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如何让嫡长子放弃继承权12（1/2）

碧波亭就在莲妃的飞霜殿之前，在此处最能听清琴曲。而莲妃素来爱荷，因此碧波亭的一泓清池内的荷花都是皇帝为方便她赏玩而命人栽种的，正值入夏，荷塘内的荷花开的娇嫩，不时有凉风吹过，池水被凉风吹出一圈又一圈的水波，其上的荷花在风中轻轻摇曳，荷香沁人。有乐声从飞霜殿传出，如钧天广乐，却又不失空灵。

皇帝沉浸在琴声之中，却很快回神，琴音虽好，却不是绝妙，正要与原灼说话，却发现对方面上神情凝重。

“怎么了？”皇帝开口问道：“这曲子可有不对之处？”

“是有不对之处。”原灼略一迟疑，方才对皇帝解释道：“我朝调式用的是五音调式，雅乐多用宫、商、角、徴、羽五个正音，由正音组成的曲调和谐大气，而这首曲子虽然也空灵肃穆，却用了变宫、清角两个偏音，应该是南疆邪曲。”

“应该？”皇帝目沉如水，面色不明：“以你对乐律的精通不该如此含糊。你只管说，这曲子有几分可能是南疆邪曲。”

原灼抬眼，正色道：“十分。”

皇帝骤然迸发出怒意：“大胆！”

一旁伺候的宫人们都忙不迭的跪倒在地，连连俯首道：“陛下息怒。”

南疆邪曲常被人用来控制蛊虫，而巫蛊之术一直为历代帝王所忌讳，到了本朝更是尤为痛恨，一旦发现有人用了巫蛊之术，本人处以极刑，连带着家人也要流放三千里，历史上，不少皇帝大量虐杀行蛊术之人，巫蛊之祸牵连甚广，而本朝更是严禁巫蛊之术，若是被发现了行此厌胜之术，轻则处死，重则牵连满门！是以宫人们听到巫蛊二字便闻风丧胆。

皇帝面色如霜，眼中划过深深的阴翳，他一甩袖袍，对着原灼沉声道：“我们过去飞霜殿。”说罢就要起身。

“陛下。”原灼却出声拦下了皇帝，他神色平静，淡然道：“这是您的家事，臣就不跟去了。”说完便要退下。

这一招端的是以退为进，倒叫皇帝打消了对他的疑虑。

皇帝放缓了脸色，开口留他：“不必，你亦是朕的家人，你精通音律，陪朕去一探究竟，不许推脱。”

“是。”

应声之后，原灼陪着皇帝到了莲妃居住着的飞霜殿。

飞霜殿由一座正殿和东西两侧偏殿组成，此时殿外正有十二个乐伎一齐奏乐，见皇帝来了，急忙起身下跪行礼：“奴婢们拜见皇上，拜见荣亲王。”

皇帝冷冷的望着跪着的乐伎，道：“莲妃呢？”

“回陛下。”领头的乐伎答道：“娘娘在里头听尼师们讲经。”

原灼突然出声问道：“这曲子是谁写的？”

领头的乐伎老实的回答：“回王爷，是娘娘请来的尼师写的乐谱。”

原灼了然，正色道：“陛下，看来她们并不知这是南疆的邪曲，只是按照吩咐弹奏罢了。”

南疆……邪曲……

乐伎们惊的花容失色，齐齐拜伏在地，不住的求饶：“求陛下明鉴，我等并不知这是南疆的巫乐！奴婢也只是按照乐谱弹奏而已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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