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8.第三十八章（2/2）

金瓶儿无奈地回道：“不这样，我还能怎么做？就算我愿意退出合欢派，与魔教再无瓜葛，他的青云门就能收留我吗？他就会和我在一起吗？他会向鬼厉爱你般那样爱我吗？恐怕连十分之一都没有吧，既然不可能，为何不认命？执着于过去，只会让将来过得更不好罢了，何不给彼此留下一个美好的回忆呢？”

碧瑶感慨道：“是啊，他和小凡不一样，他心中所谓的正魔殊途的执念太过严重了，不管青云门发生什么，有多不堪，他永远都只会选择他的师门，甚至可以为了他的师门放弃其他的一切，他对你太残忍了，金姐姐，既然如此，你何不为自己另觅良人呢？你都不再坚持了，何不去找一个真心实意爱自己，能陪着你守着你过一辈子的男子呢？好过你现在一个人苦苦撑着合欢派和锦绣坊，这样会把自己累垮的，我们会心疼的。”

金瓶儿看着碧瑶，苦笑道：“碧瑶，如果鬼厉跟他一样，你会选择为自己重新寻找另一个男子吗？爱上一个人只是一瞬间的事，但忘记一个人却要花一辈子的时间去遗忘，在没有彻底忘记这段情伤之前，我再去找别人不是对他人而言不公平吗？有时候一个人独处习惯了也挺好的，何必去为自己自寻烦恼呢？碧瑶，既然来了，就干脆在我这里多住几天再离开吧。”

碧瑶摇摇头，拒绝道：“不，我不能离开小凡的身边太长时间，我得赶紧回去了，而且安安也离不开我，所以这次我只能快去快回，等过几天你们来十里桃林，到时候我们再好好相聚吧，天快黑了，我得走了，金姐姐，告辞！”

金瓶儿知道现在的碧瑶，是一刻都不愿离开鬼厉的身边，便也不多留她了，只能目送着她离开渝都城。

深夜的大街上空无一人，到处都冷冷清清的，碧瑶披着绿色斗篷快速走着，一心只想尽快赶回去，突然，她停住脚步，冷声说道：“跟了我一天，不累吗？阁下该现身了吧。”

话音刚落，就看到一位身着黑色衣裳的男子从碧瑶身后缓缓走来，碧瑶转身看清了来人的容貌，微微惊讶，说道：“原来是离镜翼君啊，翼君好有闲情逸致呀，居然亲自做出跟踪别人这等小事，怎么？深夜到访，敢问翼君有何指教呢？”

离镜面对眼前碧瑶的冷言冷语，话里有话，心痛问道：“小辰，我们之间非要这样说话吗？”

碧瑶冷笑道：“我想上次我已经和翼君讲得很清楚了，我们再见已是陌路人，既然是陌生人，那翼君认为我应该用何种语气与你说话呢？”

离镜深呼吸一口气，闭上眼睛好像在拼命压抑什么，过后，睁开眼睛，看着碧瑶，正色道：“小辰，你必须离开张小凡，或是放弃张小凡，你不能再和他待在一起了，你们注定是没有结果的，我不是跟你开玩笑，也不是征求你的意见，你必须马上离开他。”碧瑶听后哈哈大笑，似乎像是听到了一个什么笑话，良久过后，她才对离镜说道：“那，翼君这是要命令我吗？看来翼君还不是很了解在下呀，我从来只做我认为对的事或是我喜欢的事，早已不习惯听命于他人了，翼君的如意算盘打错了，我告诉你，我死都不会离开张小凡的，他是我的丈夫我的挚爱我孩子的父亲，你觉得我会离开他吗？如果翼君是来劝我来阻止我的，那还是请出手吧，我们速战速决，小凡和安安还在家等我，不要浪费我的时间。”说完便祭出手中的玉清昆仑扇，摆出作战的姿势对战离镜。离镜看到如此行为的碧瑶，难过地问道：“难道你当真为了他连命都可以不要吗？你就那么爱他吗？”

碧瑶生气回道：“千万年前我不惜为他违背天规天条偷取天帝的圣果，十三年前我为他三魂七魄坠入九幽，哪怕师傅对我施下禁锢咒，我饮下折颜的忘川水，我都会爱上他，现在我更用余生守着他，哪怕他再也醒不过来我也不会离开他一步的，如今翼君还要来问我这些问题吗？不觉得太过可笑了吗？离镜，人生不相见，动如参与商，既然不同道，以后也不用再见面了。”

离镜低下头伤心地流下眼泪，自言自语地说道：“其实，我早该知道的，只是我还奢望着你能有所改变，期望着我能有一丝希望，说到底这本是你们二人之间的爱恨情仇，我不过是一个路人，模模糊糊地被牵扯进来，是我命中的劫数罢了。你都为了他宁愿牺牲自己，看来，我不该来这一趟的，是我想多了，小辰，我没有办法祝福你们，不过我希望我们还能是朋友，如果有一天你需要我，我还是会义不容辞地帮你的，我打扰你太长时间了，告辞吧！”说完便头也不回地狼狈地仓储离开了，离镜很害怕自己再看她一眼会割舍不下碧瑶，会忍不住与她动手强行把她带回大紫明宫，可他也知道，他的墨辰终究是回不来了，而她-----再也不可能属于他了，也许，以她倔强的性子，恐怕他们之间连朋友都不可能了。碧瑶看了一眼离镜远去的背影，觉得身子周围泛起丝丝寒意，双手不自觉地拉紧了身上的斗篷，一言不发，转身便施法飞往了十里桃林，赶往她心心念念的心爱之人的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