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第 4 章 道上的人里都觉得……（1/2）

道上的人里都觉得金亚是个异类。

他在C市黑道最混乱的时候出现在众人眼前，他从一开始就爱穿衬衫皮鞋，他几乎不讲脏话不抽烟，身边也从来不是女人入怀，这样的人使他在其他人面前显得另类。

可是又没办法，他从那个时期凭着冷劲狠劲走了过来，在胡子身边站稳了脚。

核炫店内，夜晚热闹的人群早就离开了，瞬间有些清冷的店内里几个穿着职业装的服务生正忙碌着。

“老板？”

楼上的包间内一个年轻的男服务生开门就看见仰坐在沙发上的胡贺连，语气疑问中带着些许惊讶。

“嗯？”胡贺连原本闭着的眼睛见张开，见服务生手里拿着打扫工具站在门口那里双眼张得大大的。

他笑一声站起来，“天亮了”。他昨天一直没有出这个包间，现在这么一站起来浑身透着酸劲。

“你收拾吧”，他拿起一边的牛仔外套穿好，走到门口时还拍了怕服务生的肩膀，让后者心有些发颤。

胡贺连当没看见他的反应径直走出包间。他是和李泰斗一起来到C市的，要说他那股混子劲儿早就在这些年里收敛了不少，年纪一旦到了就没人愿意伤筋动骨劳力劳脑的了。

可他是不愿，又不是不会。

市中心一家高级西餐厅里，靠近窗户的餐桌边袁涵正在安静的等待。距她和杜尔的第一次通话已经过去了八天，昨天杜尔准时的在一周内给她回了电话并约她今天见面。

这家餐厅是她选的，她想在美国待了这么长时间的杜尔应该会习惯西餐多一些。

没过多久，袁涵就看见了进门的杜尔 。现在早已入秋，杜尔还是如袁涵在美国那一面似的牛仔加格子外套的休闲打扮。

“袁医生”，她走近和袁涵打招呼，“好久不见”。

袁涵仰头看杜尔，久别后她第一次这么近看她。杜尔还是留着有些偏帅气意味的短发，不过她应该是又长高了，现在她的高度应该不止只是一米七二。

“好久不见”，袁涵注视着她已经长开了的五官，声音一时间有些缥缈。

杜尔不在意地拉开椅子坐到袁涵对面，在餐厅女服务生走过来的时候点了一杯黑咖啡。

“你结婚了？”杜尔看见袁涵右手无名指上的戒指问。

袁涵应声看了下手指，脸色因上面的钻戒暗了下来。刚好这个时候杜尔的咖啡送了过来，隔着服务生的杜尔看着袁涵的眼睛里的神色不经察觉的变了变。

等目送着那个女服务生走远，她手肘支在桌上拿起杯子抿一口语气清淡：“怎么了吗？”

“他死了”，早已平复好情绪的袁涵开口说出这句话时心里还是会像空了一块。

杜尔放下马克杯眼里带着思索：“节哀”。

这是她在这种时候唯一会说的话。

“他是一名警察”，隔了一会儿袁涵抬头眼神坚定的看着杜尔，想要让她接下来的话更令人动容一些。

“他被发现死在家里的浴缸里，他们说他是自杀……我不相信。”

袁涵说这些话时手紧捏着自己浅色小西服的袖口。杜尔一直有观察着她这些小动作，身子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倚在后面。

“所以你找我？”她眼神带着询问看进袁涵的眸子里：“想要做什么？”

临回国的前几天杜尔一直在思考袁涵多年不见后突然找她的目的，空闲时她还看了一下C市最近的新闻，可惜没有一点线索。

然后，现在袁涵跟她讲她丈夫，死了？

一个警察死了，可以有很多种。而警方嘴里的“自杀”，袁涵又不相信？

看来是刚去世不久呀，杜尔想。

被问得袁涵干眨两下眼睛，喉咙犹豫的滚动一下，终于开口：“我想要知道真相。”

“然后呢？”杜尔眼帘低下不知道在看什么。

“我想……你应该可以帮我，如果你……回去”，袁涵艰难地说出这一句话，说出来之后意外的松了口气。

然而下一秒杜尔低着的头抬了起来，理解了意思的她歪头看着袁涵，左边眼睛上的柳叶眉挑一下，迎着她眼神的袁涵手握着面前的马克杯发紧。

杜尔没有马上回答袁涵，她看着袁涵的眸子眼帘垂下，目光移到餐桌边上摆着的水晶花瓶上，那里面插着的刚好是白色的玫瑰花。

袁涵看着杜尔的反应不敢轻易出声，一时间两个人都是沉默。

许久后杜尔的眼睛好似眯起，嘴唇的轮廓带着清冷，语气还是一直的轻缓：“我的老师说我永远都学不好心理学，因为我一直都在误区里。可是袁医生，你知道自己现在也进来了吗？”她收回了在餐桌上摆设的白玫瑰上的目光，重新用手肘在桌上支起上身。

杜尔眼睛看着手里的咖啡，一只将手杯子向袁涵那边推，快到中间的时候又停了下来，袁涵坐着不动注视着她拿起里面的勺子搅动杯子里的液体，发出叮咚叮的声音。

“还记得我那时候跟你讲的故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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