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莫问什么意思师傅?它为什么要围着我……(1/2)
闲上斋很久都没发生过这么让人倍感伤怀的事情了,此时,整个闲上斋的院子里安静的有些瘆人。就连四周的群山里,好像也受到了影响,比平时显得更加的安静。
谭天乐浑身无力的耷拉着肩膀呆呆的跪在那里已经挺长时间了,远远的看去,还以为他就那么睡了。但走近了就会发现他红肿的双眼有些空洞,脸上泪痕已干,只有嘴唇还轻微的颤抖着。
少时,雀儿气哄哄的从闲仙殿冲出来对谭天乐吼道:“谭天乐!你为何还在这里?没听清师傅的话吗?还不赶紧离开,准备赖到几时?我给你说话呢,你听见没有?滚呐!”最后她几乎咆哮起来。
虎子夺门而出,指着雀儿气氛的回应道:“你别欺人太甚,乐乐跟你相处了多久,那几个半灵者才助修几天,你至于吗你!”
雀儿虽然也是吼着回应虎子的,可她语气明显是委屈伤心的:“它们可都是我的族类!谭天乐,你不走,我走!”说着就往自己屋子气冲冲的走去:“我这就去收拾,我走了你们就高兴了。”
谭天乐立马就起身想去劝阻:“师姐…”但久跪致使他双膝酸疼双腿麻木,所以他刚一起身就又摔倒在地,并发出一声闷哼。
虎子赶紧腾空而起,跃过来搀扶谭天乐:“乐乐。”
谭天乐缓缓站起,他现在虽然不再哭泣,但那种伤心和惆怅让他很是痛苦:“师姐,对不起!我会离开的。不过在我走之前,请你允许我先给鹰吉利治治伤。”
雀儿脸上没有任何表情的看着谭天乐,没有说话。虎子却急了:“你听见没?这点儿事儿你要是敢不答应,以后在这闲上斋你也别想好过!”
“哼!”雀儿很是不爽的转身离去了。
“虎子哥,我没事儿了,你也回屋去吧,省的师傅又怪罪于你。”谭天乐抽回被虎子搀扶的胳膊,活动着腿脚。
虎子叹了口气,过去又为鹰吉利检查了一下伤势:“我看这鹰吉利伤的也不是很重,它的翅根有一处骨折,你需要用灵法先将其断骨之处连接直至重新长好,期间不可中断,否则会留下病根儿。它的内伤就更没问题了,现在这样只是被震昏过去了,脏器也不曾受损,帮它治好外伤后再给它输点儿灵气,这样对它以后的修炼也有帮助。”
谭天乐看着虎子再一次热泪盈眶,说起话来也是喉头发紧:“虎子哥多谢,你放心,我会治好鹰吉利的。”
虎子走过去,拍了拍了谭天乐的肩头没有说话,只是站了一下便垂头丧气的离开了。
等
虎子走远后,谭天乐抬手胳膊擦掉眼泪,又整理了一下早已破损又满是污垢的衣服。然后盘腿打坐到鹰吉利跟前,将右手轻轻的抚在鹰吉利断掉的翅根处。
在他闭上眼睛后,那满是血迹的伤口和谭天乐手掌处微微泛起淡蓝色的一小团光芒。他们那种静止不动的疗伤状态持续了半个多小时之后,那小团光芒散去,谭天乐又将手掌移至鹰吉利的胸口处。再次发功那淡蓝色的光晕闪烁着从羽毛和手缝中漏出,这样的状态又持续了二十多分钟。
当谭天乐刚收回右手,鹰吉利就睁开眼睛,轻轻抖了抖翅膀。感觉自己又恢复常态,它便呼啦一下翻起身,扭动着脖子扑扇着巨大的翅膀。
谭天乐还打坐在那里没来得及躲开,一阵尘土就这样呼啸着把他笼罩。他赶紧用胳膊掩住口鼻,侧过身子。
鹰吉利缓过来之后好像很兴奋,它扑扇完翅膀又拿着头去蹭谭天乐,谭天乐站起来伸手轻轻抚摸着它的脖子,脸上泛出一个苦涩而安慰的笑容。
谭天乐知道自己这次犯了不可饶恕的过错,只是到现在都还没搞明白自己在行法的是时候是哪里出错了,现在事情发展到这个地步,也怪不得旁的,只能自作自受。
天色已是黄昏,整个麝山和周围的群山都已经沉静下来,偶尔会响起一两声兽吼。暗蓝的天空亮着零散的星光,西边烧过的云已经成了碳灰。鹰吉利窝在闲上斋院子里的一个角落里,它的头耷拉着垂下,好像是睡了。
谭天乐在自己的屋里动作缓慢的收拾行李,地上敞开着一个二十□□寸的硬壳儿行李箱,床上已经放了很多自己衣裤鞋袜,都叠的整整齐齐。
而他正站在桌前整理着一堆大小不一的照片,旁边的洗漱用品也已经收拾妥当。这些照片都是他和师傅,师哥师姐在不同时期照的。也有几张是他变回老鼠原形时拍的,毛茸茸的挺萌。
这些照片里,谭天乐唯独拿着一张七寸的七个人合影的照片,他就一直盯着这张照片。
突然他师傅闲仁平静的声音从门口传来:“乐儿在收拾呢?”
谭天乐慌乱的抬起胳膊擦了眼泪,转身语气尽显委屈:“师傅。”
闲仁笑呵呵的神情还是很和蔼的,他走到谭天乐跟前摸了摸他的头:“人都说男子汉大丈夫流血不流泪,你化成人形已六十多年,怎么还哭鼻子啊?”
师傅这样温柔的语气,仿佛什么事儿都没发生过,这才更让谭天乐伤怀:“师傅对不起,是徒儿太笨了,修为没有长进还老调皮惹事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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