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夜谈浅瑟一柄，谁忆往昔（2/2）

“姐姐？”

“嗯。”

“可还记得当时其他的什么吗？”这么一柄良器，主人应该不会无端赠与他人的，何况还是像稚歌这样的小仙。她直觉，这其中定有什么不可言说的渊源。

“那姐姐声音很好听，给我剑时她只说‘这柄剑名浅瑟，今日算与你有缘，在你手中，它才有作为仙剑的尊严，不然则与破烂无异。’然后她就走了。”稚歌垂眸，清亮的眸子里有时光倒流，停在自己接过浅瑟的那幕，她将声音放低了些，接道：“当时，她好像受了极重的伤，衣衫上大片的血，脚步踉跄不稳，头发散乱，看起来甚为狼狈，但即便如此，仍觉得她清丽绝伦，好比——”她歪着头，似乎是在找一个恰当的比喻，“一朵染了血的白莲，泣泪成血的那种。”直至今日，稚歌也再没见过那样艳羡的人了，哪怕是叶子絮的倾城容颜，也要逊上几分。

叶子絮一言不发，修长的手指抚上剑身，顺着精细的剑纹一寸寸移动。听稚歌这么说来，这里面倒还真的有什么隐秘，水下太深，让她也不由有些握不住。她抿着唇，陷入了沉思。

觉察到身边人没有什么动静，稚歌就想抬头去看叶子絮的表情，抬眸之间，无意瞥到后者系在腰间的珮环，不禁脱口道：“仙君的这条珮环与那姐姐竟是一样的!”

闻言，叶子絮亦低头去看自己腰间，玄黑的翅状珏玉中杂散着若隐若现的乳白玉纹，静静地垂在那里，通透玉润。她记得以前听叔父说过，这玄玉由上古神鸟乌凰的双翼幻化而成，本是一对，原为人神女娲所有，几经沉沦，一双美玉天各一方。其中一块，为叶子絮破格上仙时，一位仙长匿名所赠，她一直在尝试找到另一块，不想竟为稚歌口中的那女仙所有。很多时候，不得不为这个中缘分嗟叹。

叶子絮轻叹一口气，想着哪天回仙界去回回那女仙，同时不忘正事道：“今晚你好好休息，明日早起去东郡柳宅看看，听那说书人讲得玄乎，那柳庄定不简单。我见你今日听得入迷，想必也应领会到个中所异。”她说的严肃，好似已经认定了自己的猜测。

“何异？”稚歌丈二和尚，找不着南北，但见叶子絮严肃的表情，她收了浅瑟，同样一本正经地问了句。

叶子絮：“……”真想砸开这丫头的脑袋看看里面装了什么，敢情那么入迷她真以为自己带她消遣时间呢。腹诽之下，她又给稚歌一一分析其中的疑点，离开时，已是丑时，尘界一般卯时天明，已然休息不了多久。

稚歌暗想着：说好的早些休息呢？已经丑时了好不好？!不过再一想，好像也是因为自己会错了仙君的意，仙君才这样细细剖析给自己听的。可是……明天一早不是也可以讲吗？嗯，仙君一定是故意在这个时候说来给自己教训的，肯定!

……一阵胡思乱想后，稚歌知道自己明天肯定无法早起，又要叶子絮来叫她，百般衰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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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i style="font-size: 12px; color: #009900;"><hr size="1" />作者有话要说：呃……上周发的章节不助剧情发展，所以……进来的兄台们还请海涵……（捂脸，别打我(?????)）</li></u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