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一:蜜月(1/2)
蔚蓝的海面在远处起起伏伏, 海浪拍打在岩石, 发出沉闷的声音。海风吹的人有些晕乎, 温度很凉, 稍稍哈一口气, 都觉得自己哈出的是一粒粒冰粒子。
秦筠将自己裹的严严实实, 只不过,从头到脚都是白。白色毛绒帽, 白色羽绒服,白色雪地靴,白色长裙。
像与远处的冰川与雪融到了一起似的。
反正,秦筠背对着喻尤的时候,他几乎分不清什么是雪,什么是她。
这里是大西洋与格陵兰海之间的一个小国家, 坐落于一座岛屿, 往北边再去一点,就是北极圈了。
秦筠疯玩儿了一天, 看见雪与冰川就走不动路,泠泠湖水如镜,分毫不起波澜。因为多火山的原因,这里的湖水并不会结冰, 哪怕早就已经零下。
秦筠就这样望着那片湖,能望半天不吱声, 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十二月。
距离秦筠和喻尤的婚礼已经过了几个月, 现在两个人才有时间出来度蜜月。
两人去了许多地方, 玩了个痛快。一直从南半球飞到北半球,又从东半球飞到西半球。这一站,是最后一站。
去过皇后镇跳伞,享受张开双臂那一瞬间的窒息,随后便是令人激动的大叫。她兴奋的望着几千米下的土地,宛如自己成了翱翔天空的鸟儿,纵使不知喝了多少口含氧量淡的空气,但她仍然忘乎所以的尖叫。
每当清晨,卡帕多奇亚迎来第一缕阳光,五颜六色的热气球缓缓升起,好像这座城市的色彩格外鲜明了一样。秦筠与喻尤站在热气球上拥吻,任风吹打,任身边的小哥在兴奋的吹着口哨朝他们投来羡慕的目光,都不松开双手,不放开彼此。
拉斯维加斯这座不夜城,永远金碧辉煌。夜晚,霓虹灯闪耀,纸醉金迷,趴在栏杆上的秦筠执着一杯香槟,侧头望着喻尤,对他扬起手中酒。
“Cheers。”她说。
不夜城的霓虹照亮半边天,夜不再是夜,月亮也不再是月亮。那只是万千灯火中的一盏,唯独眼前人,是世上唯一的珍宝。秦筠含着一口酒,任酒香肆虐,她瞧着喻尤。食指沿着他的眉峰一路向下,滑过他颈间喉结。秦筠抬头,望向他黑如曜石的眼睛,眼尾的狭长仿佛是一把钩子,钩的秦筠心神荡漾。
秦筠尚不知自己醉态有多魅惑,当然,这一幕只有喻尤能看见。
拇指抵住她的喉咙,食指迫使她扬起下巴,喻尤深深迷恋眼前的女人。
距离不远不近,呼吸都交织在一起,眼底的眷念深深缠绕着二人,爱意浓浓,几乎满的快要溢出来似的。
她身上的香味混着酒香,说不出的蛊惑人心,醉的两人无法言语,只能沉沦。
摩洛哥昏黄的沙漠,斯里兰卡神圣的朝拜,委内瑞拉天使的瀑布。
懒懒散散游过欧洲,去一去秦筠学习的城市,见见她生活过的城区,现在,两个人正在欧洲北部的一个小国家,冰岛。
进了酒店,秦筠拿下帽子,脱下身上羽绒服,一直到身上只剩下单衣。
“这里面和外面温差也太大了。”她说。
酒店都是透明的玻璃,面向广阔无垠的地貌,根本不用担心会被任何人偷看,哪怕天花板都是透明的。
主卧正前方与上方都是用的特质玻璃,为了让游客躺在床上都能欣赏到极光。毕竟欧若拉并不是你想见就能见,谁知道会不会在你熟睡时,它悄悄出现呢。
喻尤在一边处理事情,单人沙发温暖柔软,他捧着平板,蹙眉思考问题。
整个人就像陷进了沙发里似的。
一双手从后绕过他的脖子,将他领子里的围巾给扯了出来。
“不热吗你?”秦筠笑说,“这里面温度那么高,你还带围巾,怕不是傻了。”
喻尤放下手里电脑,对秦筠伸出手:“过来。”
秦筠乖乖过去,喻尤双手环腰,将她带向自己。
单人沙发一个人还行,两个人就不是那么宽松。秦筠跨坐在喻尤身上,揉了揉他的眉心,又亲了亲:“怎么啦,有什么问题吗?”
