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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于莫一边回应着,走进了房间。一……(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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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莫一边回应着,走进了房间。一进门,扑面而来的就是一股浓重的药味儿,呛人口鼻。

原本躺着的女人,侧身趴在床沿,低头对着旁边的垃圾桶一顿咳嗽。口鼻呼吸产生的哮喘声,伴随着剧烈的咳嗽声,混杂在一起,听着像是要把心肺都给咳了出来。

于莫急忙走过去,将杯子放在床头柜上,坐在床边,一手扶着这个女人,一手抚着对方的背,给她顺气。

于莫皱着眉头,抿着嘴巴,心里揪成一团,他妈妈的病情感觉加重了。

等女人感觉好受了一点,她抬起头,露出了她的样子。

这个女人看起来非常很憔悴,样貌是与实际年龄不符合的老态。她嘴上干的裂起了皴,双眼无神,眼袋有点水肿,上面透着一层乌青黑眼圈…皮肤粗糙又暗淡,整个肤色呈现的是一种带着病态的蜡黄,和营养不良的枯瘦,显然是病了许久……

“妈妈,今天的药,你有没有记得吃?”

于母借着儿子的搀扶,慢慢靠在床头上。于莫立马麻利的拿起被子,将她腰部以下都盖的严严实实,又不放心的拿了件毛衣外套给她披上,最后将放在小柜上的那杯热水,递到她的手中。一套动作十分娴熟,显然是经常做的。

“阿莫,放心,妈妈一直都有记得吃。”

于母虚弱的扯了扯嘴角,本意是想笑一下安抚孩子的担心,偏偏笑得僵硬,反而起了反效果。

于莫的眉头皱的更紧,家里的情况十分不乐观。现在消费的支出,是于母之前,去做帮佣攒下来的积蓄,和于莫抽空做几份兼职的零散工钱。

在于莫住校的期间,于母发了高烧,却没去看病,只吃了点药,毕竟现在的人多少体质会好一点,于母抱着省钱的想法,拖着打算让病自己好。

本来烧已经退了,结果于母在干活的时候受了冷风,病情竟然复发,而且越来越严重,甚至殃及了肺部,于母却以为只是有点累了,没当一回事。

最后,于母在雇主家干活时突然倒下了,被主顾送到了医院,一检查,才知道肺部悄悄出现了穿孔溃烂,切除了一半的肺才保住了命。

身体垮了,工作也丢了,于母才悔不当初。

现在的医疗水平,是允许换人工肺的,但是高昂的费用,母子俩实在是承受不起,本来于莫是想去地下城借高利贷,结果被于母知道了,她宁愿死都不肯,这事才作罢。

没有收入来源,一切生活费、学费、以及于母的药品费用,即使现在地球的福利制度很完善,可仅存的储蓄也无法支撑多久。

于莫想起卡里不多的余额,他斟酌了一下,小心翼翼的开口道,

“妈妈……我…我想辍学出来赚……”

还没等于莫说完,于母就打断了他,她知道儿子想说什么,反应出奇的愤怒。

“于莫!我不许!你是不是想气死我…咳咳咳!你甚至都没有成年咳咳…你出来能做什么?!没有人敢收你!你知不知道?被抓到了要坐牢的!!咳咳咳咳……”

于莫没想到母亲的反应会这么大,她现在情绪不能受刺激,不然病情有可能会恶化。他手忙脚乱的给她顺气,结结巴巴的哄着她。

“妈…你你别生气……别生气…”

于母缓了口气,突然觉得悲从心来,家里的难处她又如何不清楚?但她绝对不允许于莫辍学!又想起了无踪寻的丈夫,于母无法自控的流下了泪水,

“阿莫啊…是妈连累了你呜呜…我这样活着还有什么意思啊……”

于莫被这话吓到了,于母已经是他在这世上唯一的亲人!

“妈!!求你了…别这样…我不会辍学的,你就算是为了我好,也得活下去!”

于母紧紧抱着自己的孩子,哭的悲凉,嘴上絮絮叨叨说着些模糊不清的话,于莫根本没听明白。他只想母亲不要再这么多思虑,这对病情根本没有好处,母子俩相依为命这么多年,都不容易。

“妈,你辛辛苦苦把我拉扯大,还没享过福,你不要放弃好不好?我会努力学习,以后赚很多钱,一定会让你过上好日子!”

于母估计是哭的累了,嘴上含糊答应着于莫,人有点变得昏昏沉沉的。自从她生病,精神状态一直不好,很容易就疲倦。

将于母安顿好,喂了些米粥,确保她不会因为晚上的降温而受凉。于莫开始收拾东西,准备出门,他随手拿起一块面包,权当晚餐。边穿鞋,边喊着跟屋里的母亲交代,

“妈妈!我出去做兼职了!晚点就回来!不要担心!”

于莫在餐馆做服务生的夜班兼职,这个于母是知道的,有时候真的庆幸于莫是个男孩,晚上出去不用担惊受怕,说了声“注意安全”,于母就迷迷糊糊陷入了沉睡。

一出门,刺骨的夜风,刮得于莫有点哆嗦,赶忙裹紧了外套。迎着风走在大街上,耳朵和鼻头,没一会儿就被吹的泛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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