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长安君我以智慧为眼,真相直达我心……(2/2)
殷桓从怀里摸出一块令牌出来:“我是长安君殷桓,此人死在长安城,我便是她的主人,我当安葬她,为她鸣冤做主。”
“殷桓!”姬启面带忧虑的看着他,然而殷桓话已经说出了口,也不好更改,只好静静站在一旁看殷桓做事。
殷桓命那几个京兆尹手下的官差把尸体带回自己府中,自己顶着风雪和姬启策马回了家。
姬启同他是自幼的兄弟,天子到访家中人也都习惯了。姬启登堂入室,直托着殷桓到了书房,砰的一声把房门关上了。
“你这话是谁教你的!”姬启沉着脸看着殷桓,姬启气的差点就抬手打他,“你知道什么,长安君是父皇封你的,是哄你玩的,给你钱财食邑,许你布帛金银。你真当自己是长安之主么,古来分封,哪有把京城封出去的!你多大的人了,到底懂不懂事。要是让王家人抓了你的错处,对付你怎么办!”
他开科举已经触怒了世家的利益,世家不拿天子开刀,搞不好就要对殷桓下手。
这场博弈,他只能信任最亲近的人,却也坑了最亲近的人。
殷桓默默把门阖上,一本正经道:“是令狐教我的,她说‘文王尝行于野,见枯骨,命吏瘗之。吏曰:“此无主矣!”王曰:“有天下者,天下之主;有一国者,一国之主。我固其主矣!”’。”他顿了一下,认真看着姬启。
“我是长安君,这尸骨在长安,我自然就是她的主人。”
姬启抬出去的手蓦然的顿在了半空,许久,悠然道:“这话,你懂什么意思么?”
殷桓乖巧的点头:“令狐说,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职责,天子有天子的职责,诸侯有诸侯的职责,我也要有自己的职责。”
“你的职责是什么?”姬启好整以暇的看着他,在案前坐了,指着对面的席子道,“坐下说。”
殷桓席地而坐,认真道:“我的职责是辅佐表哥,管理好自己的属下和封国里的臣民。令狐说,文王泽及枯骨,天下归心,表哥,你为什么不管呢,你是天子,全天下人都是你的子民。”
姬启叹了口气,伸手点了点他的额头:“你说的不无道理,可是,我身为天子,天下枯骨那么多,我又怎么管的过来呢,这是京兆尹的职责。”
殷桓道:“可是京兆尹的手下渎职,想要把人草草掩埋了。”
姬启道:“朕是天子,不是捕快,你也不是。咱们要做的,是挑选勤恳清正的官员来处理这些案子,而不是自己去查。”
“表哥,这就是你要开科举的原因么?”殷桓望着他。
姬启点了点头。
京兆尹王意之常出入娼楼,行事放荡不羁,在青楼睡了三年之久,一应公务交予府中幕僚。世人竟说他肆意风流,不拘小节!
“这凶案,是你揽下来的,我瞧着那女子的衣物不俗,恐怕来头不小。”姬启叹了口气。
他疼惜的伸手摸了摸殷桓的头:“殷桓,你还有好长的一生,要成大事,便要爱惜自己的身体,表哥还有宏图霸业等着你和我一同实现。”
次日,王大司马在金谷园开金谷宴,令狐伶萧也收到了邀请。
“我陪你一道儿去。”殷桓说。
“可是你没有收到邀请。”令狐伶萧挪揄的看了他一眼。
殷桓没说话。
王大司马自然是欢迎殷桓的,其实前些年他们也会邀请殷桓,只是可惜,殷桓不能作诗就算了,他还不能喝酒,一喝酒就醉,醉了就睡觉,跟他一道儿玩没什么乐趣,他自己也觉得无聊,后来渐渐都拖病不去,然后人家也不邀请他了。
“王大司马好大的架子!”令狐轻声说,眼睛看了看身边的殷桓。
殷桓遥遥看了一眼坐在主位上的王大司马,轻声说:“王家人又有钱又有权,他自然是大架子,陛下也要爬他三分。”
令狐伶萧道:“他今日设了这么大的宴,是要取士。”
殷桓不满的说:“表哥要开科举,没几个人报名,大司马取士,竟然来了这么多人。”
不但这整个金谷园中挤挤挨挨都是名流才子,就连园外,也有一众寒士眼巴巴的望着。
五侯七贵的名头,果然比朝廷还要响亮。
令狐笑了笑:“所以,才要开科举取士啊,不然……这天下岂不是都由这些人说了算了?”
她按了按殷桓的手:“一会儿,王大司马要找人作诗,我要赢头名。”
“赢了也没什么彩头,他顶多给你几匹布。”殷桓道。
令狐笑了笑:“王大司马的布,可是有千千万万的人想着要呢,哪怕是一块破布。”
两人正聊着,金谷园中的舞姬出来献舞了。
殷桓的瞳孔猛的一缩,他震惊的叫了一声:“是他!”
那舞姬身上的衣服,同他昨日捡回去的尸体身上的一模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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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i style="font-size: 12px; color: #009900;"><hr size="1" />作者有话要说:以智慧为眼,是典故……虽然看着有点中二</li></u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