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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法师遭调戏王爷救美人他们未闻佛法,……(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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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深心中一揪,只屏息听法师道:“不知。若是施主不方便,贫僧也不打扰。”

那人粗拉拉一笑,道:“方便方便,怎么不方便,只是小店里污秽不堪,看法师细皮嫩肉,怕受不了啊。”

这口气中已经有了□□裸的不敬,梁深听得已经怒从心起,只感觉自己要飞身下去一拳揍在嬉皮笑脸的人的脸上。只是碍于方才与容知许约定好暂不露面,不好打草惊蛇,急切地在心中祈祷这傻法师早些走开,随便找个别的地方歇脚。

法师却似乎并没有意识到这人口气中的危险气息,道:“贫僧是奉佛的弟子,已放下俗世享受,一席之地即可。”

梁深几乎有些抓狂,心道怎么和良川一样!

脑子只有一根弦儿!

快走啊!

只听闻有衣袖“簌簌”摩擦的声音,那人似乎是做了什么,法师有些急促地后退了一步,道:“罪过,施主莫要无礼。”

梁深听得一声法师足下的踉跄,又听那开门者狞笑着道:“不罪过不罪过,法师云游至此,当好生伺候,快进快进。”

梁深心中一惊,再也忍不了,轻提一口气,翻身飞下房顶。

他落在法师身后,那半倚在门口的汉子见那法师身后飘来一个悠悠的影子,眼神发直,不自觉惊呼道:“王爷!”

梁深来不及深究这人为何一眼便认出自己是王爷,也不管勿念法师是否被惊到,只低声一句“得罪了”,环腰将法师一揽,抱个满怀之后飞速向那月色下的荒原飞去。

不知过了多久,随着他几起几落,已经飞出了几十里地,

怀中人并未开口,梁深微微侧脸,余光在他有些严厉有些潮红的脸上拂过,他的面罩被扯下一半,一大块红色的胭脂粘在他被揭下面纱的面庞上。

方才那门口的汉子,用寻欢作乐之时沾到的价廉胭脂在法师的面庞上拧了一把,扯散了法师的面罩,将那香腻的脂粉抹在了他的脸上。

梁深只觉得自己心中一股莫名的愤怒,手中不觉用了力,抓紧了法师瘦削的肩膀。

半天,法师开口道:“可以轻点么?”

梁深没反应过来,只道:“嗯?”

法师转动一颗佛珠,轻声道:“手。”

梁深懂了,有些尴尬地松了松,换了个更稳妥的姿势,将法师一路带到了几十里开外的天女殿。梁深道:“前面就是天女殿,不如法师今夜去那边歇脚吧。”

法师道:“这次,也多些施主了。”

梁深微微一滞,想不到这小法师在一片慌乱之中还能想起他,一抹笑意浮上嘴角,道:“无碍。法师方才受惊了。”

两人停下,法师非行伍之人,一番奔波之后,脸上的潮红依旧没有褪去,只是嗔色已经平息,他撵动佛珠,略略平复了自己的喘息,那半边松掉的面罩掉了下来,月光之下,只见削尖的下颌,优美的轮廓弧线,一双浅红色薄薄的唇,梁深看了只觉得心中一动。

法师见梁深盯着他目不转睛,意识到自己的面罩已松,顿了顿,便坦然将面罩扯下,微笑道:“装神弄鬼,本非勿念之意。”

面罩一扯下,法师清秀的脸庞、清朗的眉目、微弯的唇角,翩然构成一幅风采决然的图画。只是那一抹胭脂红都添了一丝妖冶的阴柔之美,和他月白风清的风姿格格不入。

梁深手微微一动,想抬手擦掉那胭脂,却最终忍住了,道:“法师为何要戴着这面罩?”

法师嘴角依旧噙着笑,道:“孟浪一句,贫僧的师父曾告诫贫僧,道贫僧皮相甚是符合俗世审美,是以经常惑人心,多有不便。贫僧修行,尚且能够把持,但若是因为贫僧皮相叫世人犯下大罪,则为诛心了。”

梁深心道这一举动正确无比,这岂是符合俗世审美,简直人神都为之撼动。他只见过一人能与之媲美,便是那已经自刎以谢天下的“妖妃”戚悦兮了。

这皮相啊,祸世惑人,谁也不能免俗啊。

梁深咳了一声,道:“法师今日怎肯在在下面前揭下面罩?”

勿念缓声道:“施主与我有救命之恩,几次如天人般飞在天上,贫僧未曾习武,却不惧以性命相托,又怎忍有别的隐瞒。”

梁深听着那“性命相托”,心中感到郑重务必,道:“那在下也不隐瞒了,方才法师应当已经知道,我正是凉州——”

勿念法师道:“凉州七王爷,早有耳闻。”

梁深道:“那日隐瞒,还望法师勿怪。”

勿念法师道:“王爷气度不凡,更不似凉州其他官吏冷漠,贫僧心中其实已经有了答案。”

梁深看着这法师聪慧的双眼,微微勾起嘴角,觉得和此人交谈舒心顺畅,只是一些很简短的话语却已开心不已。突然惊觉心中一片旖旎,一片暧昧,甚为不妥,转瞬敛去了笑意,道:“法师今夜便在此歇息,此地与那‘泥人馆’相去二十里,应当无碍。”

法师道:“方才那客栈,是‘泥人馆’?”

梁深道:“正是,所以那开门人举止不端,甚为可恶。”

法师低垂下眼眸,沉吟道:“贫僧听闻,‘泥人馆’乃男子交合之地。一般是清贫之民光顾。”

梁深道:“不错。”

法师看了梁深一眼,道:“王爷对这‘泥人馆’,似是印象不佳。”

梁深一眼扫过法师脸庞上的胭脂,肃然道:“自然,举止不端,□□不羁,朝廷‘男风禁令’难道是摆设么?法师一介出家人,不也应当对此事深恶痛绝么?”

法师微微颔首,双手合十诵了句佛号,道:“不完全如此,‘泥人馆’满足人□□,佛家子弟自是唯恐避之不及,但,”他顿了顿,侧脸望着那清幽的蛮荒之地,“我佛慈悲,也怜悯在欲海中沉浮的俗家子弟。这些人,在新朝禁令下爱而不得,历遍无明。有无明,亦即烦恼无尽,是可悲之人。”

梁深有些怔怔地听这这番惊世骇俗的言论,莫名地想幸好容知许不在此地。

在男风禁令下,有人如此谈论,足以打入监牢,流放蛮荒。

法师又道:“寻常男女,尚可光明正大,以媒妁之言、父母之约缔结百年之好,了却执念,可这‘泥人馆’的诸位,只能在简陋之地,暗无天日之中享得片刻欢愉。他们未闻佛法,不解如何脱离爱欲苦海,只能苦苦挣扎——”

他突然顿住了,收回有些怅然的目光,清冽的月光在他浅色的眸子中掩映得分外明亮。

梁深道:“法师为何突然不说话了?”

法师笑笑,道:“贫僧从前话多,被一友人斥责过,已经多年不犯。今日又犯了这说教的毛病。”

梁深心中一动,想起那活泼好动、早慧唠叨的小法师,可那小法师早在七年前便夭折,况且两人风度、气质完全不同,让梁深不自觉地一再躲避,却又忍不住一再接近。

“法师此番说教,未免欠妥。将朝廷禁令置于何地?”

突然一声冷冽的呵斥从身后传来,梁深一惊,条件反射一般将法师腕子一拉,护在身后。

容知许一脸铁青地站在梁深面前,目不转睛地盯着梁深身后的法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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