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第五章 旧梦与契约它拉着她爸……（1/2）

吃饱喝足后回到旅店，已经是晚上八点。

钟淼拿出换洗的衣服，准备洗澡睡觉，手机忽然震动起来，她拿起手机，上面显示有未读信息。

打开一看，是刘暨发来的：就像你说的，她果然答应了，多谢多谢！

钟淼看着这个消息，心不自主的抖了抖，嘴唇也跟着哆嗦一下。

刘暨是高中时的学委，她就像所有青春期的孩子一样，也怀着少女的心事去暗恋，甚至从他那里套出了他想考的学校，努力的和他一起考上了这所学校。

结果，她才知道，刘暨早就有了喜欢的人。他把她当可以询问的女性朋友，不停的请教她怎么追求女生的事。

如今他得偿所愿了。钟淼回了个：‘好’，然后立刻关机，深怕他又发来什么甜蜜的话语。手机被扔到窗台上，钟淼躺在床上，闭着眼睛辗转来去，怎么也无法平心静气。

这时，耳边突然一句：‘‘要睡了吗？’’钟淼猛地睁眼，立刻坐了起来，来人是卫瞬。

卫瞬上身穿着灰色的纯色T恤，外面套了件格子衬衫外套，下身笔直的直筒的黑裤子显得整个人精神挺拔得不像要睡觉倒像要出门。

钟淼偏头，抬手擦了一下眼角，说：‘‘有什么事吗？’’

卫瞬人高马大，站在面前居高临下的看着她，让钟淼很有压迫感。

卫瞬问她：‘‘听陈师傅说，那个熟人姓钟？’’

钟淼内心翻涌千层，面上只是微微张嘴，很快又闭上了：‘‘是吗，我不知道。’’

卫瞬从旁搬了把椅子坐下，平对着钟淼：‘‘你怎么不知道？你不是问了他吗？’’

钟淼看向旁边，故作轻松：‘‘随口一问罢了，他说他不记得了……’’钟淼瞬间愣住，侧着头卫瞬看不到她的表情，只看到她呆了一下很快就开始做叠衣服的样子。

但如果光线好，卫瞬就能看到，钟淼紧紧咬着的嘴唇。

丫的他是不是在诈我？！陈师傅根本没说他姓钟对不对？

钟淼放下衣服就开始下逐客令：‘‘不好意思，你要是来问这种无聊的问题，我已经回答了。我还要洗澡，你可以选择继续呆在这里等我洗完来问，但是我一个大姑娘家，和你衣冠不整呆在这里，你女朋友怎么想我就不知道了。’’

说着就把衣服装到塑料袋里，起身要走，卫瞬却抢先一步拦住她：‘‘我不知道你是不是有事瞒着，但是如果你真的有事，甚至是为了什么故意接近我们，就算你是个女孩子，我也不会对你客气的。’’

说完就要离开，钟淼却叫住了他：‘‘那个你女朋友，你小心一点，不要让她遇到什么危险。’’

卫瞬回头：‘‘你什么意思？’’

钟淼面不改色的扯了个理由：‘‘没什么，就是觉得她情绪不对。’’边说边越过卫瞬就走，卫瞬却一把拉住她胳膊，严肃的问道：‘‘只是情绪不对，你会耍手段为了问她一个问题？’’

钟淼第一次面对这种情况，暗恼自己多嘴，又觉得要是不说，她时刻跟着张灵灵也不是办法，左右为难之下，她冷脸吼了句：‘‘让开！’’

卫瞬怎么会容许她不解释清楚就放她离开，正要厉声询问，钟淼却突然蹲下哭了起来。

卫瞬吓了一跳，心里慌张的想：不会是我把她弄哭了了吧，人家再怎么说也是个女孩……

钟淼边哭边用掺着方言骂：‘‘哈批的！你个神撮撮的！非要问这些！我说的都是真的！我什么都不知道！我刚刚失恋！难受的要死！你却来逼问我不知道的东西！你，你就是个龟儿子！’’

卫瞬听她的话一愣一愣的，虽然听不懂也知道在骂人，看她骂的表情可笑又可怜，刚想安慰她几句，却看见不知何时出现在门口的吕天。

吕天一脸惊讶：‘‘卫瞬你惹人家哭了？你居然会欺负女人？啧啧越发不男人了。’’

卫瞬收回安慰的想法，他略有点气愤的蹲下，声小却不失狠厉：‘‘我先前警告你的话，不是和你闹着玩的，你给我记好了。’’说罢便大步离开。

吕天蹲下来，对着还在啜泣的钟淼说：‘‘你哭什么呀，他到底怎么你了？你和我说，我揍他丫的。’’

钟淼抬头擦了擦眼泪说：‘‘没什么，小误会，你有什么事吗？’’

吕天挠了挠头说：‘‘没事，就问问你明天有打算去的地方吗？没有的话和我们一起去平浪中学遗址看看，怎么样？’’

钟淼反问：‘‘你们明天，怎么安排的，是个什么行程，方便的话，告诉我一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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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瞬进了房间就愤愤的把外套脱了扔床上，一边玩平板的陈亚军吓得一哆嗦东北口音都带出来了：‘‘卧槽你干哈呢？！’’

