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第二章进七队的第一天我就接到了一个……（1/2）

我刚去第一天，就接到了一个命案。

那天孟长亭又躲到档案室去了，我当时装得很活泼天真的样子，噔噔噔跑过去，推开门就喊说师父，有大案。

你也知道，孟长亭本人有点近视，所以鼻子上架了一副金丝眼镜，当时正一声不吭地翻卷宗。好像自从绯白药死后，他瘦得挺厉害的。当时他整个人坐在那里，好像就剩一副骨头架子似的，衣服穿在身上空荡荡的，也不知道怎么着，看着就让人觉得他不暖和。

听到我叫他，他就把头抬起来，看了我一会儿，问我是谁。

我就挠挠脑袋，和他说我叫顾愚，是新来的，接了个案子，谢局让我来找你。

孟长亭听我这么说，就从桌角的纸盒里抽了一张面巾纸，夹到档案里面当书签。谢局说让他带我，我就喊他师父，他不让我喊。

他把眼镜摘下来，一边和我往外走一边问我是什么案子。我就和他解释说有人往北新空运了一个包裹，机场检视的时候发现是一副骷髅，吓得当场报了警。底下过去一看，真的是人骨，于是赶紧把电话打到了总局。这就是当年的那个人谷道具案。

他问我是不是医科大学那边的教具。

我说确认过了，不是，所以才给了七队。

孟长亭就说他知道了。

那时候还是老市局大楼，档案室在刑辅楼，楼里除了档案室就是法医室什么的，没什么人。七队办公室在办公主楼的四楼，我和孟长亭刚一上去，就看到个捧着档案夹在大厅乱转的姑娘。

她也看着我们了，就朝我们挥手，还喊孟队。

孟长亭带着我走了过去，那姑娘就和他说赵哥他们去接尸骨，已经在回来的路上了。然后她把寄件人收件人网名什么的查出来了。

孟长亭到玻璃窗前面把窗户拉开，我就听见院里有那种急刹车的声音，也不知道是谁把车门摔得山响。孟长亭说让她把寄件人和收件人查了，等老赵他们回来，让他们直接去刑辅楼。说完他就扭头走了。

孟长亭一走，就剩我和那个姑娘。她和我介绍说她叫曲珉，我就告诉她我叫顾愚。

曲珉很开朗，当时是七队里唯一的女同志。我们俩正说着话，就有俩人儿一前一后地跑上楼，脚步很沉，地板都咚咚响。

前面的那个一边爬楼梯一边喊说骨头拿回来了，曲珉就说孟队说让送到刑辅楼去。

我还记得挺清楚，他念叨自己煮了螺蛳粉，让后面那个人去送，他回去看看锅。后面那个手里提着袋子，也没说啥。

他噔噔噔跑出去几步才反应过来，回身扒着墙来看我热闹，问曲珉说这是新同志啊，曲珉就给我们互相介绍，说我叫顾愚，今天新来的，前边那个是王哥，叫王冕；后面那个是赵哥，就是赵海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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