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模57(1/2)
灯光昏暗, 洒着圈的落下,秦筠乌发黑长, 落了半身。她侧躺在沙发上,有些紧张,有些忐忑,不由自主的用食指去勾自己的长发,一圈一圈, 绕在指尖。
秦筠的眼睛黑而亮,眼神有些躲闪的看着喻尤, 羞赧与欢喜涵盖在其中, 她说:“你......在看什么?”
喻尤转着笔, 望着她。
单腿架在另一只腿上, 很放松的微微仰着头,又俯视着秦筠,像在审视猎物一般。
秦筠垂下眼帘, 留下一片阴影, 将咖啡色羊绒毯子又往上拽了拽, 给自己遮了个严实。
喻尤见了,笑问, “你这样,我怎么画?”
“啊?”
她小声回答,“这样不行吗?”
“嗯, 不行。”
“你也不是没看过我......想象着画呢?”秦筠还在做最后挣扎。
“时间太久, 忘了。”喻尤轻飘飘地回答。
“忘了?!”
没想到这一句话让秦筠猛地坐起, 她不可思议的盯着喻尤,“你再说一遍?!”
她气呼呼的瞪着他,对他的这句话非常不满。
却不知道——
她这么一起身,身上的毯子早就滑在了地上,而她的身体,没有任何遮挡,全数落在了喻尤的眼中。
不过霎那间,喻尤幽深的双眼似有波澜起伏,紧紧锁定了她。
“啊!”秦筠突然反应过来,将毯子盖在身上,“你别看我!”
喻尤没吱声。
反倒是低下头,不知为何的笑了出来。
他说,“你不让我看,我就不看?”
秦筠一噎,双颊蓦地一红,恨不得找个地缝钻下去好。
“喻尤你怎么那么讨厌!”
她口不择言,什么话都往外说。被羞的实在没办法了。
大约知道自己再这么说下去秦筠得接近崩溃,喻尤打算饶她一次。
正了正坐姿,他对秦筠说,“躺好,我要开始了。”
闹归闹,但自己也分得清主次,心里再忐忑,她还是乖乖躺了回去。
一边躺下,她一边说,“你......要给我画好看些,要是给我画丑了,我饶不了你。”
“你在我心里是最美的,怎么会丑?”喻尤拿起笔,比了比角度。
再抬眼看秦筠,发现她将自己遮得严严实实,不禁想笑。
他站起来,朝她走去。
秦筠一哆嗦,警铃大响,望着他,“你干嘛。”
喻尤弯下身体,凑近她,在她紧紧注视的眼神中将薄毯一角扯住,然后......轻轻一掀。
“喻尤......”她按住他的手。
喻尤也不动,只看着她,一直看到秦筠自己慢慢松了手。
“没关系,不用怕。”他说。
柔软的毯子在身上缓缓移动,被扯开的那一角流露在空中,肌肤白如瓷盏,在柔和的灯光下浮现。
躺在沙发上的秦筠紧张的颤抖,从来没有这样过,太让人羞耻。
她红了脸颊,眼波流转的望着喻尤,咬了咬下唇。
任凭他去了身上唯一的布料。
秦筠一只手臂伸直,懒洋洋的垂在沙发下,另一只手搭在额头,在喻尤的要求下眼带魅惑的看着他。
秦筠眼睛半睁半闭,呈狭长的弧度。修长双腿交叠,有些紧张,有些羞赧,更有些隐隐期待。
喻尤淡淡品着茶,他并不着急画画,只是那样看着她。
一开始,秦筠还非常不自在,肌肉都有些僵硬,到后来慢慢就好了。
喻尤望着她,她也望着他。尽管仍然双颊绯红,但却没有之前那么不好意思。
室内安静的只能听见两人的呼吸声,直到后来,当喻尤动笔时,纸上留有了第一笔摩擦声。
“我是不是不能动?”秦筠问的小心翼翼。
“能,没关系。”喻尤说。
自从他动了第一笔以后,就再也没有多说过什么话。一直专心的在纸上描描画画,视线就未从画纸和秦筠身上移开过。
窗外不知什么时候下起了雨,淅淅沥沥。
冬夜的雨不如夏天的大,细密但却轻巧,点点滴滴坠下,在窗户上留下一道道印记。