“嗯,有一点,但不重要。”他说。
“既然不重要,你就不要皱眉头啦。这有什么好看的,别看了。”秦筠一把将他手里的电脑拿走。
喻尤手抵着唇,笑问:“不看它,看你?”
“行,随你看,怎么着都行,现在去洗个澡,暖暖身体。白天玩了一天的雪,晚上要好好泡个澡。”
喻尤眼眸明暗交织,歪着脑袋打量跑去一边拿衣服的秦筠。
她放了满满一浴池的水,细心的滴了几滴精油,满池芬芳,又在浴池的一角燃上香薰烛。
浴室的顶依然是透明,抬头就是漫天星空。
浴室很大,东西一应俱全,玫瑰花瓣,星空浴盐,红酒,水果,什么都有。
“去泡个澡,放松放松。”秦筠推着喻尤进去,吻了一小口。
“一起。”喻尤单手揽住她的腰,压着她贴着浴室墙壁来了个深吻。秦筠脸颊红红,推他都没力气了。
“我等会……”她急急喘息,“你先。”
“你害羞?”一下就知道了她在别扭什么,喻尤轻笑,“是不是?”
“我才不害羞!”秦筠扬起小脸,全力否认,“又不是没看过你,我害什么羞。”
“是吗?”喻尤拧过秦筠的脖子:“那为什么不敢看我?”
被迫与喻尤对视的秦筠一下对上他漆黑的眼睛,脸不可抑制的更加红了起来。
拼命转头:“放开我,喂!”
就喜欢看她这个样子,喻尤勾起唇角,低头在她耳边轻声说:“不乖,我就让你学乖。”
话音一绕,喻尤眼眸一沉,已有不可诉说的情愫在眼底翻腾。
眼见他呼吸加重,隐了笑,望着她的眼神不再单纯,秦筠就知道,糟糕,今晚难逃。
果然,只在一瞬间。男人与女人在力量与速度上的差距就显现出来。
秦筠的衣服不知道被喻尤飞去哪儿了。
“喻尤,你个大流氓!”
她的头发全散了,漆黑卷曲,披在身后将她纤瘦的身体挡了个彻底。
早知道不该穿这么宽松的衣服,现在可好,她暗自郁闷。
“是吗,我流氓?”喻尤站着,低头俯视缩成一团的秦筠,这次,他并不打算放过她。
“我流氓的样子,你怕是还没见过。”
说完这话,喻尤轻笑一声,单手一托将秦筠抱了起来。
三两下就脱光了她的衣服扔进了浴池。
同时,他褪去自己的衣服,关了大灯,只留下燃烧的香薰烛,还有浴池边缘氤氲的小灯。
气氛一下变得旖旎了起来,秦筠的脸红成了番茄。
“喻尤!我以前怎么没发现你这么不要脸。”
“我说过。”喻尤站在池边,香薰烛的灯芯在左右摇摆,他的身体半明半暗,脸庞也是,“我不要脸的样子,你还没见过。”
从秦筠的角度,能看见他肌理分明的线条,像精雕细琢的希腊神话里的神明,让人欲念恒生。
喻尤绝对是脱衣有肉穿衣显瘦的类型,秦筠望着他的腹肌,咕咚一声咽了口口水。
为了使自己看上去不那么急切,她赶紧舀水扑了扑自己。
“没感觉没感觉没感觉……”秦筠絮絮叨叨,心中默念,就好像这么念就能把自己心里的邪火撵走似的。
开什么玩笑。
直到——
喻尤下了水。
秦筠心道:完了。
这一仗,怕是逃不了了。
浴池很大。
大到三四个人洗都绰绰有余。
秦筠就知道跟他一起洗肯定没有好下场,绝对连皮带骨头被他啃个精光。
喻尤刚一下水,就不动了。
秦筠等了半天。
咦?是不是哪里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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