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脓包怂蛋草结命案开庭审案子也这么儿……(1/2)
在叶清朗眼里,青风县县令何包赞活像个怂蛋,办案查人总是慢慢吞吞,还经常查到一半就罢手,官家孩子犯的案不敢管,无良奸商造假的案不插手,有几起案子,分明就是装模作样,草草结案。叶清朗常常暗自嘲讽何包赞何其脓包、何其怂蛋。
谁知赵心心中毒身亡一案却一反往常何包赞的慢吞性子,六月十六一早便开审了。至于原因嘛,大清早的,姜三哥不晓得去何包赞房里说了什么,只一小会功夫,何包赞就雷厉风行的提了人,升了堂。
李田一早起来悲愤过头,被赵心心之死冲昏了头脑,帮着赵家二人一起告莺儿恩将仇报毒死了赵心心,叶清朗将查案过程跌宕起伏的讲了个遍。
何包赞提了莺儿来审,又牵出了小乞丐莺儿一番孤苦凄伶的身世,莺儿的父母本是青风县西兴镇的一户普通人家,父亲也是能赚钱养家的顶梁柱,只是不知道一直都在哪做的工,三年前的一日突然死的不明不白,尸体怪异。莺儿和母亲无钱无银,申冤无门,只能含着泪将顶梁柱葬了。娘俩相依为命,日子越发艰难,后来迫不得已,莺儿的母亲改了嫁,二婚的丈夫是山凹村十里八方有名的老实人,年过四十木讷的讨不着媳妇终于娶了莺儿她娘。木讷的老实人,头四十年无病无灾的活的好好的,续了亲后没两个月,却因上山采药不甚摔伤,大病而去。至此,莺儿的母亲便整日被村民指着脊梁骨的骂克夫,眼见的一天比一天没有活头,终于,抛了一根麻绳挂上房梁,自己个儿勒死了。再后来,莺儿在山凹村也待不下去了,最近流浪到青风县城里来混成个小乞丐。
何包赞再问莺儿关于赵心心的事,莺儿却一无所知。
姜三坐在大堂边上听审,也不知从哪里带来个白发白须的白姓叔父,十足的仙风道骨,白叔拿个一尺长的烟斗,精致的烟斗也沾上了几分仙风道骨。只一开口,只一开口,一口老黄牙差点没叫人适应过来刚才那个仙风道骨的人竟是白叔。大烟斗现在不能抽,只得像个配饰,被别进腰带里。据白叔自己说,他是姜三的管家,也是个神医,火烈丹便是他配制的。
赵心心的尸体被抬到了大堂下,周身盖着白布。何包赞何大人吩咐白叔去验尸,不开口仍是仙风道骨的白叔走进尸体三尺近,鼻头一皱,走进两尺近,眉头一皱,走进一尺近,就转头朝姜三沉沉的吐出几个字“也是三尺香”。姜三的心上像种种敲了一记闷锤,空着的手不易察觉的攥起来拳头。
打从姜三哥奇迹一样的说服何包赞升堂办案开始,叶清朗的一双眼睛就时不时的盯一盯他三哥。此时叶清朗的眼睛正从姜三泛白的指关节上移开,转眼就看到白叔靠近尸体,从怀里又掏出来一瓶火烈丹,取了一粒放在烟斗上,娴熟的点烟吸上一口,又从鼻子里呼出来一堆烟雾缭绕喷到手上,沁了万能解药的手这下当真百毒不侵了。白叔揭开白布,将佝偻成一圈的赵心心敲了敲,尸体硬的不成样子,脚上溃烂的地方已经扩大至整条腿,有的肉已经变成了黑色膏状,腐肉里还嵌了星星点点的五彩光。白叔叫人抬到大堂外日头下一照,星星点点的五彩光更明显了。白叔咳了两声,老年音里吐出一串话:“叶捕头说的没错,还有一味□□,是翻花虫。这些发五彩光的东西,便是翻花虫的软麟,不仔细看不容易发现,软麟在日头下更亮。翻花虫的软麟也使它在硬土里不容易存活,一般都生活在松软的土壤花丛里。翻花虫本身的剧毒是会让人顷刻毙命,但是并不会使人腐烂变硬,但是翻花虫和掌心豆合用便产生一种新的剧毒,就是三尺香,一尺微醺夜来香,一尺大醉蜂蜜香,一尺生离吐珠香。所以叫做三尺香。”边说着赶紧摆摆手挥开一众要聚过来的捕快衙役,“三尺之内,每靠近一尺就闻到一种不同的香气,层层散发,闻到是不会中毒的,大家小心不要碰到腐肉,一旦碰到便会中毒身亡。”
叶清朗:“翻花虫?尸体从脚踝开始腐烂,翻花虫就是从脚踝钻进尸体的,翻花虫不在人多的地方出现,花多的地方才有,翻花虫不是虫子,而是一种细小有软麟的蛇,这小蛇不食鼠蚁,却食鲜花,尤其爱吃有淡淡香气的鲜花。赵婆子成日拾掇香粉买卖,家里进了翻花虫倒也不奇怪。”叶清朗摸摸下巴,望向脚铐手镣带了全套的莺儿,想了半晌功夫,实在无从拷问,便随口找了个问题:“你可知道三尺香?”
众人只顾着凑白叔验尸的热闹,从白叔的一顿神奇操作中晃过神来,才注意到莺儿哆哆嗦嗦的看上去竟像是哭了好一会儿。众人感叹,莺儿为了赵心心之死难过不已,怎么看都不像犯人啊。莺儿却抽抽噎噎的说:“我爹,我爹,爹……娘……”
叶清朗一惊:“你爹也是这么死的?!”莺儿继续抽抽噎噎,连连点头:“嗯……”
叶清朗的额头乌云密布:“这个三尺香,毒发的这样快,翻花虫随身携带实在困难,除非有香气引诱,赵心心毒发时,只有莺儿在现场,再添两个人,也就是郭郎中和赵婆子,赵婆子已然晕倒了,郭郎中正在搞急救,莺儿身上搜不出引诱花虫的香料。对了,当时还有一人在场,姜三哥?你怎么说?”讲完便竖起耳朵准备听解释。
大堂外头,日头底下,光打在姜三清贵的身形上凭空造出来闪光的一圈,姜三走进两步道:“我取药救人你不是看见了?喏,药还在你手里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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