怎么回事？”

身后传来的声音带上了一丝不耐。

可罗川根本就不敢转身去看他。

他怕自己会看到自己承受不了的场景。

段砚喊了两遍，结果对方还是毫无反应，一瞬间他都以为罗川是在梦游了。

然而当他伸出手想去拍罗川肩膀时，对方忽然像地板着了火一样跳着脚窜天猴似地嗖的一下从自己身边钻了出去，动作行云流水，不知道搞不好还会以为他就是专职耍杂技的。

什么毛病，耍猴戏呢？

段砚这个人一睡不好就容易有起床气，本来就烦躁得很，而发现罗川打开了这个房间后，段砚更是感觉自己差了一抹火星子就可以炸得自己满天飞了。

他老大不高兴地等着罗川回头给他一个交代，结果这家伙压根不理他，从头到尾看都没正眼看他一眼，神神叨叨一阵风似地就从自己身边溜走。

也不知道跑到什么地方去了。

段砚瞬间感觉自己头都要炸了。

反应过来罗川的跑姿以后又忽然有点想笑。

因为罗川表现得实在太像一只受惊的母鸡了，特别是抻着腿从他身边低着头跑出去的时候，绝了。

他走过去把门关上，看到了那个牌位，忽然明白了罗川是误会了什么，心里随之生出了一点苦涩的无奈。

同时想到罗川这个什么都不怕的人，居然会是个这么胆小的人，连抬头确认一下他是死是活都不敢。

真是有够傻的。

吐槽归吐槽，段砚也不太希望自己真吓坏了罗川，于是很快转身去找罗川，想跟他解释一下。

他在家里找了好一圈，才在厨房角落里找到了蜷缩成一团的罗川。

罗川看到他的瞬间都快了，脸上委屈和惊恐交加的表情差点让段砚笑了出来。

“你你你你站住！”

罗川一只手抱着膝盖，一只手指着段砚，惊恐万分地说道。

段砚应声止步，无奈地摆了摆手，向罗川表现并无敌意。

其实只要有点联想力的人都很容易这样理解，这与信仰宗教无关，当那么有冲击力的东西直接摆到你面前的时候，你其实很难去抵抗下意识生出的联想，以及其衍生出的下一步联想。

看似合理的推理，和挑不出一点假的现实，二者结合让罗川对“段砚已死”的念头深信不疑，估计也就只有“做梦”这个理由能推翻他的此刻的理解。

罗川看着眼前的段砚，脑子里想起那个暗屋子里的遗照，遗照上是一个六七岁模样的孩子，乍一看和段砚有七八分相似，连笑起来眼睛的弧度都如出一辙。

还有旁边的悼词——“爱子段砚”。

段砚是谁，和那个孩子长得那么像的人是谁，不就是他眼前的这个“人”吗？

罗川说不清自己现在的状态是怎么回事，他感觉自己有点缺氧。

那么好的一人原来已经死了吗？所以他经历过的那些岁月是一场梦魇？还只是段砚为了引诱自己施下的障眼法？

罗川快崩溃了，说不清是恐惧绝望还是信仰破碎。他从小到大虽然对鬼神有所敬畏，但打心底都不相信这些东西是真实存在的，他倒希望这是一场噩梦，梦醒后他还要和段砚抱怨一下，说一下梦里面的他有多吓人。

可是太过真实了。

梦里的场景怎么可能这么细致和生动，连段砚的眉毛和乱成一团的头发，以及他脑门上的……退热贴都那么真实。

什么，退热贴？！

什么鬼会往自己脑门上贴退热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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