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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梁少帅除夕守城出险招在我眼中,法师……(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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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回头,发现梁深一袭青色蟒袍被烈烈长风吹得鼓起,身上沾染着斑斑血迹,面色苍白,双唇紧抿,魏然地负手站在城墙上,身后跟着一袭紫衣、金腰带的容知许与追风逐电,后面还站着一个月白僧袍、同样血迹斑斑的法师。

杨为宁一愣,然后后退一步,道:“末将不知王爷驾到,现在情况危急,还请王爷——”

梁深道:“敌人短时间集结不了那么多人东西偷袭,全部兵力当已在城下,越人喜欢在阵势上压倒对手,让我方将士还未征战便在气势上输得彻底。不必惊慌,专心守住南门即可。”

杨为宁这才将眼前这个有些狼狈、却气度不凡的男人,与传说中那个惊为天人、运筹帷幄的梁少帅联系在一起,道:“遵命。”

梁深道:“增援的烽火令发出去了么?”

杨为宁道:“已经发出。”

梁深道:“好,凉州南门外有一赤凉河,我前几日看县志,赤凉河曾经泛滥洪水,后来被引水抽干,河道还积郁着污泥,凉州居民至此都有去无返,等越人的箭阵攻击告一段落,我等当急速出击,将越人赶至赤凉河内。”

杨为宁惊得忘记礼数,道:“操,这样也太险了。我们只有一千人,他们有十万人。”

梁深道:“一千人一同突击。越人将此处围得严实,必然不知‘围师必阙’的道理。我们只要找到突破口冲出去,给他们一次震动,在突围的将士中装上四盛马车,假扮官家人,越人定会率大军追击,留下的应当是驻守的后援部队,并不足惧。”

杨为宁看看梁深,又看看容知许。

容知许点点头。

杨为宁道:“末将遵命。”

杨为宁安排下去后,容知许道:“殿下,方才确是险招。”

梁深道:“越人既然与戚山相勾结,定将我等的兵力探明清楚,一千人冲出,定会将他们全部吸引过去,我们只需将他们的注意力吸引半天,便能等来救援。”

容知许道:“增援一定会来么。”

梁深道:“林冉竹一定会带来增援。”

容知许道:“增援若不来怎么办?”

梁深道:“鱼死网破,还没到网破的时候,多思无用,专注好眼前。”

法师一直看着梁深的侧脸,城下兵荒马乱,军号喧嚣,他的长发与蟒袍被烈烈的长风吹起,虽苍白却充满了力量,终是七年前那个意气风发的少帅。

法师的唇角勾起一丝微笑,透露着淡淡的、将生死置之度外的笑意,仿佛此刻天塌地陷,也并无干系。总有一个人,在他身边,天塌下来心也是安稳的。

梁深的计谋起了作用,号角声悲鸣中一轮突围打响,只听得震耳欲聋的厮杀之声。城下只剩下了驻扎的后援军队。城内万家灯火,过节团圆的人家走上街头,纷纷打听各种事情,天街上人声鼎沸,少数官兵在戒严。

杨为宁叼着一根稻草,站在城门上看着大军撤去一大半,兴奋地拍着大腿道:“起作用了!殿下英明!”

梁深道:“不要高兴太早。”

杨为宁道:“怎么?”

梁深道:“快天亮了,越人的援军应该也赶到了。东西布防须得尽快开始。”

杨为宁一愣,道:“方才已经用一千人将敌军主力引开,此刻只剩余老弱疲敝,并无可调动兵力布防。”

梁深道:“西城属于富人区,加固结实。东城则以贫民居多,更好突围,只需将东城布防即可。左府有三百死士,都是精兵强将,加上钦天卫,并不输给方才一千兵。追风,逐电,你们速速拿云狮令去左府调动这三百死士,戍守东城。”

梁深从怀中拿出一个包裹,从里面摸出一块云狮令。

在场所有人,就连容知许都惊讶地看了一眼梁深。

待追风逐电出发后,容知许问:“为曾听闻殿下也有这云狮令。”

梁深找了个干净的地方坐下,歇了一会儿,面色稍微好了一些,道:“为何我不能有?”

容知许道:“素闻左相与殿下不和。”

梁深笑道:“这云狮令确实不是左相签发,是林冉竹刻的,今天出发之前给我。我没让相宜跟过来,怕他不高兴。”

杨为宁扬眉,道:“为何不让左小公子自己调动?”

梁深道:“相宜不知道府上有这三百死士。”

杨为宁还想问为什么,想问你怎么知道。看梁深并无意多说,便也没有追问

容知许听了,只道:“林先生当真是第一管家,不仅妙手回春,还是能工巧匠。”

梁深并不答话,只是去看身边的法师,拉着他一起坐下,将头靠在他的肩上。法师身材修长,靠着十分舒服。他半眯着眼,在他的耳边轻声道:“在我眼中,法师亦是妙手回春,能工巧匠。”

法师本来颔首无语,眸子里有些落寞,耳边突然传来这样轻而温暖的话,伴着丝丝缕缕热热的呼吸,他的眸子一闪,在月光的映衬下突然变得温柔起来,双手撵动佛珠,唇边浮起一丝笑意。

梁深低声道:“你给我诵一段佛经吧……我有些累……”

法师:“好。”

观自在菩萨,行深般若波罗蜜多时,照见五蕴皆空,度一切苦厄。

舍利子,色不异空,空不异色,色即是空,空即是色,受想行识,亦复如是。

舍利子,是诸法空相,不生不灭,不垢不净,不增不减。

低喃的心经悠悠在梁深耳边响起,梁深双眼微合,只模模糊糊看到一轮圆月在浩浩夜空中,烈烈的风在滚烫的脸颊边吹佛,也不觉得太冷,身边人将自己搂进怀里,只从他的胸前听得低沉而安稳的经声。夜愈深,已经是黎明前的黑暗。

新年已经到来。

突然,一阵安宁中,东城传来一阵骚动,百姓的尖叫声、惊呼声伴随着破城的铁骑之声滚滚而来,火光顿时照亮了整个东边。

“东边城破了!所有人向南门撤退!”

传令官的号角凄厉地划破长夜。

梁深有些吃力地睁开眼,好容易适应了眼前的模糊,只觉得浑身上下哪里都疲倦不堪,伤口疼得愈发厉害。

他皱起眉,难道钦天卫没有守住?

“大人。”

追风不知何时来到容知许身边。容知许示意他汇报。

追风抱拳道:“看见戚山踪迹,率领凉州士兵,打开东城门,迎敌而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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