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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9.前世——寒客虎口夺君(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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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南唐遗少

天知道君澜为什么这么火急火燎,楼家的势力遍布东南西北,各方虽然都互不干涉暂时维持着表面上的风平浪静,但部分小宗小派迫于压力都投身旗下,其野心昭然若揭,虽然不知为何还迟迟不对几大家族出手,但由界外自界内悄无声息的分化瓦解之势也是势不可挡 ,他们就像一只饥饿已久的妖兽,在猎物不涉足之前,饥饿就是他们生存下去的唯一信仰,如若猎物一着不慎露出了尾巴,他们必定带着信仰全力反击!

云挽歌要只身去闯沧海云阁内的异度结界吗?这么正经清明的一个人什么时候变得如此糊涂了,向楼家借月魂铃谈何容易,若是全地界的人都如云家那般恪守家训,凡事都礼让三分,那整个修真界就当真是太平盛世了!

等他十万火急的踏着步子终于飞奔到沧海云阁外面时,残阳已经咬破了苍穹的唇,在天际留下了一抹几乎要与君澜融为一体的血红,整个沧海云阁就是坠入黄昏之中的一座仙府,映了夕阳的光晕所以金云缭绕,君澜立在距离门口三丈远的地方,一手随意的垂下,一手执着玉箫负手身后!

这是他第二次来,迎接他的是一百多个楼氏门生,他不是不想冲进去,只是这百余号人个个横眉冷目咬牙切齿的看着他,他自问心无愧,没有得罪过这些人,不过也无怪乎如此,想来也是得了主人的命令,要将自己拦在外面罢了!

虽然双方都是相看两厌,但君澜还是礼貌性的给了那领头之人一个浅笑,细长的丹凤眸微微一垂,他拱手示礼道:“劳驾阁下让个道,在下寻人到此,无意冒犯,失礼之处还请见谅!”

字字句句都彰显着泾渭分明,不似平日里那般撒泼玩笑,即使知道此句是徒劳,但旁人不义自己却不能不仁,如此先礼后兵,还遇上他人不识抬举,那真要打起来自己也会觉得心安理得!

果不其然,回应他的是一记凌厉的剑光,他眉角一抬正对上那柄飞驰而来的剑,不过,他一个侧头就避开了,与此同时,他手握玉箫在那人手腕上的内关穴上一点,那位门生的剑瞬间就脱手而出,那脱手而出的剑失了力,正要刺中另一名门生的喉咙时,被君澜一伸手就抓了回来握在了手中,不过那人显然是没有要感激他的意思!

君澜到也无所谓,他二指夹住那剑锋,把剑柄递到了方才那人面前道:“阁下的剑!”可那人一脸铁青伴着冷汗,并没有要握剑的意思,寻常人的内关穴轻按可以止痛,可刚在君澜那一点用了五成的灵力,只怕是那整只手现在都奇痛无比,哪里还能抬起来握剑!

见他迟迟不动,君澜也不是有耐心之人,他二指一用力,那柄凡剑的剑身就折断了,他收回手负于身后,勾唇道:“能否让个道,在下此来并无他意,只要找到我的人,我便离开,诸位何必这样大动干戈!”

他不是不知道一个人的蛮不讲理会来的如此莫名其妙,从来就只有好狗不挡道这种说法,反而是越无耻越咬得紧,这不,只闻身后一人道:“少废话,既然来了,就别想走!”

于是乎,数十道剑光齐齐劈来!君澜并不想与他们纠缠,最重要的是先找到云挽歌,于是他一个跃身就飞到了门前的一座假山上,顺势抬起玉箫覆于唇上,薄唇微微一动就开始吹奏了起来,一阵绵绵悦耳又带有催眠作用的箫声浮过,那一百多个门生还欲在冲上来,不知怎的就全都睡倒在地了!

下一瞬,君澜纵身一跃,稳稳的站立于门前,他扫了一眼地上醉生梦死的众人道:“说了不想动手的!这问酒令,够诸位醉上一两天的了!可要记得感谢在下赐你们的一场好梦!好好享受吧!”言罢,他转身就走了!

说是动手,其实他也只是吹了一段安魂曲罢了,注入音符之中的灵力消散了人自然也就醒了,依稀还记得这是他某日醉酒之后,无意间吹出来的,无奈他记忆力出奇的好,一遍就记住了,此情此景拿来用,倒是甚好!

方才他并不是想忍气吞声,只是迫于无奈,一来,自己贸然出手,楼家必定借口找萧家麻烦,他不能呈一时痛快而置萧家于不顾;二来,萧青楠从小就告诫过他,玉箫之中的裂魂剑只能用于诛杀邪物,所以除了必要的时候,他也从不对邪物之外的任何东西拔剑!

不过,刚刚他的箫声之中,似乎是不经意间混杂了几声奇怪的的琴音,因为心下急着找人,他到也未做多想就进楼去了!

楼家内部四处都有人把守,他缕着之前的记忆七弯八绕的避开了守卫才进入了校场!刚一进去他就感觉全身的筋脉传来一种异样的刺痛,这次并非是灵毒发作,而是受到了结界的压迫!楼家几位开山先祖合力推创异度结界,便是为了镇压各类妖魔鬼怪,原本是正义之举,无奈这后代是一代不如一代,一代比一代歪,到了楼方勤这一代,野心就已经盖过了道义!

