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小皇帝:是我在做多情种(七)很尬……(1/2)
小皇帝愿意配合以后,事情变得容易得多。
阮镇成功抵达京都,繁华的街道,叫卖的小贩,晃眼的日光,还有千娇百媚的虞乙,组成了黎国秋日街景图。
虞乙意外地适合女装,桃红这种艳俗的颜色,加在虞乙身上,有种格外的娇俏,杏眼桃腮,眼波流转间风情乍现。
阮镇放下帘子,捻起一枚瓜仁丢入口中,太后暗中搜寻虞乙的行踪,但毕竟“小皇帝”还稳稳地在龙椅上坐着,搜寻一事就不能大张旗鼓地,免得惊动了皇室宗族,那些藩王可不是好惹的,名正言顺的小皇帝勉强镇住他们,一旦他们发现皇权旁落,太后吃不了兜着走。
小皇帝也正是看中了这点,才肆无忌惮地换了女装混进来,也不怕被捉了,他就是吃准了太后在势力最错综复杂的皇城里不敢轻举妄动。
对于这点,阮镇是赞成的,只要小皇帝少花些心思在那些儿女情长上,就没有太后她老人家什么事了。
“阿虞,别剥了,已经够了。”
小皇帝瞪了他一眼,慌乱地抓起一把瓜子仁塞进口中,含糊着驳斥:“你够什么够,又不是给你剥的!”
阮镇无奈,为他的口是心非,瓜子仁堆得尖尖的,小皇帝一口不吃,手上忙活得很,阮镇吃瓜子仁吃得嗓子都要冒烟了,小皇帝还乐不此疲地剥着,丝毫没有停止的意愿。
阮镇抓住小皇帝不安分的手,压低声音:“好了,阿虞,手指都剥红了,我已经比那妇人幸福得多了。”
这话还得从他们进城前说起,他们路过一酒肆,老板娘招待热情,干活麻利,酒肆老板是个老实汉子,只知道低头剥瓜子,兼算账。
小皇帝是个好奇宝宝,伸着脖子观察了那老板许久后,戳了戳阮镇的掌心,有点别扭,“将军,你看那汉子。”
阮镇停筷,抬头,疑惑地问:“怎么了?”
“那汉子剥的瓜子仁都是给他婆娘吃的。”
小皇帝说的时候眼神飘忽不定,食指有一下没一下地抠着阮镇的掌心,阮镇被抠得痒了,一把抓住小皇帝的手指,道:“他们夫妻很恩爱,吃饭吧。”
阮镇给小皇帝添菜,是小皇帝爱吃的红烧鱼,小皇帝吃饭不老实,阮镇却饿极了,顾不得其他。
“将军,你觉得这是恩爱?”
“对啊,”阮镇没停下夹菜的动作,抬眼瞥了眼小皇帝,心里奇怪他为什么这样问,“幸福啊。”
“哦。”
得到答案的小皇帝也未免有多开心,一直若有所思地,哪怕到他们离开酒肆,小皇帝偷摸着找那老板不知密谋些什么时,阮镇也没反应过来。他与小皇帝达成了协议,小皇帝要以自己的能力坐稳帝位,阮镇不准帮忙,赌注是征远将军,小皇帝战意高涨。
阮镇猜测小皇帝私下找那老板许是有什么要事,上了马车后阮镇知道了小皇帝的要事——给阮镇剥瓜子。
真是,就这点出息
小皇帝面皮薄,还不让阮镇戳破真相,一戳就恼,说是自己想吃瓜子,特意跟那老板买的,生怕阮镇知道他是去跟酒肆老板讨教剥瓜子技巧的。阮镇不是瞎子,阮镇一眼就看出小皇帝剥瓜子的手法跟酒肆老板的师承一脉。
“我可不是为你剥的,我是自己想吃。”小皇帝这样强调着,把手头刚剥出来是瓜子仁立在瓜子堆的顶峰,摆了个造型。
阮镇突然想笑,说他蠢吧,他又蠢得聪明,讨好阮镇不会有人比他更擅长了,阮镇算是服了他了。
“陛下接下来想这么做?”假皇帝身后是太后,真皇帝在宫外进不了宫。
事情的关键之处在于,虞乙不能戳穿假皇帝,首先,这个假皇帝是他自己立的,对虞乙的脾气动作熟悉至极,其次,虞乙戳穿了假皇帝,那藩王也可以说真天子已经遇害,不能保证虞乙就是真天子而拒绝虞乙。
虞乙把玉玺交给了假皇帝,为了让假皇帝能够服众,藩王们哪怕知道了座上的帝王是假,他们也不会帮虞乙,他们只会加速虞乙的遇害,然后栽赃给太后,名正言顺地推翻假皇帝坐上龙椅。
他们,等一个名正言顺,已经等了很久了。
阮镇知道,虞乙也知道,虞乙将食指按在阮镇的唇上,笑得神秘兮兮地,他问:“不知将军可曾听过——天欲令其忘,必先令其狂?”
“此话怎讲?”阮镇张嘴咬住虞乙的指头。
小皇帝得意起来,收回手,坐得端正,卖弄玄虚:“将军就等着吧,虞乙必定不会让将军失望。”
阮镇相信了信心满满的小皇帝,在将军府附近买了座不大不小的宅子,等戏看。小皇帝早出晚归,不知在忙活些什么,出门的时候都是一副脏兮兮的乞丐样,也亏得他不嫌弃。小皇帝行走不便,推着轮椅进出,阮镇不放心,总想着寻访名医医好虞乙。
虞乙却轻巧带过了这个话题,他这腿自然是任何名医都无法医好的,改天换命的代价还有你说收回就收回的?
虞乙的乞丐出身,是不能公之于众的秘闻,当时是阮镇抹平的这件事,对外只说先帝有一皇子体弱,养活在国安寺,先皇驾崩,小皇子为人子,且是独子,合该回朝登基。
对丐帮的解释又不一样。
已经投河死了的阿乙又重新出现在众人面前,金长老对此事存疑,丐帮消息灵通,据说阿乙投河的那天征远将军路过,顺手把小乞儿的尸体给埋了,说是入土为安。那时大家伙听到消息后唏嘘阿乙的命运坎坷,也感叹征远将军果然是宅心仁厚。
现在阿乙又回来了?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