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梁帅罚长子怒气极冲天论残酷的家庭教……(1/2)
梁帅的出现,犹如第三道雷,“咔啦咔啦”劈在梁泽的心上,梁泽脸上所有的活气与光泽都在一瞬间消失了。
梁帅的脸铁青,瞪大了眼看看跌落在地上的檀香圆盒子,看了看后面站着的梁深与躺着的梁浅,最后缓缓地,从上而下地将梁泽打量一番。
梁帅轻声道:“我昨晚说的话,你当耳旁风了么?”
梁泽厚厚的唇颤抖着,并不敢答话,低垂着眼不敢看父亲。
梁帅一松手,梁泽的手“啪嗒”一声耷拉下来,像断线的木偶的胳膊一样在身边摇晃着。
梁帅冷冷地道:“你以为你做什么我不知道?在我南昭的寺庙门口跪一夜,为那个越国的贱女人祈福?”
“父亲!”
梁泽一抬头,有些惊恐有些慌张地抗议道。
梁帅冷笑一声道:“胆子变大了么——你以为你有那个越人的贱种撑腰?他昨晚悄摸摸来看你,如果不是太子殿下求情,方丈断不会允许他进这大雄宝殿,玷辱佛门净地!”
梁泽低头,眼里含着愤怒的泪水,双手紧紧握拳在宽大的袖中颤抖着。
“小子,你真以为自己是情圣了?你跪在这一夜,他们早就回了太子府,你跪给谁看?想感动谁?他是个男的,你也是个男的!你看看你自己的样子!跟条狗一样!”
梁帅思想老派,最不喜当下流行的男风,越看梁泽越不顺眼,直接一巴掌就招呼过去,“啪”的一声将梁泽打翻在地。梁浅欲下床扶,却被梁帅一个凌厉的眼神制止住了。
梁泽歪在地上捂着脸,半边脸迅速地跟发面馒头似的肿了起来,眼睛都被挤得看不清了。
梁帅冷冷地看了眼另外两个儿子,道:“滚出去!”
梁深抬腿就走。
梁浅扬扬眉,从床上跳下来,道:“父亲,你这样揍大哥,是没用的。”
梁帅道:“什么时候轮得到你来指指点点?”
梁浅露出很少见的冷意,道:“你就是揍死他,他也就这副熊样。”
梁帅咬紧牙关,蹦出一个字:“滚!”
梁浅的下颌线绷紧了,看了看地上的梁泽,轻声道:“大哥……不要犟,好自为之。”然后抬腿跟梁深一起走到屋外。
梁浅道:“你准备去哪里?”
梁深道:“用早膳。”
梁浅有些惊愕地看着梁深,道:“什么时候了你还吃得下去早饭?”
梁深面无表情,一边整理着自己衣袖中扣着的暗箭,一边向大寮走,道:“不用早膳,你打算做什么?”
梁浅一愣,呆在原地并未动弹,道:“父亲在里面,大哥会被父亲打死的。你怎么这么冷血?”
梁深脚步滞了滞,侧脸道:“父亲不会打死兄长。”
梁浅道:“但——”
梁深继续向前走,道:“用早膳完毕还要下山练兵。莫要忘记了。”
梁浅看着梁深的背影,那十五岁的少年人的淡定与冷酷让他有时候简直不相信这是自己的弟弟。耳边传来梁帅对着梁泽狂轰滥炸的嘶吼声,伴随着一些梁泽无力的争辩,他长长叹了口气,也跟着在了梁深的身后。
两人一整日都在姑苏城郊练兵,相对无言,只能在沙场上对着自己的兵才能找点事做。
梁浅有时候会凝视着兵营大门许久,每次都失望。梁帅始终都未露面,许是一整日都耗在大明寺中了。
傍晚收兵,两人在军中同将士们用完晚膳,然后一同回大明寺。
山路曲折,能听见雄浑的晚钟声在山中回荡。梁浅忍不住驻足,朝着那深山峻岭吼了一嗓子。
“啊啊啊啊——”
一群飞鸟被惊起,钟声都被他的喊声遮住了。
梁深无奈地看了他一眼,道:“幼稚。”
梁浅阴郁了一天的眉宇微微打开些,道:“先发泄发泄,思和,你要不要也喊一喊?心情会好些。”
梁深道:“不必了。”
梁浅道:“如果不是大哥今天就回去,我今天肯定歇在军帐中。”
梁深并不答话,两人很快就赶在寺门关闭之前进了古刹,十方宝地一片肃静,只能听见僧侣做晚课的声音。
两人首先去梁帅的禅房中问安。梁帅不在房中,两人莫名地松了口气,回了自己的房中。
一推门,却见梁泽正拄着脑袋歪坐在梁深的榻上。
推门的声音让梁泽一惊,从朦胧中一个机灵跳了起来,看见两个弟弟,这才松了口气,愣愣地搓着手道:“你们回来了?”
梁浅意外地道:“大哥,你怎么在这里?你不是今天就走了么?”
梁泽搓着手,脸上还带着早上的青肿,局促地道:“嘘——千万不要声张,我——我等人,无处可去,便到你们这里来暂时歇脚。”
梁深问:“兄长等谁?”
梁泽低着头,道:“太,太子殿下。”
梁浅道:“太子殿下?他不是昨夜已经同戚公子回太子府了么?”
听见两个人的名字,梁泽脸又泛红,道:“他——他今天上山来,我等下和他一起下山回书院。”
梁浅道:“他又上山来做什么?”
梁泽吞吞吐吐,半肿半红半青的脸上一双眼睛闪闪发光,道:“就——就上来看看,可能殿下同父亲有要事商议——”
梁深道:“太子殿下是上山来接兄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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