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九章(1/2)
第四十九章
宁里正和老祝家的人越聊越投机, 索性留下来吃起了老祝家的豆花和红油腐竹, 几杯热酒下了肚, 他那话匣子也跟着打开了,他夹了一筷子红油腐竹就和老祝家人详细说起了祝老二, “我觉得这祝老二最近赚的银子有些不对劲儿。”
祝老大拿着酒壶又给宁里正续了一杯,嘴上似是闲说话一样接着说道:“哪里不对劲儿?”
“嗯……”宁里正的话停顿了一会儿,他晃晃脑袋,转而小声解释道:“你说他赚钱吧, 我还没看出他怎么使劲儿,他完全不像你们家这样,每天都风风火火而且忙里忙外的, 他就早上背着一板豆腐出去, 晚上背着空盒子回来, 在你们离开不到半月,他家祝有才就有了银子继续去书院, 而李兰花和他就开始在村里张罗着买地,我总觉得这有些蹊跷,但还说不出来具体蹊跷在哪?”
祝炎在听完宁里正的形容之后, 想起之前他和袁宵在隔壁镇撞见祝老二的细节,那祝老二也是背着一板豆腐,而且那慌张的神色, 任谁看了都知道那不是在单纯的在卖豆腐, 还有那祝老二和别人仅交易一次, 就能得到一个很有重量的小钱袋子, 就算里面都是铜板,那也远比他家同样卖一板豆腐赚得多多了,祝炎面色凝重直觉得这里面确实有猫腻。
与祝炎不同的则是祝老太太,她一脸不在乎的起身准备去招呼那些刚进来的老姐妹,并在离开的时候,对着众人笑道:“祝老二就算杀人越货了也与咱们没关系,赚了钱更与咱们没关系,咱们只要脚踏实地活好咱们自己就行了,甭想那些没用的。”
随着祝老太太说完,祝炎也就不再纠结祝老二的问题,他转身就进了厨房,去探看新品是否已经压制成功,正好撞见同样在厨房里转悠的袁宵,他轻咳一声随后说道:“袁宵你在干啥呢?”
“没,没干啥。”袁宵转过身,走到祝炎身边,仰头看了看祝炎的脸颊,见自己之前生气留下的牙印儿已经完全消失了,这才拉起祝炎的手,小心翼翼的问道:“阿炎,你脸还疼吗?”
祝炎摸摸脸,想起了他俩先前发生的趣事,心生玩味的捂着自己之前被咬的脸颊,声音凄苦的控诉着袁宵,“袁宵你现在脾气越来越大了,生气都不动手了,直接动嘴了,再这样下去,恐怕哪天我就被你吃了去。”
“都,都没敢使劲儿咬,哪知道脸上那么容易留牙印儿。”袁宵主动靠向祝炎,垂下眼帘似是在思索什么,片刻过后他抬起头凝望着祝炎,一副慷慨就义的模样,“不,不如阿炎也在我脸上留一个吧!”
“好,这可是你说的。”祝炎低头与袁宵四目相对,歪过头捧着袁宵的脸颊,露出牙齿就要咬上去,无奈自己却不小心看到袁宵那紧闭着双眼和不停抖动的睫毛,让他无法再装下去,他在自己牙齿碰触到袁宵的脸颊时,转而用嘴唇轻轻吻了上去。
“嗯?”脸上柔软的触觉,让袁宵立马睁开了眼,他望向祝炎,“咋还变了?”
祝炎揉着袁宵的脸,轻声说着,“不行,舍不得咬下去,而且我想了半天,觉得咱俩的私人恩怨在这里好像算不清,不如等晚上在炕上好好算一算。”
这话里的意思,袁宵可是明明白白,他脸颊微烧的想要和祝炎再说些悄悄话,那头就听到孙玉竹唠叨祝铁蛋的声音,袁宵这才打消了念头。
刚进厨房的孙玉竹,见祝炎和袁宵都在,心想不能打扰人家两口子,下意识的想要带着自家铁蛋离开,无奈的是自家铁蛋已经抱着一大盆的绿豆芽进了厨房,孙玉竹站在门口瞪了眼祝铁蛋的后脑勺,转而对着袁宵报以歉意的微笑,跟着祝铁蛋进了厨房,并和袁宵扯起了其他话题,“咱家的井水和以前咱们老宅的井水一样甜,而且发泡豆芽也非常快,这不又来一盆。”
“嗯,那咱俩这就把豆芽收拾干净吧,反正这活儿早干完早利索。”袁宵揭开盆上面盖着的黑布,瞧了瞧里面粗壮的绿豆芽,笑着和祝炎说道:“阿炎,你看这豆芽发得多好。”
“嗯,确实不错。”祝炎凑上去看了眼盆里晶莹水嫩的绿豆芽,想起了自己的泉水,在自己受伤这段时间,泉水的水量比以前少了很多,但是自己手臂的恢复速度却很快,他猜测泉水应该和自己的身体状况有很大的关系,而且还会主动调节用量来恢复他的身体,好在家里的井水还够支撑一段时间,等他身体恢复后,泉水应该就能如同往常那样了。
正当祝炎沉默的时候,孙玉竹发现了厨房灶台上的压豆腐的木盒,上前仔细瞧了瞧,随后对着袁宵又说道:“这豆腐木盒咋在这呢?放在这多碍事,不如我让你们铁蛋堂哥把它搬走吧,省着一会儿咱们做晌午饭的时候占地方。”
“别,这东西有用呢,这里装的是阿炎的新品。”袁宵适时出声制止了孙玉竹。
孙玉竹拍了拍自己的嘴巴,凑到豆腐木盒旁边上下打量着,“这又是啥新品啊?阿炎做的东西总能赚银子,我想这个应该也能行吧!”
不光孙玉竹和袁宵好奇,就连原本打算离开的祝铁蛋也停下了脚步,等待祝炎的介绍,祝炎见状也不好再磨蹭了,而且看如今的时间,也已经到了开箱验货的时间,于是他也不卖关子,在大家的帮助下,打开了豆腐木盒,把新品从盒子里面取了出来。
当新品从盒子里取出来的时候,一股比豆腐还要浓郁的豆香飘散开来,不一会儿充斥了整个厨房,大家在沉迷于浓郁豆香的同时,也不忘看着面前已经被压得犹如纸张,而且直接附在豆腐布上的新品,不禁充满了好奇。
袁宵没有按耐住自己的好奇心,上前帮祝炎,把犹如纸张的豆腐从豆腐布上揭下来,同时还不忘问着祝炎:“阿炎,这是啥东西?”
“嗯,我现在也不知道该叫它什么,我是看咱们家压豆腐,才联想到这个,加大压力和重力,把豆腐中的水尽力压走,就成了如今这样子。”祝炎如往常一样,尽力把自己的所作所为表现的很无意很自然,让大家尽可能的相信自己。
当然大家也都和以前一样,对于祝炎那是百分百的信任,在听了祝炎的解释后,就开始研究这东西的叫法,关于取名字大家各执己见,有提议叫纸豆腐的,还有提议叫书页豆腐,以及其他各种千奇百怪的名字,祝炎最后还是决定叫这东西原来的名字千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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