这结界对于修仙者来说就类似于捆仙绳,对于妖魔鬼怪来说就是一道镇压的符箓,云挽歌乃正道,君澜又非人,只要结界一开启,二人自然不可避免的受到压制!所以其他仙门忌惮也是情有可原的!

此时置身于结界之内,君澜明显感觉到了不适,而且越往里走,灵力削弱得就越快,不过他也顾不了那么多,反而加快脚步继续往里走!

君澜边走边寻找,目之所及,是一片杂乱的校场,空气中弥漫着浓烈的血腥味,照明用的灯笼上血迹斑斑,走廊上横七竖八的躺满了楼家的弟子,显然刚经历了一场打斗,柱子和树上布满了剑气的刮擦痕迹,他跟着血迹慌忙的踏入校场尽头的蜃血楼,这座楼,先前举行仙门盛会时就有幸一见,只是没来得及观摩就走了!

他刚一踏入楼内,便远远的看到了地上的云挽歌,他浅灰色的眸子里泛着冰冷的寒光,面无表情地躺在地上,此时看到了君澜,才诧异的动了动眼睛,碎华剑暗淡无光的躺在一边,纵使如此打斗,一身白衣也滴血不染,只是双手的指尖在微微滴血,真是辱没这双修长又好看的手,不用想都知道是被他自己的宿命琴弦割伤的,绕是他心性再好,被结界压制还不奋力反击的话,那也克制的太不像话了!

此时,他的双手和胸口都被锁魂钉钉在地上,这锁魂钉打进去没痕迹,可若要强行拿出来,就要在身上硬生生的扯出一个血洞,而旁边的楼溟却在淡然的擦拭着他手中的配剑,若不是他使阴招,云挽歌怎会如此!

待稍微走近时,君澜看着云挽歌的样子,不经愤懑暗道:“若不是身处这结界之中,以云挽歌的修为,只怕楼溟已经死了好几次了,用如此手段消解对方灵力,当真卑鄙,这般受制于人,恐怕也是云挽歌的毕生之耻了!”

可楼溟显然不在意君澜怎么想,一看到他走进来,却是微微一笑道:“君公子,我们又见面了,我就知道你会来,你可让我好等!”边说他边把擦剑的帕子随手一扔,这并不是二人第一次见面,所以也并不陌生!

可君澜并没有睬他,而是径直的走到云挽歌身前,他蹲下身,紧张的道:“云公子,你来为什么不告诉我?你怎么样……”

还未等云挽歌回话,一旁的楼溟先道:“你最好别乱动,我知道你一向聪明,有的是办法,可这锁魂钉不是人人都可以取下来的!”

闻言,君澜只好把伸出去的手,又收了回来,但他还是二指放在云挽歌的脉搏上一探之后才收了回来,云挽歌灵脉中的几处大穴全都被封住了!

突然,君澜站起身来,蹙眉喝道:“他先前受的伤还没好,东西你不借便不借,他走就是,以他的性子,若不是某人故意挑衅,他怎可能动手,如此也就算了,正道交手你犯得着动用结界么?家大势大就可以任意妄为?”

楼溟看到君澜情绪这般激动,本来打量着手中配剑的桃花眼,却有意无意的瞟了君澜一眼,随即他笑道:“到底是一同出生入死过,你对云二公子到是了如指掌,你说的没错,他本来是要走的,只不过被我强行留了下来!我这不是为了等你来嘛,才出此下策!”

君澜此时距离他二十来步的距离,还是忍不住起了一身鸡皮疙瘩,他道:“溟公子待人接物到是客气的别有一番手段,只是在下与你素无交集,等我做甚?”

闻言,楼溟悠悠笑道:“君公子这不是还要找我借月魂铃么,这交集嘛,你来我往的总会有的,指不定你我还有什么说不清道不明的渊源不是,你说对不对?”

君澜不置可否,也不知这楼溟哪来的自信,他负手而行,面上似是不屑一顾,脑子却在飞快的寻找着应对之策,毕竟这是在楼家的结界之内,灵力受到压制,手中的仙剑都黯淡无光,不可与之硬来,若是在结界之外,那就另当别论了,定要他付出代价,君澜不经心中暗叹,这该死的结界,千万不要叫他找到破解之法。

他边向楼溟靠近边微微笑道:“溟公子,你到底想做什么,这么快就要打破几大家族的平衡了么,你还不至于愚昧到一举就同时得罪云萧两家吧!”

“哈哈!你二人无端闯进来,打伤打晕我楼家几百个门生,反过来问我要做什么?不过,我父亲向来爱惜人才,你若愿意入我楼氏门下,我便不与你计较,如何?”楼溟还是那副置身事外的样子,面上笑容可掬,这歪曲事实的能力比起他父亲到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不过,即是打伤打晕?那也就是说云挽歌也并没有真的动手!这云公子对谁都礼让有加,那也得楼家人有福消受才是啊,暴殄天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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