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第 21 章阿辞，我们去买口糖吃吧……（1/2）

她听得晕晕乎乎，头脑昏昏沉沉，好似被灌下一坛烈酒，双臂舒展，几要忍不住将面前的人揽入怀中。

她原以为自己习剑十余载，砺心磨性，尚能自持。不曾想却被稍稍几句话就给撩拨得方寸大乱，举止失宜。

步虚辞猛然清醒，如触电般将手飞快收回，忽略了谢庭芳眸中一闪而逝的黯然。她明明心跳如擂，却忍不住开始胡思乱想。

一时想到这人如今舌灿莲花，是同谁学得这许多情话？

一时想到这人受过许多的苦，遭过许多的罪，只有借他人之躯，才敢佯作癫狂，显一两分的本来心性。

于是心头翻滚，于羞恼酸醋之中，又泛上一丝淡淡的疼，就好像心房上最柔嫩之处，被一口牛毫细针悄悄扎上一扎。

她仍是在无端思忖着，却突然感觉怀中一暖，少女猛地撞入她的怀中。

谢庭芳将头埋在女子的胸口，发出一声餍足的叹息，笑道：“阿辞，你要多抱抱我，不然，待我……”

她本想说，待我回到原身，但马上想到自己原身已毁；又想道，待我稍长年岁，又思及此副身躯本属她人。

于是斟酌一番，才道：“待再过几年，指不定便是我抱你了。”

再过几年，她说不定是荒丘哪副枯骨，又或者是北野哪具游魂；她也许身份败露，变成人人喊打的过街之鼠；也许魂魄难系，倏地消散于天地之间。

她于莫测未定的前程中，许下这般荒诞的希望，实在不负责任至极，就好似人间的男女们，甫一相见便说什么海枯石烂，天长地久，丝毫不念及人寿数几何，焉敢与天齐高？

若是前生，她定不会这般。她会瞻前顾后，忖度未来几多风雨，也会求神问卜，测算此身姻缘。她会小心翼翼，将一颗真心藏于冰下，不逆天道半分。

可她已不再是那个俯仰之间，皆依天命的谢庭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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