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错过的十年居然换走我的下半辈子(这……（2/2）

华白渊方才还拉着人喊饿，在外活动一日消耗不少。不过时间既然还没到，便先抓了一把甜糖甜饼垫垫胃。

楚伊坐在长廊外的石椅上，静静地望着此情此景。明重焕也就陪着她。

良久，她才幽幽地开口：“你没发觉吗？”

“嗯？”

不明所以的明重焕，想从这话探出什么来，可他只见楚伊定定凝望着庭院中的二人，不再说话。

观望此情此景，这下子明重焕可会意过来：他的直觉没错，那男人和八岁娃实实在在真是一对父子。

可他想想又觉得不对，这么说，楚伊不就是......？

“不会吧......”

感觉到自己嘴角正抽搐着，明重焕赶紧抬手抚平嘴角，顺便磨蹭了下下巴。

“我们之间不能有秘密了。”楚伊说道。

明重焕心头一震，这话是楚伊知晓他在魔教的身分后，和他说过的。

再看那小子，挥起剑来倒也灵活。

明重焕稍往前倾，想从楚伊面上看到一点欣慰。可是从那止不住轻颤的罩纱看来，她是一直深陷在焦虑之中的。

“这是我能想到，让白渊保护自己的方式了。”她问：“重焕，我记得你说过：对一物了解深刻，才能对其无惧。这话是真的吗？”

“也是因为了解，更明知其恐怖之处。”

“果然......”楚伊紧绷的双肩忽然耸塌下了，“可能因为我，白渊他必须承受那份命运！为什么......这会是片受到诅咒的地方呢？重焕，他们已经将那把剑送来了，我知道那是一把渴求祭献的剑......”

“......没办法、避免吗？”明重焕听不透彻，这样发问，只是想试着安慰她。

“这世界有它的命轨，我连其万分之一也未能参透。”她颤声答道。

“......不知你来到这里的路上，有没有听闻关于其它地域的事？”

“有。”明重焕回应，“像是北地、东海？”

楚伊点点头：“有片和南境同样宽阔的地域，广称作‘仙域’。而仙域里又有一处殁鬼之城，这里的人见我脸上黑印慑人，便认为我是从那里来的。”

“......但是这不重要，仙域还有一座溟海，据说那里曾经出现一个违背天命的先神。你知道......逆天者必有其罚，这说法、到哪里都一样。那把剑......就是从那里来的。为什么偏偏是从那里来......”

见楚伊有些语无伦次，明重焕只好先将手按在她肩上，希望这能起到一点安定心神的作用。他也从桌上捧起汤药递给她。

楚伊平静下来了，但指腹仍是不断地磨着杯缘。

“我、希望你有一日能带着他走。”她坚定地说，“去哪里都行，不要待在南境，也别去仙域。”

“诶......”明重焕不知该如何答应，要带一国的皇子逃离国境，哪来那么容易。

“剩下的......我不知道，应该也等不到了。”

明重焕明白了，楚伊要他留下。

他也明了，只要楚伊还是楚伊，他注定要为她付出的。就像当初甘愿为她放弃力量、不再与正道相抗；而现在，不过是接替她护一人周全。

※

楚伊唤来了人，并且交代：久别重逢的义弟明重焕，明日便会随她入宫。之后如何处置，还需再请示南境共主的意思。

仆人领命，转身准备行装去了。

而过去在楚家用的那个名字，明重焕则说自己不配再拥有它。

皱眉想了想，明重焕想起从那莫名的册子里，认出熟悉的第一句文句。

“——此后，便唤我言霏罢。”

明重焕望着中庭，八岁娃仍是专心练剑，那还不知名姓的男子，也还站在一旁。

楚伊也是和他们在一块的，只是，这本该是平静和乐的情景，明重焕却觉得有一沉物横压在心口上。

他比谁都清楚好景不常在。

“——雨雪其霏，纷纷不留痕。”

明重焕轻声叹道：“何处又是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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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i style="font-size: 12px; color: #009900;"><hr size="1" />作者有话要说：作者眉头一皱，发现楚伊说的话真的有些难懂。

明重焕也眉心一凝，他嗅到了阴谋的味道——不过无论如何，一切都会有明朗的一天的！（远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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