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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1.长安早街头遇含金公子你想做什么,做……(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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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森道:“此乃烟花之地,专供男子享乐。取此名博人眼球而已。”

小孩子歪头还在看,梁深扇子一开,挡在小孩子光净的脑门上,遮住了他的视线,然后将他整个儿地拎走了。

好在很快有人吸引了小孩的目光。那是一个云狮家纹、一身锦缎的富贵小公子,和小和尚差不多年纪,手中拿了一只鸟雀儿,正下了马车,虎头虎脑地找驾车的家仆拿个暖手的手炉。

家仆回轿中给他找手炉,那小公子的目光便看到这边,看见一风度翩翩的公子手中牵个眉清目秀的小僧人,好奇心大作,但是出于世家的矜傲,只远远地打量着他们。

梁深认出这小孩身上的云狮纹,正是风头正建的左家的家纹,也只有此家才敢在这个时候给小孩子穿这种低调奢华的衣服了。看年龄形貌,这小公子应该是左家的三少爷左相宜,和他哥哥左归远有七分相似,然而左归远为人圆润,面相雍和,这小公子却神采奕奕,有一股耀眼的稚气。

梁深发现手中牵着的人亦在盯着那小公子,以为小和尚是看上了小公子一身绚丽的衣服,或者手中拎着的稀奇的鸟雀,想着小和尚到底是个孩子,该给他买些玩具,买些小鸟小兽在身边伴着。

没想到小和尚微微提着僧袍走过去,双手合十,温声道:“阿弥陀佛,施主,小僧乃大明寺沙弥良川,有一事想冒昧叨扰。”

小公子看了看小和尚,从上到下将他打量一番,这玉一样的人儿主动跟自己搭讪,态度温和有礼貌,不觉心里有些欢喜,便带着点矜傲,道:“什么事?”

小和尚道:“施主用锦玉囚笼将鸟儿囚禁于此,听闻鸟儿哀鸣,心中不忍——”

小公子没听小和尚说完,忍不住打断道:“你怎么知道我的雀儿在哀鸣?它分明吃饱了快活,唱歌儿给我听。”

小和尚颔首,乖顺地道:“施主将鸟儿囚禁于此,无法徜徉蓝天,无法寻求同类,只能在狭小空间闭塞过活,怎会快活?佛语云,六道众生皆我父母。鸟雀与施主定有因缘,还请——”

小公子一听几乎要炸了,道:“六道众生皆父母?这鸟也是我父母么?”

小和尚不骄不躁地准备解释,没想到小公子将手中的笼子往地上一掼,道:“这带羽毛的畜生怎可能是我衣食父母?你个小秃子跟我走一趟,仔细理论理论。”

梁深本远远看着,不想插手小孩子之间的事情,此时心道不好,这小公子应该是娇生惯养长大的,受不得一点委屈,便走上前,将小和尚往身后一拉,冷冷地道:“走。”

小公子之前见到梁深气度不凡,有些爱慕,有些敬畏,见到梁深来到自己跟前为这个小怪物一样的僧人撑腰,不觉又气又羞,涨红了脸道:“你是何人,当我不存在么?他这么诋辱我,是何说法?”

他身后的家仆在轿中听到响动,钻出来,正准备骂人,看了眼梁深,失声道:“兰陵王殿下。”

小公子一愣,道:“兰陵……梁少帅?”

梁深不理,直接拉了小和尚就要走。

本来小和尚要是乖顺地走了,就没有什么事。偏偏他倔劲儿上来了,站在那里硬是不肯走,蹲下身要去提那笼子。

小公子不知哪里来的脾气,脚尖一踢,笼子直往前滚,里面的鸟雀一阵扑腾,叫声都带了凄惶。

小和尚一急,挣开梁深的手就追着笼子往前跑。

梁深道:“小法师心善,想为左公子做些好事积点阴德,左公子不至于羞辱人至此。”

小公子素来是听闻过梁少帅的赫赫威名,在他一干同龄的玩伴中,大家闲来无事会扮演各种朝中良将一阵厮杀,他一直扮演的都是梁深的角色,是以一下子见到自己的偶像有些发窘,又万万不肯落了下风,失了面子,便嘴硬道:“他说这畜生是我父母,王爷知道我父亲是朝廷命官么,这可是羞辱朝廷重臣之罪,该下狱的。”

梁深并不理会左相宜,直接到:“小法师可能语出冒犯,在下代他道歉。但公子对此鸟儿不甚上心,鸟儿便是小法师的了。”

说罢接下身上一束玉佩交给他身后的家仆,道:“此事到此为止。”

然后转身去追那小孩。

左相宜愣在原地。本来他不是这样蛮不讲理之人,在一干纨绔中算是谦和有礼的,只是一见到偶像心中大喜,失了分寸,与小和尚吵了两句,碍于少年人的面子就硬着头皮扛下来,现在看梁深谈吐不俗,三言两语中有一股高贵矜傲,口气不容置喙,不觉又惭愧又着急,眼圈儿都红了。

家仆看见自家公子红了眼圈,料想回去一定又遭夫人责骂,便道:“王爷,玉佩小人不收。王爷须得让那沙门过来给我家公子道歉。”

梁深并不听后面的声音,发现那小孩子一路追着到处滚的鸟笼,鸟笼做工精良,弧线流畅,左小公子那一踢确实用了几分力度,竟然滚进了方才路过的极乐寺虚掩的门中。

他看着小孩月白的僧袍消失在极乐寺黑暗的门中,心道不好。

皇帝丧期,出入风月场所者,一律下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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