屋中暖气很足,香薰很快就燃满了满室的清香。喻尤认真画着,秦筠半睁着眼看他。喻尤低垂眉眼,神情认真,凝神对待落下的每一笔。
秦筠见过很多次他画画的样子,只不过,那都是三年前。这么一望,仿佛又望到了多年前在Q大的日子。
好像仍旧是那些个清晨,喻尤坐在美术学院的一楼,窗户上爬着碧绿的爬山虎,阳光斑驳的从缝隙里落下,清瘦的少年拒人三尺似的一人坐在那里画画。窗外来来往往许多女学生,路过这里时,都会刻意停下去多看一眼。
别人都是那般矜持,只有秦筠不一样。
再没有比她更不知道脸皮两个字怎么写的女生了。
她趴在窗外看喻尤画画,正大光明的看。时不时还会调侃几句。
“为什么我喊你名字你总是不理我呢?你不理我,我就再也不喊你了。”
正画画的喻尤手不可控制的一顿,还假装风轻云淡没事一样,忍住想看过去的视线,强迫自己继续画画,紧接着,便听到窗外那人嘻嘻笑说,“你不理我,我就不喊你名字,我喊你——男、朋、友!要你再不理我,那我就要这里路过的所有人都听到这个称呼,知道咱俩的关系!”
画画的喻尤耳尖不由自主的红了起来,他微微转了个角度,用后脑勺对着秦筠,嘴角缓缓扬起。
——随你。
他当时是这么想的。
秦筠记忆里的喻尤太多太多,但他画画的模样她不会忘。因为,追他那段时间的无数个早晨,她都是望着他画画的模样度过的。
那个时候她想着,无论对面的那个男孩要她做什么,她都愿意。
.
这么一想,秦筠也觉得没什么了。
既然是喜欢的人,交定终生的人,携手相伴一生的人,有什么好害羞。
害羞的多了,那不就是矫情?
这么一来,她便觉得没什么了。
“喻尤。”她喊他。
喻尤停下笔,抬头看了她一眼,“恩?”
秦筠发现,画板后的那个人看她的眼神永远都是那么温柔,无论在什么情况下。
她朝他眨眨眼睛:“没什么,就想叫你一声。”
“好。”他宠溺一笑,“你叫多少次都可以。”
秦筠就那么保持着动作,屋内温暖如春,没一会儿她就困了。
喻尤也没打扰她,画着她安静的睡颜,将声音放得更低。
不知过了多久,他早就画好了手里的画,一个人静静欣赏。
画中人,眼前人,心上人,身影逐渐重合,都在他脑海中与眼中浮现。
喻尤将所有的爱情都放在心里,他单手撑着下巴,微微侧倚着椅子,安静的看秦筠睡着的模样。
这时。
秦筠睡的熟了,她翻了个身。
喻尤无意识的一瞥,忽的浑身一僵。
一整晚,秦筠都保持仰躺的姿势,她从未转身,喻尤更不可能看见——她尾椎上的纹身!
喻尤呼吸一滞。
他立即站起,走到秦筠面前,蹲下去看她身后的印记。
展开的双翅性感而又隐秘,沿着上臀线延伸。秦筠这几年在国外跑的多了,经常去健身房,臀部挺翘腰身纤细,浑身瓷白柔嫩,恰逢隐私位置纹上这明显的图案简直能让人疯狂。
普通人尚且如此,更遑论喻尤?
他指尖轻颤着扶上秦筠身后的纹身,周边还有些隐约泛红,一看就是刚纹没多久的。
那一刻,喻尤心里简直翻涌如深夜海面上的波涛,滚滚烈烈,将他冲击的无法自拔。
“秦筠……”薄唇启,念出心上人的名字。
他万万没有想到,秦筠会愿意将他纹在身上。
纹身,有些人或许以为这是不学无术之人才做的,而秦筠与喻尤都明白,往往对爱情忠贞的人,才会通过纹身来表达对对方虔诚的爱。
内心的情感急涌而上汇聚在心口,即将爆发,将他堵的难以承受。
他轻轻吻着秦筠的额头,又吻她的脖颈,吻她的手。
十指交扣,紧握不放,喻尤低声念她的名字。
“我爱你。”低着头,抵着她的手背,他悄悄说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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