卫瞬越想越气，牙齿咬的嘎吱嘎吱，转头就把房门给锁上了，陈亚军一开始不理解，直到门外响起了吕天撕心裂肺的锤门声：‘‘卫瞬！卧槽卫瞬你特么给我把门打开！’’

起初语气理直气壮，后来发现卫瞬不吃硬的，便转成柔情政策：‘‘瞬瞬呦～哎呦看咱俩初中就认识的情谊，你放我进去嘛～瞬瞬哦，瞬儿～小瞬子～’’

卫瞬‘‘呸’’一声，吼道：‘‘吕天你个孙子！我拿刀了啊！’’

陈亚军摸了摸胳膊上的鸡皮疙瘩，说：‘‘要不我把门打开吧，你们有啥事，要打架也得见面，别用这种方式误伤我……’

卫瞬没做声，算是默认了，陈亚军三下两下就下床把门开了，吕天冲进来，一个巴掌拍向卫瞬的背，喊到：‘‘把你爸爸关到门外想怎样？明明是你先惹人家姑娘的！’’

不提这茬还好，一提卫瞬就冒火，自己被人利用了还不知道，蠢蛋！他咬牙切齿的说：‘‘就看你献殷勤，总有一天你要把自己给搞进去！’’

这下吕天倒是好奇了：‘‘我怎么了？这么说啥意思啊？’’

卫瞬恨不得把手戳他脑门上，想想又觉得不知者无罪，又悻悻放下手，说道：‘‘算了，反正这个钟淼，你就别招惹了，她不是你的菜。’’

吕天‘嗨！’一声叹了口气，说：‘‘我知道自己没戏了，人家和我说了，她有喜欢的对象了。’’

不过他又一脸无所谓：‘‘算了，反正就算勾搭上了也是露水情缘，都不是一个地方的，以后也不一定能在一块。’’

说完就拿着洗口杯去了厕所。

而卫瞬则在床上辗转的思考着直到深夜。

虽然那丫头摆了他一道，但是她叮嘱自己的话肯定是有用意的，什么用意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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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端，钟淼陷入了梦魇中。

她梦见大地塌陷，老师大喊一句‘‘小心！’’，把她推到走廊。但即使是走廊，也并不是安全的。这两分钟过的如同两个世纪一样漫长，地面上下晃动，她竟然想起了小时候玩的蹦蹦床。

只是这个蹦蹦床般的地面并不柔软，她站不稳，很快摔倒，房梁塌下，她被压住，失去了知觉。

不知道多久以后，她听到外面叮咚的声音，醒了过来，腿压的不能动弹，眼前只有一点点缝隙透出光，再往旁边看去，她惊觉身边多了一个半透明的东西。那东西像人又不是人，钟淼眼睛几乎睁不开，勉强的看着它。

那东西出了声，不男不女不老不少：‘‘你活过来了？’’

钟淼说不出话，只听它继续说：‘‘你想活下去？’’

钟淼点头。

它拉着她脖子上她爸爸送给她的指南针，说：‘‘我们做个约定，你答应我，我就帮你。’’

钟淼听到外面的人议论着：‘‘不挖了吧，昨天探测了，没有生命迹象了，这个时候还有人能活？直接用切断器把碎石推平了吧。’’

又有人说：‘‘刚才在另一个地方还救出来两人，可能还有人活着，切断器会把人直接碾碎的，万一有人活着，那可是命啊……’’

‘‘那怎么办？一点一点的搞我们也搞过了，没用，今天就打算停止搜救了，别在冒险了，万一搞不好，自己的命得赔进去。’’

钟淼急得要哭出来，那东西还等着她的回复，钟淼也不知哪来的力气，立刻冲它疯狂点头。

它笑了，钟淼其实也不知道它是不是笑了，但是她的感觉告诉她，它在笑。

它说：‘‘你还小，这事怕你说出去会招来没必要的麻烦，等你有能力保守秘密以后，你要帮我们每个人达成一个愿望……’’

钟淼醒了。她看了看表，凌晨2点。阳台上衣服摇晃，钟淼大口大口喘息着，这个从她成年那天就开始做的梦，一直伴随到现在，她这次回来就是想弄清楚这件事的。

就在她准备翻身继续睡时，突然看到床边不知何时坐着一个人。

车上梦里出现的那个女鬼！

钟淼吓得连叫都叫不出了，但那个女鬼却没有伤害她的意思，而是伏身，头抵在床上。

钟淼战战兢兢的猜测着她的意思，那女鬼抬头，钟淼心中突然触动了。

她在哭。

眼泪混着头上未干的血流下，模样可怕又可怜。

钟淼小心翼翼的问道：‘‘你有什么想说的？’’

都说鬼会保持自己死时的模样，那女鬼说不出话，可能是死的时候把脑袋砸伤了，所以说不出话来。

钟淼和她说：‘‘如果你说不出话，我问一句，你点头摇头吧。’’

那女鬼点头。

钟淼问：‘‘你是张灵灵的妈妈吗？’’

点头。

‘‘张灵灵有危险了？’’

点头。

‘‘什么危险？你看到了？’

摇头。

钟淼奇怪：‘‘那你怎么知道的？感觉？’’

点头。

亲人间会有感应，而死人只剩下意识，不用主宰肢体，对这些感应来的更强烈。张灵灵如果有事，她母亲感受到来求她也不奇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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